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詭計怎能洩露?
葉靖心別轉臉,望向窗外的藍天白雲,心臟小鹿亂撞,罕見地牽起了嘴角,可惜高拓樹沒看見。
作者有話要說:
☆、結局,結婚
高拓樹和葉靖心在溫哥華的第一晚,葉靖心就失眠了。
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平時作息規律的他在飛機上睡了一覺,來到加拿大後,生物鐘倒時差,整個人精神得很。
他已經洗過澡,穿著件浴袍,坐在客廳的鋼琴前隨意彈了一會,覺得無趣,停了下來。環顧四周,房子是間高階公寓,很寬敞、典雅,高拓樹說這是他在這邊的朋友安排的。他手指摸著光滑的琴鍵,知道這鋼琴是高拓樹特意為他準備的。高拓樹總是考慮周全,冰箱裡的食物是他愛吃的,電視櫃上的CD和影碟也是他喜愛的,全部都為他準備好。
葉靖心站起來,走進房間去,高拓樹在洗澡,嘩啦啦的水聲從浴室裡傳出來。房間是很柔和的色調,空間大,但是安靜、溫馨。
葉靖心最喜歡那個大窗臺,跟高拓樹房間裡那個相差無幾。他徑直走過去,脫掉拖鞋,坐在上面,抱著雙腿,兩眼盯著窗外的幽暗出神。
這樣的時光,好安靜,像夜間的小河,潺潺河水緩緩前行,所有憂傷被撫平。都結束了,天上的爸媽、哥哥,會瞑目了吧?
因為高拓樹,才擁有這一切。
他抬起左手,無名指處的戒指閃著光,恢復記憶後為何也一直戴著它?還有他說過那件重要的事,如果自己堅決拒絕的話,也沒人能奈何……也許本就希望這樣走下去吧?這段時間縈繞在心頭的彆扭和不知所措忽地煙消雲散了。生命很脆弱,由不得你猶豫不決,也許你明天出門就回不來,被車撞、掉進下水道、地陷時被埋……悔恨死去。既然遇到一個全心全意為自己的人,為何還要猶豫?
他把臉靠在膝蓋上,想起兩個哥哥的事,表情慢慢變得柔和,嘴角牽起了一絲笑意。
開門聲響起,高拓樹從浴室裡出來了,也是穿著浴袍,正用右手拿毛巾擦著頭髮上的水,他的左手還不能太用力。“靖心,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葉靖心抬起頭,望著高拓樹向自己走來,鼻子已經嗅到他身上散發的沐浴乳清香,心情忽地緊張了。
“你在倒時差,需要一段時間。去喝杯牛奶吧,不彈鋼琴嗎?”高拓樹已經站在了他身旁。
“不想彈。”葉靖心站起來,伸手去拿高拓樹頭上的毛巾,“拓樹,我幫你擦。”
高拓樹心臟“咚”的一聲,這還是葉靖心恢復記憶後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還叫得這麼順溜,有什麼改變了?兩眼直直盯著葉靖心的臉。
葉靖心被他盯得頭皮發麻,“你……你坐下來,我不夠你高。”
高拓樹坐到床邊,葉靖心站在他面前,輕輕替他擦頭髮。
高拓樹的臉正對著葉靖心胸口的位置,這男人難以自持,體內暗流洶湧,真要命!他兩手撫著床單,剋制著衝動,喉嚨發出一個低沉的聲調:“靖心……”
“嗯?”
“我聽梁秋嵐說了,你母親跟我老媽的關係……”
葉靖心的手停頓了。
高拓樹拉下頭上的毛巾,抬起頭,散亂劉海下的目光真摯、興奮,令他看上去像個誠實的孩子。他忽地一笑,說道:“我在記憶裡搜尋了很久,終於想起,我小時候見過你。”
“哎?”葉靖心不能相信。“我小時候見過你媽媽,但是沒有見過你。”
“那時你還很小,剛出生不久,我老媽帶我到你們家去,你兩個哥哥也在,細節就記不太清楚了。”高拓樹趁葉靖心發愣,伸手環住了他的腰,將人拉近,“所以,你逃不掉了,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
葉靖心眼眶發熱,還有什麼比這句話更讓他歡喜,他曾失去一切,高拓樹又幫他找回一切。他終於知道在那個夢裡為什麼自己要隨他而去了,因為內心裡也早已把這個男人當成了最後一個家人,連最後一個都失去,於是絕望了。
他低下頭,目光望進高拓樹的眼眸深處,雙眼滿是憐愛。眼前這個男人從小隻有自己一個,他孤獨、冷情,他渴望愛。而自己從小幸福快樂,現在也只剩下自己一個,真應了梁秋嵐的那句“殊途同歸”。他突然意識到他跟高拓樹的相遇彷彿命中註定,在一個巧合得不能再巧合的詭異時刻。他重複了一遍高拓樹的話:“我是你的家人。”
“你這樣說,我就當你答應跟我一起了?”
葉靖心沒回答,害羞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