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答話,可那耐人尋味的目光看得秦瑧本已打定主意的心又七上八下的。秦瑧急了。
“周媽,你放心,我只看一眼,絕對不會打擾逮筱休息的,你就看在我送她回來的份上,通融通融吧。”
望著那長長的通往臥房的樓梯,那便是他與逮筱無法跨越的距離嗎?
秦瑧黯然苦笑道:
“周媽,你知道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什麼嗎?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當我站在這樓下客廳,卻不知就在樓上的她到底好不好。”
他在分享逮筱的牛奶,他真的在分享逮筱的牛奶!
逮筱半靠在床上,雪白柔軟的絲綢被包裹著她,彷彿被一片輕盈的白雲託浮著。
“秦瑧,周媽說你執意要看我。現在你看到了,可以回去了。”
秦瑧故作不滿的咕嚕著,今天晚上他好不容易留了下來,而且又沒有周媽這個外人在,如果以為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把他打發走,那可真是異想天開。
逮筱若有所思的看了秦瑧一眼,卻沒有說話。秦瑧越發的放鬆,環顧著四周笑道:
“你爸爸媽媽是不是很忙,這麼大的房子就你一個人住,一定很悶吧。”
“你既然可以打聽到我住在這裡,難道不知道我是一個孤兒嗎?”
秦瑧這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正想挽回。卻聽逮筱不在乎道:
“我也不是一個人住,周媽不是人嗎?她和我住一起。”
秦瑧的心其名的抽痛著,逮筱卻搶先打斷了他。
“還有,我不需要天使。我又不是生活在天堂,要天使做什麼,只要撒旦好好照顧我就好了,只有他可以給我生存的空氣。”
逮筱氣惱的起身,卻只覺頭暈目眩,只得出言制止。
拒絕,又是一針見血的拒絕!
秦瑧心煩意亂的扯著頭髮,忽然,大步流星般的衝到逮筱的床前。而逮筱依然泰然自若的盯著他,眼波平淡如一湖死水,可秦瑧讀出的偏偏是毫無迴旋餘地的拒絕!
秦瑧苦笑著,頹喪的走向門口,可是,將到門口之時,秦瑧忽的轉身。
他們是在辯論嗎?可秦瑧分明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好像抓到了對方的痛腳。
秦瑧怔在當場,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他就這樣被趕出了領地?當大門在秦瑧的身後合上,秦瑧心神恍惚的走了兩步,忍不住回首望去,別墅已溶入暮色之中。
第七章 撒旦
還是當一切都已乾涸
讓我只能安靜的聆聽
河流兩岸
黑暗距離不曾阻隔我們
也聽得到彼此的心跳
你的手心從我手裡滑落
熊竹笠起身,寵溺的看著逮筱,那溫柔的眼波看的逮筱的心莫名的又酸又甜。
合上鋼琴蓋,熊竹笠繞過鋼琴拉起逮筱的手,牽著她坐到沙發上,然後轉身從鞋架上拿出一雙拖鞋。半跪在地上,熊竹笠托起逮筱的腳,那模樣虔誠的彷彿他正在侍候著他心中尊貴無比的女皇。
逮筱的腳白皙纖細,柔若無骨,可是,由於她酷愛舞蹈,精緻小巧的腳指上結著堅硬而可愛的繭子。看著那雙造物主精心創造的傑作,熊竹笠小心翼翼的為她穿上鞋子,溺愛著嘆道:
熊竹笠輕點逮筱的鼻頭:
“在家,有周媽,而外面,又有易醫生,雙層保護之下,我的筱筱又怎會不好呢,除非是筱筱自己不愛惜自己。而我,就沒有你那麼好命了,既有公司要打理,有員工要關照,還有暘暘,他更需要我。”
熊竹笠起身,故意不再搭理鬧著彆扭的逮筱,反而露出一個欣慰的笑。
“撒旦,你在提醒我嗎?我與他們本都是天涯淪落人,可是幾年之後,我們對我們的救命恩人的感恩之心卻變得天淵之別,他們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而我卻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逮筱縮著身子靠向沙發深處,她的頭埋在胳膊裡,自艾自嘲的悶聲道:
“有什麼不同,因為我被你金屋藏嬌著嗎?”
“什麼是金屋藏嬌?在這個房子,你是自由的,你一直都是自由的。而我,不過是盡我所能保障你的衣食無憂,就好像……就好像一個長輩。”
盯著那雙灼灼逼人的眸子,聽著那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辭,逮筱心痛的驚覺她真像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推開熊竹笠,逮筱飄然起身,赤著腳走向樓梯,卻在樓梯口站定。
“聽周媽說,最近有個男孩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