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玉的劍法,竟然這樣驚人!
江碧海若是在兩天前,保證看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現在也僅只勉強捕捉到一絲東西,他僅是見到李宛玉手腕手抖之下,寶劍在空中炫舞般劃出幾道充滿美感的弧線,隨著手臂的迴旋,刻劃過大漢的身體,先是將他的鋼刀削成三段,再劃過他的身體,最後從他的脖子間抹過。
只能憑自己的感覺,推算到短短的時間之下,她竟然舞出了十七道弧線,難怪冒充仙境傳人時,無人疑心。
李宛玉仿若無事望向自己的寶劍,寶劍仍如一泓秋水,明可鑑人,絲毫沒有半點血跡,淡淡道:“把玉佩拿過來,否則,他就是榜樣~!”
湧進來的大漢先是驚訝骨力縱方和江碧海的厲害,再看到李宛玉如此舉手投足般,以超出他們認知的劍法,輕淡的殺了一個人後毫不變色的冷淡,都一時震住了,再沒有人撲上來。
江碧海心中湧起滔天巨浪,李宛玉殺了人,仍然如此冷靜,手持的劍也沒有半點顫抖,若非她心志特別堅定,便是慣於此事。這種非是必需殺人的情況,她竟借之以殺人立威,讓他心中傾向於後者。
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就此在眼前消失,永遠不會再返回來,剎那間,讓他既感到了生命的脆弱,同時醫者心湧起,覺得眼前這個熟悉的李宛玉,一下子變得離自己好遠好遠,遠到自己不能相信的地步。
他忍不住失聲責問道:“李宛玉,你殺人了,你竟然殺了人?”
李宛玉並不清楚江碧海一直以來,便是一個救死扶傷的大夫,在長安時,還博得過小神醫的稱號,根本不知道他有著一顆奇妙的醫者心,聞言之下,臉上泛起厭惡的神色道:“哼,殺個人有什麼好值得大驚小怪的!”
高安已經在裡面將“豬老大”處理完了,此時出來正好見到這一幕,看到江碧海一臉痛心,又帶著不解的神色,明白到他或者是天生的好人,顯是從未殺過人,更對別人隨便殺人大是反感的那種人,來到他身邊,輕聲道:“江兄,你不知道這些人都曾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所以才會這樣吧,讓我來告訴你,他們都幹了什麼吧。xs577。”
江碧海早就明白這藍陽會究竟是怎麼回事,昨天便見到了街上行人對牛老大的恐懼驚慌,那絕非簡單的惡行能造成的,但此時見到高安如此鄭重其事的神態,仍然覺得他會說出驚人的事,不由得問道:“還請高兄告知一二。”
高安竟然一下子變得怒髮衝冠的樣子,似是回想起藍陽會令人髮指的惡行,沉聲道:“不知道江兄有沒有聽到過紫河車?”
在場眾人中,只有李宛玉似乎對紫河車毫無所知,值此逼壓康舵主的緊要關頭,仍忍不住問道:“紫河車是什麼東西?”
江碧海卻一下子便明白過來,同時變得比高安更憤怒,渾身血液在這剎那間,幾乎都要沸騰起來,此時聽到李宛玉的探問,勉強壓制住激盪的情緒,咬牙道:“你不知道更好,想不到藍陽會竟然縱惡到這等地步,連我都忍不住想殺人了。”
高安平息了一下剛才的怒火,淡淡道:“這並不算什麼,便是現在,我可以保證,仍可以在這處房子的地窖中,找出幾個被他們隨便蹂躪的不足十五歲的女孩。據說,他們還會定期將一些屍體拖到一個地方埋下來,若能找到那個地方的話,怕最少會挖出多達百具屍骨了吧。”
李宛玉對紫河車是什麼東西不知道,但高安的這番話卻聽得清楚明白,不能置信的道:“在開元盛世之下,居然還會發生這種事?”
高安冷靜的提醒道:“現在的年號已經是天寶了,現今是天寶九年,早就不是開元了。如今的天下,自從有了那個李林甫,唉,除了皇宮中的皇帝一幫人外,誰不知道早已經算不上什麼盛世了,況且這樣子的事,在任何一個太平盛世都絕對不會消失,難道你認為現在就會是例外?”
李宛玉深呼吸一下,平靜的想了想,明白到高安絕不會說假話,再忍不住怒火,手持的寶劍一寸一寸朝康舵主遞近,卻以一種十分平靜的語氣冷冷道:“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剛才本意是若你放下玉佩,我便放你走,現在,那怕是你毀掉玉佩,我也再不會放過你了。”
康舵主卻並不害怕,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敢對我這樣,不怕報復嗎!”
聽到這句話,圍著他的四人都微露笑意,骨力縱方更是大聲道:“不就是落日山莊的人嘛,有什麼大不了,那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康舵主同樣的笑了起來,毫不驚慌的盯著李宛玉道:“你們的底細,老夫也能猜出一二,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