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處等著幼柳的召喚。
幼柳看所有人都走了出去,她轉身看著沈嬋兒,她還是閉著眼睛靜靜地躺在床上,絲毫沒有表情,像是死了一般。
幼柳緩緩屈膝跪在地上,誠懇的道。
“小姐,你彆氣了,我知道錯了,你有什麼火氣衝著我發,被憋壞了自己。”
沈嬋兒沒有睜開眼睛,只是靜靜的道:“你是堂堂冷府嫡小姐,我禁不起你這一跪,趕快起來吧。”
幼柳咬著牙搖頭,低頭道:“小姐的脾氣我很明白,倔強的讓人畏懼,你寧願凍死在外面,也不想說出你的身份,就是在懲罰我,我錯了,是我讓徐軍的人帶走夫人,與他們演了一場戲,我知道瞞不住小姐,小姐懲罰我吧。”
沈嬋兒緩緩睜開眼睛,並沒有轉頭看幼柳,她現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她最信任幼柳,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對她用心機的人,卻用了心機,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對幼柳說什麼。
“我來找你,只是想知道,為什麼。”
她的語氣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感情,這讓幼柳很害怕,她跪在地上向前蹭了兩步,哭著道。
“小姐,你若是還在生氣,就打我兩下,千萬不要扔下我,不要心裡有疙瘩。”
沈嬋兒還是沒說別的,只是道:“告訴我,為什麼。”
幼柳抽泣了一聲,緩緩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遞給沈嬋兒,道。
“小姐非要知道是為什麼,你就看看這個吧,但是我希望小姐看過之後,三思而後行。”
沈嬋兒聽聞,轉過頭來,看到幼柳淚流滿面,跪在地上雙手舉著一張紙條,還在抽泣,每次看到幼柳,她都會想到幼柳穿上她的衣服,捨命為她引開追兵的時候,那就是在一命換一命,能這樣對她的人,她真的沒辦法接受她也會騙她。
沈嬋兒接住那張紙條,眼神剛落在上面,就覺得這個字型很熟悉,忽然想到一個人來,阿滿。
只見紙條上寫著:少夫人已經送到冷府,按照原計劃進行。
沈嬋兒忽然想冷笑,難道這一切都在一個計劃之中?難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計劃是什麼,只有她不知道?她在這個計劃中只是一枚棋子?
沈嬋兒顛著這張紙,在幼柳面前氣的發抖,聲音由低到高。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幼柳被她嚇一跳,從來沒見沈嬋兒發這麼大的火,她的脾氣一直很淡,就算是生氣,也不會發脾氣,頂多就是從此老死不相往來,但是這一次,沈嬋兒的暴怒嚇的幼柳大哭起來,門外的丫頭聽到聲響,趕緊跑上臺階,不斷拍房門。
“小姐!小姐您怎麼了?小姐!”
沈嬋兒直勾勾的看著幼柳,氣的眼睛通紅,門外的聲音很吵,幼柳怒道。
“滾下去!統統滾下去!”門外立馬沒了聲音,幾個人影站在門外停留了一段時間,只能一個個的走下臺階,門外又沒人了。
幼柳抬起頭來,看著沈嬋兒哭道:“小姐,這是一個龐大的計劃,從五少夫人自縊而亡之時,七爺就起了疑心,他不斷調查下來,發現府裡很多事情都變了樣子,四少夫人死了之後,七爺才發動了這個計劃,放長線釣大魚,結果,真的釣出了所有幕後黑手。”
沈嬋兒失笑,但那笑容裡卻充滿了嘲弄,自嘲:“好,好哇!你們釣出了所有幕後黑手,而我就是那顆魚餌是嗎?!或者說,我連魚餌都不配,只能當那根長線!”
見沈嬋兒激動的掉眼淚,幼柳趕緊站起來撲到沈嬋兒身上,大哭道。
“小姐,小姐你打我吧,你別這樣,哭壞了身子啊,我真不該聽了阿滿的話,讓小姐受了這麼多的苦,看到……看到你倒在我的門口,我就後悔了,恨死了自己,小姐,小姐你相信我啊。”
沈嬋兒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哭喊了,這一切能怪誰?只能怪南榮鋒,他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她,利用她去釣出所有的幕後黑手,而九親王與鄭白羽卻在不斷試圖挽救她,可是,她卻為了南榮鋒一一傷害了兩個真誠的男人,她到底做了什麼,她真的不想面對這個世界,她為什麼會愛上南榮鋒,為什麼會愛上他。
眼瞅著沈嬋兒緩緩閉上眼睛倒下去,幼柳大聲喊叫起來。
“小姐!小姐!來人!快來人啊!”
門外的丫頭已經等了很久,終於聽到小姐叫人,立馬踹開門衝了進來,見到的卻是七少夫人暈倒在小姐的懷裡,門外的丫頭一愣,趕緊轉身去叫府醫,府醫本來就不敢走遠,在院子外面晃悠,聽到裡面的動靜,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