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快速朝山中挺進。一路上他們發現了許多唐軍逃亡時留下的衣甲和受傷的馬匹,越發的深信不疑加速朝前追趕。
一處山坡高處,劉冕和張仁願矮身藏在草堆之中,眼睜睜的看著底下的突厥人蜂擁而過。個個的拳頭捏得極緊。
“天官,你殺伐一陣也累了,留下來指揮全軍火攻”張仁願低聲道,“本將親率本部人馬繞走選定的山道,圍截德元珍的後路。”說罷就要把紅色令旗往劉冕手中來塞。
劉冕固執的一推他的手腕:“大將軍,不必多說了,你來指揮全軍。末將率領越騎再去衝殺一場——越騎是精銳的部隊,就該用在最緊要之處。圍堵後路必然要面臨突厥人最強有力的反撲,這種事情理當由末將來擔綱!而且我答應過馬敬臣,要多斬狗頭以祭奠他亡妻在天之靈。望大將軍成全!”張仁願凝神看了劉冕幾眼:“好吧……那你記得那條小路嗎?繞走過去,剛好是白馬山西北山腳,可抄德元珍的後路!”
“記得,末將去了!”劉冕抱拳應了一聲。從山坡隱蔽處撤了下來。招呼起本部的越騎先鋒,靜悄悄的走上了那條闢靜小路。
此時地突厥人馬,已經過半深入到白馬山中。左鷹揚衛地唐軍。除了力戰氣竭的馬敬臣所部正在假戲真做的朝燕門撤退,其餘主力大部分都靜靜地埋伏在山上。等候號令。
德元珍一路上仍有些不放心,四方左右的環視山林各處。心中隱約升起一些疑團,卻又一時無法想個通透。
“父帥,你怎麼了?”赤必苛愣愣的問。
“沒什麼。只是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勁。”德元珍環顧四方,臉上的疑慮神色越濃:“不對勁,很不對勁。這山裡太安靜了!”
“哈哈。那些鳥啊獸啊,怕是都被我突厥男兒的威風嚇走了!”赤必苛愣頭愣腦的大笑。
德元珍沒有管他,眉頭越皺越緊。突然間,他眼睛駭然睜大:“不好!”
赤必苛嚇了一彈:“怎麼了父帥?”
德元珍渾身一顫,氣急的揚手指道:“速速傳令給契力和摩咄,退兵、儘速退兵——下令,全軍撤退,越快越好!”
山坡上地張仁願突然發現,正在朝前疾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