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更何況今日之你我?有道是,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只要你我事君始終如一,漢王早晚會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國之干城!”
“恩師說得極是!”郭允明認真地點頭,“浮雲障日,終有散時。”
“他們也未必都是浮雲!”蘇逢吉心有所感,笑著搖頭。隨即,又用極低的聲音補充道:“只是佔了一時先機罷了!算了,咱們不說這些。總之,你以後別再去招惹那韓朴父子。短時間內,做一些容讓,對你日後沒任何壞處!”
“多謝恩師指點!”郭允明早就打定了主意,對韓朴父子敬而遠之,當然不會不依。“學生對他們退避三舍就是。”
“也不是一味地退讓,該爭的時候還是要爭。但一定要爭在要害處,並且相爭為國而非為私,至少讓人落不下什麼話柄!”見他孺子可教,蘇逢吉又忍不住多補充了幾句。“比如。。。。。”
稍作遲疑,他轉過頭,從親衛手裡拿過白天剛剛得到的鵰翎羽箭,小心翼翼地按在郭允明掌心,“拿著,把這支羽箭的主人給老夫儘快找出來。二皇子雖然沒用了,但漢王卻不允許他就此消失,更不允許他活著離開河東。所以無論是誰當日從楊重貴手裡搶走了他,都必須把人給老夫交出來!”
他本以為給了郭允明一次立功露臉的機會,後者將如以往一樣欣然領命。誰料這一回,郭允明卻猶豫了半晌,雙手將羽箭還了回來,“恩師,學生這麼晚了還要等您,就是為了此事。此事,恐怕學生力有不逮!”
“怎麼?你不敢去查麼?漢王雖然對那幫武夫縱容,卻絕不會容忍他們在此等大事上肆意妄為!”蘇逢吉眉頭一跳,低聲強調。心中對郭允明的膽小怕事非常失望。
“不是不敢,而是查了也白查!”郭允明苦笑著搖頭,隨即,將羽箭交到左手上,右手在自己腰間解下一個軟布包,“這裡邊還有兩支羽箭,與恩師先前叫學生去查的,一模一樣。當日學生就在楊重貴身邊,不敢說看了個一清二楚,至少他得到的線索,學生半分都沒少。”
“嗯?”蘇逢吉猜到他話裡有話,眉頭再度皺成了一個川字,“如此說來,你私底下已經查過了?”
“學生派人稍微留意的一下,就在今天下午,基本已經弄清楚了此箭的歸屬。”郭允明繼續苦笑,憔悴的臉上寫滿了無奈。
“誰家兒郎,有如此大的膽子?居然敢從楊重貴嘴裡奪食?”蘇逢吉好奇之心大熾,立刻瞪大一雙三角眼兒刨根究底。
“具體不敢說!”郭允明想了想,遲疑著給出答案,“此箭乃太原城中巧器坊所造,每一支所消耗的材料,都不下百文,所以從未進入軍隊當中。據巧器坊的大夥計透漏,這東西造出來,就是專門給大戶人家打獵時用來炫富的。最近兩年,總計才賣出去不到一千支。其中最大的主顧,便是世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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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鹿鳴 (二)
第七章 鹿鳴 (二)
“世子殿下?”蘇逢吉滿臉陰雲,花白色的眉毛不自然地上下跳動。
劉知遠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其中長子劉承訓最為受寵,很早以前就被他當眾確立為繼承人。所以河東眾文武,皆以世子殿下稱之。
此人文武雙全,少年老成,品行又是難得地端正,做事向來也極為認真。凡是劉知遠交到他手上的任務,無論大小,最後結果都讓任何人挑不出毛病來。包括漢王府最為老辣的文臣楊邠,私下裡都無數次對其讚不絕口。
按理說,這樣一個聰慧又謹慎的少年英傑,斷然沒有故意跟自家父親做對的道理。除非,除非他心裡和韓重贇一樣,還藏著其他不可告人的圖謀。而韓重贇當初三番五次跟他父親韓樸對著幹,在蘇逢吉看來,乃是為了變相地吸引漢王的注意力。身為世子的劉承訓這樣幹,圖的又是什麼?難道以他的智慧,還不清楚只要漢軍入汴成功,他就是除了劉知遠之外受益最大的那個人麼?
“殿下本人很少外出打獵,倒是二公子承祐樂此不疲。此外,巧器坊的東主,據說姓常。”郭允明又向前湊近了半步,同時將聲音壓到最低。
“常思,怎地什麼事情都有他一條腿?”蘇逢吉的眉毛再度高高地跳起,臉上的皺紋縱橫如溝壑。
如果說在今天之前,他最不願意招惹的人是史弘肇。現在,這個史弘肇卻要讓位於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