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
“回太師叔祖──”唐嚴坐下,必恭必敬的答道。
楚白眉頭一皺,揮手打斷他的話道:“等等,你先別叫我太師叔祖,叫我楚白就可以了,先把事情說清楚。”
“是是!”唐嚴心中不以為然,但他把楚白當作是師門長輩,自然不能違揹他的意思,只有點點頭繼續道:“太師叔……哦不,是楚前輩,令師上彌真人未曾和你談起他與本派的關係嗎?”
楚白愕然的搖搖頭道:“的確未曾,我與師父修行之時,平日也只是談論心法以及修行時遇到的問題,師父很少提起往事。”
唐嚴乾咳兩聲坐直身子,神色恭敬的解釋道:“令師上彌真人,一千五百餘年前為我落日劍派第二代弟子。那時落日劍派剛由祖師紅石真人建立,門下弟子只有上彌真人以及他的師兄,也就是後來的第二代宗主上玄真人兩人,可謂是勢單力薄。
那時哪能想到落日劍派能發展到有數千正式弟子及近萬記名弟子的大型宗派。“說到這裡,唐嚴似乎是想起了先輩們創派時的艱辛,不禁唏噓不已。
“後來呢?為何我師父不曾提起這段往事?”楚白立刻問道,心裡也是大感好奇,為能聽到師父的往事而激動不已。
“經過幾百年發展,落日劍派漸漸有了一些名氣,慕名而來拜師修行的人也越來越多了,這時祖師紅石真人卻飛昇而去,留下落日劍派宗主之位。由於祖師飛昇時太過倉促,根本未交代到底要由誰接任宗主之位。”
“所以他們為了宗主這個位置爭了起來,最後上彌真人失敗了,一怒之下就離開了落日劍派?”在一旁聽得出神的上官雲飛忍不住插嘴問道。
楚白白了他一眼,以他對師父的瞭解,上彌道人才不是那種沉迷於權勢之中的俗人,否則心魔那一關就無法透過。不過雖然這麼想,他卻也沒有反駁,只是轉向唐嚴,耐心的等著他解釋。
“不錯,他們二人確實是為了宗主之位爭了起來,最後上玄真人大獲全勝,並且把上彌真人趕出山門。”出乎意料的,唐嚴點頭證實了上官雲飛的猜測。
楚白一愣,還未表示異議,唐嚴又繼續道:“不過情形和你們想的完全不同,上玄真人和上彌真人爭奪宗主之位,並不是為了權勢,而是為對方著想,希望對方能有更大的發展。”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既然是爭奪位置,怎麼又說是為了對方好?”上官雲飛撓撓頭,在一旁不解的嘟囔道。
“我們修真者,在修行當中並不是一帆風順的,常常要受到心魔困擾,如定力不堅者若被心魔所誘惑,輕則修為後退,從此停滯不前,重則墜入魔道萬劫不復。”唐嚴苦笑著嘆道:“權勢、女色、貪慾等等,都是我們的大敵,這就是為什麼修真者總喜歡尋一處清淨之地隱居修行,怕的就是在紅塵中待久了會不知不覺的陷入心魔當中。”
“心魔有那麼厲害嗎?我覺得要戰勝心魔期很簡單啊。”楚白詫異的問。心魔期就是指修行時突然受到心魔困擾的一段時期,這是每個修行者都會遇到的,只要熬過去,修為自然會大大的提升。
唐嚴突然瞪大了眼睛,吃驚的望著楚白,彷彿看到什麼怪物似的,好半天才恍然大悟似的說道:“是是,弟子忘了太師叔祖修為深厚,自然不會將這點小障礙放在眼中。”
楚白哭笑不得,急忙搖手道:“你別這麼叫我,還是叫我楚白好了,叫我太師叔祖我聽著彆扭。”
“那怎麼可以。”唐嚴正色道:“禮數絕不可廢,即使是太師叔祖下命令,弟子也不敢忘了根本。”
楚白尷尬的咳嗽兩下,實在是拿這個老古板沒有辦法了,只得轉移話題道:“不過說實話,我確實不覺得心魔期有多難度過,只覺得很輕鬆就過去了。”
“這個……那我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唐嚴遲疑的說:“可能是上彌祖師在一旁幫了太師叔祖一把吧。”
“可能吧!”楚白遲疑的表示贊同,那時他的修為還不是很深,加上年紀也不大,上彌道人是否在一旁出手相助,他根本沒有一點印象。
楚白並不知道,他自幼隨上彌道人修行,甚少與人接觸,那些所謂權勢金錢對他根本沒有任何誘惑力,因為那時他也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至於女色,在心魔期確實給他這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造成了不少困擾,只是他旁邊還站著一個即將飛昇的上彌道人呢,以上彌的修為,給自己徒弟一點小小的幫助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幾點結合在一起,他自然覺得心魔期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