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說話了?還有那燕語,剛還聽她叫著老太傅呢,怎麼一眨眼她又叫上祖母了?
燕語眨了眨烏溜溜的大眼睛,面上表情很無辜,她對著蕭銀月道“我怎麼亂叫了,你不也叫祖母了嘛!”
“那怎麼能一樣,她是我祖母,我叫祖母是應該的,可你不同。”蕭銀月有些惱火,抬頭望著燕語的眼神中,很是鬱悶。
“你叫祖母,那我也應該叫祖母,沒錯”燕語端起一碗清粥,喝得呼呼做響,這睡了一晚上起來,喝口熱乎乎的小粥,胃裡可真舒服呀!
“什麼沒錯?我叫你也叫,這是什麼邏輯?燕語你怎麼一天到晚盡說做些讓人弄不懂的話呢?”蕭銀月皺著眉頭,本來平靜的臉上,甚至都能看得出她此刻的薄怒來
這邊燕語慢條斯里的放下粥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蕭銀月,輕聲說道“燕某打從記事起,就一直一個人生活,身邊除了樂樂,就沒有過半個親人朋友,前段時間蕭統領你對我表現出關愛,還領我回府住下,這令我很是感動。而在我心裡早就將蕭統領當成是最重要的朋友,然既是好友,那我自然也要將你的親人當成自己的親人才行,不過蕭統領要不願我隨你這麼叫,那就不叫吧!唉!”
本心底還有些不快的蕭銀月,聽了燕語那滿是幽怨的話語竟心下慚愧起來,蕭銀月低頭抿了抿那淡霏色的唇,暗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了這麼個小事,還和她較勁,想到此,她抬頭對燕語說道“你想叫就叫吧”
身旁坐著的燕語見蕭銀月難得露出的不自在神態,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聽到燕語的笑聲,蕭銀月那下去的怒氣又上來了,苦於蕭老太傅在場,蕭銀月不好再對燕語說些什麼,只得將那漆黑的雙眸用力怒瞪著燕語,藉以發洩心底的情緒。
蕭老太傅對兩人視若無睹,一邊喝著粥,一邊偶爾輕撫著小雕像,滿目慈祥!
幾人都沒再開口說話,只安靜的吃著早點。一時間只聽見喝粥聲和著細細的咀嚼聲,交織成一曲和諧的樂章,奏響在這花葉清香的清晨!
早膳完畢,一旁侍立的小廝遞上溫熱的毛巾,仔細幫老太傅淨臉淨手。另兩個小廝麻利的將石桌收拾乾淨,打理妥當。
燕語和蕭銀月兩人見老太傅稍有倦意,就告退出了院子。
一出院牆,蕭銀月就疾步往回走。燕語緊跟在她身後,一路回到蕭銀月住的院門口
眼看著蕭銀月進了院門,燕語也準備跟進去。守在院內的青衣忙上前攔住燕語,道“燕姑娘,您的院子在對面”
“我知道,可我這會不想回自己那邊,想到這院子裡去坐坐”燕語探著頭,見蕭銀月的背影轉眼就消失在房門後,心道她還在鬧剛才吃早膳時的情緒呢!
“對不起燕姑娘,我們這怡清苑沒小姐的允許,任何人都是不能進的”青衣一本正經說著拒絕的話,臉上卻恭敬非常,絲毫不見半點不敬,令人完全找不出錯處來。
面對這樣一個認真的人,燕語反倒不好強逼他讓開來,只得耐著性子,說道“我同你家小姐關係非同一般,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別人不讓進那是情有可原,可我這要進,你家小姐肯定是不會阻止的”
這幾句話說得青衣有些鬆動,心忖燕姑娘在小姐心中確實是有所不同的,不說別的,就說她願意讓燕姑娘住在怡清苑隔壁就看得出來。可轉念又一想,小姐實為男兒,這讓除了家人外,別的女子進她的院子,也太於理不合了,往後小姐是男兒的事要大白天下,那他的清譽不得全毀了啊!想到這,青衣又道:
“對不起燕姑娘,小姐沒有交代說您能進去,那您就進不了,得罪了”青衣後退一步行了一禮,再果斷將院門關上,把燕語隔絕在外。
這廂燕語摸了摸鼻子,腹誹青衣可真盡責啊,連院門都不讓人進!轉念又心道算了,反正今天準備叫許向領她去城外找遲老婦,問問那個藥的事情,等從那回來再去找蕭銀月也不遲。轉身進了自己院子,準備一會待許向回來就出發!
房內的蕭銀月從窗戶縫看著被青衣阻住的燕語離開後,那好看的眉眼就舒展開來,一絲淡淡的笑意浮現在了她那白皙的臉龐上。她笑著念道“讓你得意”
推門進來的青衣一眼就看到站在窗前笑得舒暢的蕭銀月,那透過窗戶的晨曦照耀在她身上的白袍上,泛起一層薄薄的光暈,映襯著她臉上的笑意,令她整個人看起來充滿陽光又朝氣蓬勃!
“公子,你笑起來好美啊!
“叫什麼呢?”聽到青衣說話的蕭銀月斂了笑意,扳著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