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逸抬頭看了看天空,太陽已經位於正中,這就是正午了。
他忽然開口說道:“如果不是那件事情,我真的很願意和西門映雪成為朋友,而不是敵人。”
張沐語搖著一把摺扇說道:“無論這一戰結果如何,我都會去拜訪他一下,我想,我和他會成為朋友。”
江無愁沒有聽懂,他疑惑的說道:“那廝整個上午都沒有出現,應該是害怕了吧,而且你們聽聽,所有的人都在罵他,他就是一個無恥小人,為何你們對他好像還很有好感?”
李天逸和張沐語也都沒有開口解釋,他們也席地而坐靜靜的等著。
文采依依然一身火紅,她的臉也很紅,她的臉是被氣紅的。
“這個王八蛋,究竟搞什麼鬼?不敢打就別搞出個什麼上京宣言來啊,大家都來了,他卻縮在家裡不出來,這算什麼事啊?”
鍾靈犀長得有些普通,她的臉有些黑,眉毛有些疏,嘴唇有些厚,鼻尖和鼻翼有幾粒顯眼的雀斑。
她天賦極好,如今十六歲,卻已經是地階下境。就算和文采依比起來也並不差,但文采依不缺靈石,鍾靈犀卻沒有靈石,因為鍾靈犀家境比較差。
所以鍾靈犀一直有些自卑。
她低著頭有些小聲的說道:“採依師姐,他,這是陽謀。”
文采依一聽呆了呆便也坐下來問道:“師妹,這話怎麼說?”
“西門公子早就計劃好了這麼做,一開始他就沒在上京宣言裡明確比賽的具體時辰。但如果在一天時間內他沒來,我們這些人卻不能走,特別是報名參加了比賽的人。如果那些報名的人走了,他卻來了,他就勝了。如果他來了,而那些報名的人沒來,還是他勝了,這是約戰的規則。”
文采依一怔,恍然大悟道:“就是說無論颳風下雨還是落刀子,我們都必須在這裡等他,除非過了夜裡十二點?”
鍾靈犀點點頭:“他就是想把所有人留在這裡曬太陽,等他們都心浮氣躁了,再來和他們打,勝算自然大了很多。”
“這廝,真的很無恥啊!”文采依咬牙切齒的說道。
……
洗馬廣場外是繁華的商業區,洗馬樓在洗馬廣場的正對面,是一棟五層高的茶樓。
茶樓今天生意特別好,因為在這裡可以看到整個洗馬廣場,雖然遠了一點,卻也大致清楚。
洗馬廣場的五樓卻很安靜,五樓只坐了四個人。
一個是稷下學宮副院長李西喬,一個是榕園院長魏木,一個是上京御林將軍趙風雲,還有一個是帶著面紗的中年女子,她是華清園的園長古長青。
李西喬很清瘦,在這四人中,他的境界雖然最低,但他資歷卻是最老。
他才天階下境,卻已經擔任了整整三十年的副院長了。
李西喬抬頭看了看天空開口說道:“我看,全上京都被他耍了,那些人對他的評價還真沒錯,果然無恥之極。”
魏木魏老先生沒有答話,他拈了一個蜜餞丟入嘴裡,微眯著眼睛細細咀嚼著。
古長青白紗掩面,看不出臉上有什麼表情。
趙風雲看了一眼李西喬說道:“我領了皇命,要負責此處的安全,如果你呆的厭了,自可先離開。”
李西喬老臉一紅,便說道:“既然來了,我當然要看到他怎麼敗的。可惜他境界太低,如果他是地階,就更好了。”
古長青微微抬起頭來問道:“如果他是地階,那你侄子李天逸就可以上場了是吧?”
李西喬很是驕傲的說道:“天逸兩個月從玄階中境破地階下境,要不了多少日子,他就可以踏入地階中境了。如果西門映雪是地階下境,天逸肯定會上去和他比試一番的。”
古長青緩緩轉過頭去,卻說了一句:“你應該慶幸西門映雪還沒有破地階境。”
李西喬一怔,這才明白這話的意思,便大怒道:“你的意思是天逸還不如西門映雪?”
古長青沒有理他,魏木魏老先生卻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我也還沒見過那小子,但我覺得李天逸,還真不如西門映雪。”
五樓的四個人都沒有見過西門映雪,卻聽到過一些關於西門映雪的評論,那些評論自然極差,卻不知道古長青和魏老先生為何對西門映雪如此高看。
李西喬忽然笑了起來說道:“好,很好,十月南山道院開空門,空門不論境界,到時候看看是天逸能夠入門,還是西門映雪能夠入門。”
趙風雲淡淡的說道:“無論西門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