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卿別那麼客氣,叫我傅岑就行。”
蘇卿一頓,從善如流的叫了聲“傅岑”,傅岑這才滿意,一副洗耳傾聽的模樣。
蘇卿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生硬道:“傅…傅岑你應該和祁家打過交道,不知道你對祁家怎麼看?”
傅岑不明白蘇卿為什麼會這麼問,但是之前把她帶在身邊的時候也感覺到過她對祁家若有若無的敵意,難道這次所謂的合作還和祁家有關?意識到這點,傅岑更玩味了,“祁家啊,家底厚,這兩年雖然醜聞纏身,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有祁老爺子坐鎮,再加上小一輩的祁靖白也是個有手段的,蟄伏一段時間,倒是不愁東山再起。”
蘇卿道:“如果我說可以幫你把祁家拿到手呢?”
傅岑笑了,“一段時間不見,小卿倒是口氣不小,你幫我?怎麼幫?”
別說傅岑跟祁家遠無怨近無仇,就算祁家真的惹到了傅岑,想當初傅岑既然能鬥倒了晉城首富蘇家,難道還怕一個陽城的祁家不成?
蘇卿沒有被小瞧的尷尬,相反,傅岑的輕視反而讓她更加鎮定了些,她冷靜道:“我知道你親手毀了蘇家,但我想你比我要清楚,對付蘇家想必花費了不止十年的準備時間吧?是,當初你無權無勢白手起家也數年內就毀了蘇家,現在接手了顧母的產業…但我想你現在的處境應該比以前還要更艱難些。”
傅岑這次沒說話,往後一靠,冷漠的視線涼涼的打量著蘇卿。
蘇卿在顧珏身邊也不是白呆的,顧珏平時處理公事也沒有刻意的揹著蘇卿。這一段時間,傅岑的確不好過,以前在顧珏手下時,雖然處處受到轄制,但顧珏卻是個很大方的人,栽培某個人的時候就極盡可能的放權,知道傅岑滿腦子都想著回晉城找蘇家報仇,對他的一些僭越行為算得上是視而不見。
現在卻不同了,顧母突然屬意栽培傅岑,可本來這麼多年顧家的產業就是顧珏在打理,顧母不說被徹底架空,但真正握到手裡的權柄並不多,說她是顧家的實際掌權人,也不過是面子上好聽些罷了。這樣一來,顧母手裡真正能留給傅岑的東西並不多,傅岑實際接手起來受到的刁難和打壓更是不足為外人道。
更何況還有顧家那幾個一直虎視眈眈的兄弟在盯著,顧珏在的時候他們只敢龜縮在國外,現在換了傅岑,自然心思就又活了起來。再加上顧珏時不時的放個冷釘子,傅岑算得上是四面楚歌也不為過。
如果蘇顯當時對上的是這樣處境的傅岑,誰勝誰負可真不好說,這時候的傅岑,哪裡真的有精力去對付祁家。
蘇卿用一種誘惑的語氣道:“如果我說,我有足以扳倒祁家的把柄呢?跟我合作,祁家可以全部歸你,這麼大一塊兒肥肉,想必可以給你解決不小的難題吧?”
傅岑的表情這時候才真的開始認真起來,他的視線牢牢的放在蘇卿的臉上,不肯放過她一絲細微的表情。蘇卿知道他在判斷她話裡的真實性,傅岑是個謹慎的人,她沒有躲閃,大大方方的任他看。
傅岑還是問了那個避不開的問題,“為什麼要對付祁家?你的目的是什麼?”
蘇卿垂眸,蝶翼般的睫毛散開一種溫柔的弧度,嘴角的笑卻清冷涼薄,“因為他們手裡有人命,他們殺了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所以我絕對不能放過他們,至死方休。”
過了很久很久,傅岑終於道:“說說吧,需要我怎麼做。”
蘇卿這時候才真心的笑了出來,看啊,她就說,有種人是見了肉,明知道上面很可能帶著劇毒的□□,也還是會不擇手段的叼進嘴裡。
廖子魚過的越發落魄了,祁家已經徹底放棄了她,祁靖白也不理她,她想憑著手藝出去接私活,可只要聽到她報出名字,名聲已經爛透了的她就會被不客氣的掃地出門。廖子魚很小的時候就進了祁家,跟著蘇卿學了那麼多年的手藝,雖然不受重視,卻也早已經被養刁了心氣,讓她去名不見經傳的小鋪子去接爛大街的手藝活,她又實在忍不下這口氣。
直到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連房租都交不起,廖子魚才不得不放棄了沒辦法給她飯吃的驕傲,忍著氣去些小鋪子想找些活兒做。可廖子魚萬萬沒想到,她以為已經屈尊到塵埃裡的地方竟然會也把她掃地出門!
“你個小丫頭才多大,去去去,我們這裡不收學徒,別來搗亂。”
“試試?可別!咱們這兒活計粗糙,萬一不小心把你那點兒碰壞了,咱們可賠不起這錢。”
“呦,年紀不大口氣倒不小,您金貴,我們這小廟的確容不下您這尊大佛,既然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