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的丫頭,死了也罷!”喊鳳鸞:“快上來,說故事聽。”
鳳鸞身上今天是象牙色寢衣,隱約可見曲線玲瓏,郭樸早就忍耐不住。
大床上是金絲竹簟,一半鋪著薄鋪蓋,郭樸睡在上面。別一半是光席,鳳鸞睡在裡面,支肘依著郭樸,對沙漏上瞄一眼,脆聲道:“開始了。”
“好,天底下名山大川,有一座山叫華陰山,”郭樸懶洋洋,見鳳鸞露出全神貫注,眸子不易覺察地露出幾絲笑意:“這山離咸陽不遠,鳳鸞去過沒有?”
鳳鸞想著這山一定美景,嚮往地道:“沒有。”郭樸笑意更濃:“華陰山古稱西嶽,古人有許多誦華陰山的小曲兒,李白曾說……。”
沙漏一滴子一滴子下去,郭樸住了口:“半個時辰有了,”鳳鸞呀地一聲,才悟到他使壞,用手中團扇作勢要敲:“欺負人這不算!”
“你聽得津津有味怎麼不算?”郭樸不能躲,只能對著到鼻尖的扇子笑:“我不先把華陰山解釋清楚,怎麼能說後面的故事?”他壞笑:“親,快來親個長的。”他裝狀也要板臉:“親短的可不行。”
後窗戶下面,郭有銀和郭夫人席地而坐,夫妻兩人掩口笑,偷聽著裡面打官司。郭有銀附到妻子耳邊:“樸哥真能耐。”
整個一鬼扯,扯東扯西,就是外面當父母親的也聽進去,何況是鳳鸞。郭夫人讓他:“噓,聽裡面在說什麼。”
鳳鸞還在嗔怪:“這個怎麼能算?”郭樸道:“那你說一個給我聽聽,哄我睡覺也行。”鳳鸞犯難噘嘴,郭樸把自己嘴也噘起來:“快來,我接著。”
沒有辦法,鳳鸞左右看一看,引得郭樸笑:“這帳子裡還有別人不成?”再把自己的嘴噘起來:“快來。”
找不出別的道理來說,鳳鸞湊過來,慢慢伏下身子,慢慢地一點兒一點兒垂下頭。未到時,把眼睛閉上,感受著郭樸的氣息往下面去,暖烘烘的男人氣息味兒,薰得鳳鸞陶陶然的暈乎乎。
再往下,只覺得神馳骨軟,以前也親,卻沒有抱著親長的想法。因為要親長,所以糾結著伏下身子,渾身上下汗毛孔兒裡,都似染上郭樸的氣息。
郭樸屏氣凝神,見紅唇下來,他老實不客氣地接住,見鳳鸞要躲,忙丟了紅唇先道:“不許耍賴。”
鳳鸞情不自禁閉住呼吸,一動不動停在唇下溫軟中。呀,這是什麼,有東西毫不客氣輕叩齒關,不客氣地伸進來,滑潤潤溼乎乎,鳳鸞再不能等,身子縮回避到床角,“砰”地碰到床角才睜開眼睛,羞羞怯怯見到郭樸笑得邪氣,一伸手把團扇撿起,半遮在面上,只露出兩個眼睛,顫聲質問:“剛才那是什麼?”
郭有銀夫妻在窗戶下笑得不行,聽到這裡和昨天一樣不能再聽,夫妻兩個人貓著腰溜回自己房裡,相對精神振奮:“這孩子,只怕秋天就有了。”
廂房裡,郭樸在唇中得意地捲一捲舌頭,一直想品嚐鳳鸞的嘴唇,鳳鸞的嘴唇真是香。他不表露出來,滿面委屈指責鳳鸞:“你欺負我了。”
這斤斤計較的樣子,和鳳鸞平時很有幾分相似。
鳳鸞窩在床角,回想剛才的滋味兒。唇上還有溼潤,用手摸一摸,再放到鼻端去聞,聞到一股子花香味兒。
郭樸擔心起來,病人嘴裡難免有些味道。他為和鳳鸞親來親去,擔心鳳鸞嫌棄自己,白天含許久貴重的花精,全是遠道而來,要換了別人家裡,估計也用不起。
見鳳鸞聞過並沒有厭棄的意思,而是眼珠子溜溜一轉,不好意思地雙手伏地磨蹭著過來,在郭樸唇上一嗅,在郭樸嘴唇湊上來之前,身子靈便的縮了床角,一個人坐著得意又探詢的笑:“這是荷花香?”
“是啊,小壞蛋,說什麼我看厭你,我怕你嫌棄我才是真的。”郭樸沒親到,當然恨恨:“說話不算!”他閉上眼睛佯裝生氣。
鳳鸞一個人笑得還是開心,她沒被親到。笑過回到郭樸身邊,給他扇扇,郭樸忍住不理她。鳳鸞悄聲道:“後面是什麼?她為什麼不逃到別的山裡,只到華陰山?”
“因為離得近,”郭樸睜開眼,見鳳鸞眸子熠熠如星,恬然討好看著自己,慫恿道:“再說下去。”
郭樸不忍心再調笑,鳳鸞總給人純淨幼小的感覺,他笑著把故事說完,見沙漏已經交三更:“睡吧,你現在要管家,不能太晚。”
“再說一個,”鳳鸞還和平時一樣不依,郭樸閉上眼睛不再理她。鳳鸞睡下來,只是睡不著。想想兩個人的約定,今天並沒有好好親他,明天只怕不肯再哄自己。
她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