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請求賜婚。”
昨晚跟蹤我的人是他?!
怪不得他能防備我的意念,昨晚被我冰凍之後,他定然已經找到了對抗我的方法!
可……賜婚?!
正在我驚訝之際,脖頸上倏然一陣刺痛,溫熱的液體沿著肌膚流了下去。
刺耳的吞嚥聲,提醒我,他正在吸我的血,我的血……上帝,我的血!
“不——救命!救命!”
體內的血在錯亂的往脖頸的傷口匯聚,力量被盡數抽走,冰冷的酥麻自頸椎一直蔓延到四肢,毛骨悚然的驚懼讓我忍不住失聲尖叫。
可是,沒有人出現在這裡……多麼諷刺,墓場,除了死人和墓穴,這裡還有什麼?
身體抽搐著,已經虛脫在他的懷中,蒼茫無盡的絕望將我籠罩。
一陣風猛然襲過,強大的力量突兀的衝撞而來,一道犀利的紅光閃過眼前,手臂被一隻有力的手扯住,只聽到砰一聲劇烈的撞擊,裴瑞的身體橫飛出去,而我落進一個冰冷的懷中。
隱忍身體冰冷的痛楚,我顫抖著抬手,捂住脖頸的傷口,惶然抬眸,卻見抱著我的人是——我最不想見到的藍恩。歐爾柏特!
他怎麼會忽然出現?
暗紫色的巨大斗篷披風,妖豔華麗的長長曳地,寬大的帽子遮擋住他的臉和妖豔的紅褐色頭髮,也遮擋住我眼前的天空。
那雙藍眸掃過我還在流血的脖頸,一瞬間化為血紅,完美的唇顫抖了一下,露出兩顆雪白尖銳的牙齒。
他倉惶移開視線,俊美的臉上蘊起怒火,視線如刀,森冷的瞪著剛站穩的裴瑞,“我警告過你,別碰她!”
看著他這樣子,卻不再懼怕,在恨,卻又想去觸控他的臉。
明明只是一夜未見而已,為何像是過了百年?
我果真陷入這暗無天日的萬劫不復中無法自拔了?
淚滑落下去,脖頸傷口的痛,尚不及心痛的十分之一。
“藍恩,我好痛……”他的傷害,他的陰險,他的霸道,他的魅惑,他的關愛……一切一切無一不讓我心痛。
他垂眸看了我一眼,無奈凝眉,披風驟然一揮,揚起一股冷風,抱著我向墓場停車場奔去。
車子急速飄移拐彎,向著香榭麗舍大街的薔薇男爵酒店飛馳而去。
寂靜的車子裡,只有我倉促的喘息聲,我會變成吸血鬼嗎?
還好必維斯給我注射了藥劑,一週後才失效,今天是第四天?還是第五天?也或許是第六天吧!只能祈禱這七天還沒有過完。
“我要去醫院。”癱坐在車椅上,呼吸都覺得力不從心,失血過多,不去醫院,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你在流血!”他的聲音輕顫。
“謝謝提醒。”側眸看他一眼,才發現他的紅眸和獠牙一直沒有收起——或許,他在努力抵抗著我血液的氣息,卻如何都壓制不住飢渴。
一個流著血的人對一隻吸血鬼來說,簡直就是冒著香氣的美食,更何況,我在他眼裡還是個該死的嫌疑人。
“我要去醫院……我再也不要進入你那個該死地下室!”也受夠了那三個女傭的陷害。
是死人也就罷了,可還不至於是個聾子,他應該能聽出,我有多排斥他。
如果不是被他纏上,我也不會像是入了魔似的想他,更不會魂不守舍的跟他進了地下城堡,更不會在什麼爛酒會上碰到那個該死的裴瑞,此生第一次被吸血鬼咬,還是吸血鬼中的頂尖敗類,不殺了他,我誓不為人!
他緊皺著眉頭,仍是沒有停車,“琪,如果我真的做錯了,我說對不起……你還在流血,我不能將你丟在外面,最近血族人肆虐,你這樣……很危險!”
他的意思是,他自認為自己沒有做錯?
為了一隻該死一萬次的吸血敗類,殘忍傷害愛他的人,不是一種錯誤嗎?
罷了,他不認為是錯,只說明,除了利用我提升力量之外,我在他那顆根本不曾跳動過的心中有多麼的微不足道!
“停車!”
“如果你真的這麼恨我……”他無奈的嘆口氣。
“不只恨你,我恨所有的吸血鬼!”咬牙切齒,想要告訴他我到底有多恨,聲音卻已經虛弱的顫抖。
他停在了一家醫院門口,先下了車,將我抱下去。
“放下我!”
他強硬的命令,“至少,讓我確定一下你的傷勢。”
“只是兩個血洞而已,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