個書生竟然這樣不知死活,你給我教訓教訓。死活不論。”
展青玲隱隱感覺已猜到這書生的身份,聽到李俶這樣兩句話。立時心中暗道,要糟。
吳濤怎敢違背廣平王的命令。站起身來,朝尹文峰走過去。
一塵和尚豁地站起來身來,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已是來到吳濤和尹文峰之間。擋在了吳濤面前,沉聲冷冷道:“廣平王,看來你並沒有將小僧放在眼裡。你給我出去,小僧也不用再歡迎你。”
李俶想不到一塵和尚竟然將這個書生看得如此之重。接著醒悟到這書生擺明便和他關係非淺,剛才地衝動,不由得冷汗直冒:“大師,請恕剛才小王無禮,這……”
以推禪院的地位,他現在還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廣平王,根本對一塵和尚還不敢無禮。
一塵和尚平靜的道:“小僧不想再說第二遍。”
他身上此時散發出一種無形壓力,籠罩在李俶及吳濤兩人身上,頓時在他兩人眼中,一塵和尚的形象剎那間變得無比高大,如崇山俊嶽,根本生不起半點反抗的念頭。
吳濤更是震驚的發現,與這一塵和尚在功力上地差距,更是可以用天上地下來形容,剛才見到一塵和尚曾與楚飄零過招時產生的一點輕視之心,早消失得無影無蹤。
兩人不敢再有停留,急步出了禪室。
一塵和尚此時緩緩轉過身來,面對李宛玉兩人帶著歉意道:“如果雲華公主實在是一知宿命對決一事,實在是太過為難小僧了,對於此 事,小僧可謂是無可奉告,如再無別地事,小僧只好送客了。”
李宛玉想不到情況如此變化,本來看來一帆風順的事,卻在李俶衝動下起了這樣地變化,不由得愕然道:“一塵大師……”
一塵和尚神色緩和下來,淡淡笑道:“如果雲華公主想留下來和小僧講經說法,參禪悟玄,小僧倒也不會反對。”
李宛玉失望道:“看來大師真的不想再談及宿命對決一事了,既便這樣,小女子告辭了。”
用小女子自稱,自然是為了給一塵和尚留下一個好些的印象。
拉著展青玲便要走出去。
展青玲微微一笑道:“公主請稍等片刻,讓我和這書生說幾句話好嗎?”
李宛玉對這面相幾乎有些醜陋的書生,實在沒什麼興趣,此時微有些好奇道:“青玲姐姐,這書生看來不過是一塵大師地一個參禪好友,你有什麼話好說?”
展青玲朝她微微一笑,並不回答,來到尹文峰面前福身一禮道: “公子似乎對煮茶頗有研究。如果有幸,小女子不知能否跟公子研習煮茶技藝?”
尹文峰對展青玲也大感有趣,點頭道:“你是從我剛才對一塵大師煮的茶所發的評論推論出來的吧。不錯,我是對煮茶薄有研究,不知姑娘為對煮茶很有興趣?”
展青玲微笑道:“小女子對飲食技藝最為喜好,據我所知,茶,多作藥用,很少只是清飲奉茶地。”
尹文峰喜道:“看來姑娘對茶並不是一無所知,真是難得遇到一個同好。要說起飲茶,那就太對我意了。現在很少有人知道,其實,茶之為用,味至寒,為飲最宜。若熱渴、凝悶、腦疼、目澀、四肢煩、百節不舒,聊四五啜,飲一好茶,幾如醍醐、甘露也。”
展青玲從未聽過飲茶有這麼多好處,喜滋滋道:“小女子從未聽到過哩。小女子,茶入藥用,古以有之,而俗言有是藥三分毒,只有趨利避害,方為上用。公子想必也知道飲茶之忌。”
尹文峰淡淡笑道:“正是,飲茶有益,自也有忌。”
兩人展開長聊的架式,一下子渾然將旁邊李宛玉及一塵和尚拋在腦後。
李宛玉等了片刻,實在耐不下性子,過來催促道:“青玲姐姐,可否下次再聊。”
尹文峰也醒悟過來,微笑道:“如無意外,在下應該還有與姑娘見面的機緣,不如改在下次再長聊如何?”
展青玲也驚覺不知不覺間竟聊了這麼久,同意道:“正是,如此,小女子向大師及公子告辭了。”
隨著李宛玉來到興嚴寺,李宛玉回頭望望身後的興嚴寺,不滿道:“這個一塵和尚,明明知道,還故意裝糊塗,說什麼不打誑語,哼,擺明是敷衍我們,青玲姐姐,你說呢?”
展青玲搖搖頭道:“一塵和尚應該沒有騙我們,不過,此來我倒有一個猜測,如果這是真的,很可能對你是一個驚喜呢。”
李宛玉好奇道:“什麼驚喜?”
展青玲附耳在李宛玉耳邊低聲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