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難怪文公子對他求才若渴。
而扈才俊也考了三十多名的成績,這個成績,他其實已經很是滿意了,這幾日的笑容也多了許多。
“子兄,你可曾聽聞,坊間傳言,再過兩天,信任知州就到了。”齊寒山道。
“哦?這個倒是不曾聽說。”子柏風這兩日暫避風頭,並未參與士子們的集會,所以訊息比之他們閉塞了許多。
“屆時我們就可以正式安排官職了,真不知道我們會是什麼。”遲煙白興奮道。
他雖然也曾經參加過鄉試,但是並未真的做官,只是掛了個名號,現在他是真的快要獨當一面了,自然興奮。
齊寒山瞪了他一眼,這傢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子柏風的任命可以說是非常不公平的,不論子柏風從中能得到什麼實惠,依舊是對子柏風不公平的,而且,他原來才應該是解元才對。
遲煙白被自家老姐扭了耳朵,頓時又嗷嗷叫起來。
這邊眾人笑鬧了一陣子,扈才俊突然開口道:“我要走了。”
眾人都把目光轉過去,看著扈才俊,雖然大家並非是同路人,但這些日子的相處,眾人也都喜歡上了扈才俊這個耿直的傢伙,一個個非常懷疑,扈才俊難道真的是子柏風所說的那個人?
總感覺很是不可能。
現在的扈才俊多耿直啊,怎麼可能是之前那個狡猾的傢伙?
“走?到哪裡去?在這裡多好?為什麼要走?”遲煙白最是心直口快,連珠炮一般說個不停。
扈才俊只是苦笑。
遇到魔醫的事,他曾經央求過子柏風,希望子柏風能夠保密。
這事情既然沒有人提起,也就自然不會有人問他,沒人問他,他的秘密也就不會暴露。
關於魔醫,關於他的魔心,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而他現在要走,是決定放棄鄉試之後直接當官的機會,而把這個機會留到會試乃至殿試之後。
這也算是一種選擇。
“若是要複習的話,不如留在這裡,我們彼此互相交流,共同提高,那該多好。”齊寒山也勸道。
扈才俊只是搖頭。
其實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已經不是大上科了。
大上科雖然是九年一次,但是這次不成,終究還有下次。
而他被植入胸腔的魔心,卻已經開始顯現出來糟糕的副作用了,為了他的性命著想,他要必須想辦法把這魔心取出來。
子柏風曾經告訴他,在應龍宗附近發現過魔醫的蹤跡,他決定出發前往西方去尋找魔醫。
這一段時間,他一直和子柏風秘密地研究他的魔心,也算是基本上掌握了他自己的魔心的使用方法,而子柏風前兩天也聯絡上了周星。
對周星,子柏風和他算是不打不相識。
兩個人遠遠說不上是朋友,但是也沒必要成為真正的敵人,子柏風對他大致透露了扈才俊的資料,兩個人彼此同病相憐,互相交換了幾次書信,前幾日,周星已經回到了載天府,這次他將會和扈才俊一起離開。
“我有一個想法,如果有我和周星兩個人被植入了魔心,怕是遭遇同樣的事情的人,還有許多。”扈才俊道,“我想要把這些人都找出來,組織起來,一起去追捕魔醫。”
扈才俊雖然被魔心所強迫,必須實話實說,但是他依舊還是當初的那個扈才俊,最會借勢,最會審時度勢,最有計劃和心機的扈才俊。
“祝你好運,我會盡我所有的能力來幫助你們。”子柏風暫時只能這樣承諾,其實他也有不得不尋找魔醫的理由,因為他把千劍長老掠去,而千劍長老的道心就是束月,也就是他把束月掠去了。
子柏風並沒有和周星再見面,他送了扈才俊一些盤纏,一艘雲舟,當晚就和他別過。
……
第二日,子柏風來到了山水院,還沒進去,就看到山水院門外今天是人擠人,擠得水洩不通。
“大人,您可算來了。”花大人忙得滿頭大汗,指著子柏風道:“這就是我們的山水郎大人!”
“大人!”此起彼伏,亂糟糟的問好聲。
有人鞠躬,有人敬禮,還有人趴下磕頭,亂糟糟一片。
但是有一點是相同的,眾人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探究和不安。
往日他們的生活是非常平靜的,他們是役戶不錯,但是山水院這等窮衙門的役戶,幾百年也不會有一次勞役,他們的生活過的極端平靜。
但是這次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