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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治病,卻像是在……挑逗似的。

“你、你做什麼……”杜慎言眼角又溼了,喘息著問。

“有傷,治傷。”妖怪認真道,眼睛盯著書生脖頸邊。白嫩面板上有一點粉色,不知是什麼蚊蟲叮出來的,雪中桃花瓣似的粉嫩可愛,又湊上去舔吮起來。

杜慎言只覺得被他碰過的地方竄出火來,一處一處連成一片,讓他全身燒了起來。

忙試圖阻止:“髒、髒……”他生性愛潔,此時全身上下汗水汙垢,連他自己都嫌棄自己。那妖怪卻不予理睬,將全身綿軟的書生牢牢摁著。

先前這妖怪同他在一起,做起那檔子事來常常既粗魯又直白,卻不想幾個月不見,這傢伙不僅樣貌越發似模似樣的,連做起這事來也越來越“有模有樣”了,卻不知從哪裡學來的手段。

第18章

那妖怪藉著為書生治病的由頭,輕憐密愛了一番。杜慎言眼波欲醉,輕輕喘著氣,只覺得渾身黏膩,有心想起身,卻一根手指也難動彈,不由狠狠地瞪了一眼罪魁禍首。

那妖怪嘴角勾了勾,似乎想努力擠出一個笑來,然而這個笑太過生硬,乍一看有點猙獰。

杜慎言無端地覺得有些好笑,這妖怪就如一個孩子,正在努力地學著如何成為一個“人”呢,心中慢慢泛出一絲感動。

這妖怪所有的變化,自然是因為他。感動之餘,卻也有些忐忑,他不知道這些變化是好還是不好。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那妖怪已抱起了他,跳入了一旁的幽潭之中,幫他裡裡外外清洗得乾乾淨淨,又抱著他躍上了一片碧葉。兩人相擁躺在錦緞般的碧葉上,耳邊傳來飛瀑流泉那玉磬一般的聲響。張開眼,便看到無邊蒼穹籠蓋四野,漫天的細碎星沙似要落入眼中。微風拂過,碧葉一起一伏,如徜徉在碧波中。

杜慎言沉醉其中,心道:這般奇幻怡麗的景緻,恐怕這世上除了自己,便沒有人再能瞧見了罷,就連聖上,也未必有幸能瞧見呢……

他這樣想著,眼前星沙模糊成一片,他已累極而睡了。

待書生再次醒來,已是第二日日中。他雙目迷濛地撐起身,發現自己身上蓋著薄薄被子,周圍場景熟悉,竟又回到了自己臥室內。那妖怪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送了他回來。

杜慎言推門出屋,僕人見到他各個又驚又喜,紛紛嚷道:“大人回來了!”

阿福上前伺候著他洗漱,問他怎麼回來的,杜慎言想了想,只是說遇到個高人救了他一命,回來的時候深更半夜的,他便沒有再打擾大家。

阿福一直叨唸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杜慎言洗漱完畢,草草吃完早飯,便去到府衙。果不其然,一到那裡,各個人看到他就像見了鬼似的。

杜慎言平時幾個得力的手下全部遇害,此時府衙內人丁凋零,他喚來留守在府衙的一個官差,細細詢問了他不在期間府衙的情況,又追問了一下從山中逃回來計程車兵,得知只有一半的人活著回來,心中既痛又悔,長嘆了一聲,吩咐道:“我這邊還有一些銀子,就當作撫卹金,你幫我分發一下吧。”他任職幾個月,平時也無甚麼花銷,攢了些許俸祿,此時全拿出來了。只是喪親之痛,又豈是這微末銀兩可以彌補的?杜慎言心中鬱郁。

又想到一事,臉色冷了下來,問那官差:“姚武呢,回來沒?”

“姚班頭?那天他從瑤瓦寨逃回來後,便說大人您已經被那些蠻夷……”那官差囫圇道。正是姚武帶回來了杜慎言的死訊,整個府衙這幾日都快亂成一鍋粥了。

“他真這麼說?”杜慎言冷笑,“那他有沒有再做什麼?”

官差一拍大腿,道:“姚班頭說了之後,就讓人修了一封信,將此事報給了節度使。”

杜慎言冷哼一聲:“動作倒是挺快的。”

咬牙吩咐幾人去捉拿姚武,自己當下磨墨洗筆,將其中原委一一寫清,派人快馬送給節度使去。

信剛送出,捉拿姚武的人就回來了,說姚武早就不見蹤影。去他家拿人,家中只有一對妻兒,一問三不知。看來這混賬已是得到了風聲,逃之夭夭了。

杜慎言氣得慌,忙派人盯著姚武家。自個兒坐下來,開始處理起公務來。這幾日不在,公務已堆積成山,這一坐便坐到了夜半。

阿福勸道:“大人,這麼多事,就是不差這麼點時間,您明天還能做呢!身體要緊啊!”

杜慎言疲憊地揉了揉額角,嘆氣道:“有些事可等不得。”稅收之日臨近,這幫蠻族的稅收不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