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在宮宴上作了兩首牡丹詩,便與我打賭,想以牡丹為題,請了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傅遷,說是要看看駱家的牡丹詩好,還是他溫家的牡丹詩更勝一籌,若是他輸了,便不與我爭這個名額,自動退出。”駱駿介面道。
搞了半天,原來自己還是罪魁禍首啊!駱靈暗想,莫不是儀貴妃授意,這溫明啟就是故意來黑駱駿的?溫家還真是陰魂不散啊,兒子要與哥哥爭,女兒要與她爭,姑姑還要和皇后爭,想到那溫婉雲,她心中頓時憋了一口氣,若是二哥輸給她哥哥,以後在她面前,怕又是有了得意的本錢。
“若論真才實學,二哥未必輸他,為何會冒然與其打賭,實在不該!”駱靈搖了搖頭,駱駿才學是不錯,就是為人太過沖動了些,不夠圓滑,怪不得在戶部快三年了,還是初進那個七品官,不見升遷。
駱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當時他當著眾人的面,以挑釁之態說出來,我一時氣不過就答應了,原也是仗著自己有幾分詩才,後來也有些後悔,可惜來不及了。我看過那傅遷當場作詩,其作並不比妹妹的遜色,這實是不如他。”
說話間,駱駿神色有些黯然,他在京城十大才子中排名第五,很少能尋得對手,此次突然出來個傅遷比他強,倒是挫了挫他的銳氣,磨掉了些傲氣,在駱靈看來,這未嘗不是件好事。
“我就算幫你作一兩首詩,可是畢竟不在現場,萬一還是贏不了那傅遷呢?誰知道他們到時又會生出何等花樣了,就指定一個牡丹為題,他也可能規定寫白牡丹、紅牡丹、綠牡丹,若是如此,你要怎生應對?”
駱靈說的確實不無道理,韓琦與林肅立同時點頭道:“四小姐說的亦是,子躍!”
“不管了,你能幫我作一首也好,妹妹的詩,確然在為兄之上,好歹可以與那傅遷爭鋒,若真有變故,少不得到時候便只有我自己硬著頭皮上了,輸了也就輸了吧,大不了再等兩年後的考核調撥。”
駱靈唇角一勾,一個主意在腦中閃現,正好,這對她是一個機會,招手叫過駱駿,她附在駱駿耳邊嘀咕了一陣,只見駱駿神色一變,擺手道:“這可使不得!”
“有什麼使不得的,二哥,你可要想好了,若是依了我,我一定保證你贏了這一局!你是願意再等兩年,還是把握這個機會,一切全在你。”不是她說大話,誰讓如此場景,在她前世十七歲那年就上演過一回,當時為了討好那位愛牡丹成痴的老先生,瘋子逼著她背了整整三百多首牡丹詩,只差歷朝歷代描寫牡丹的詩都被她給刻在了腦海,所以她才會信手一甩,出來的就是讚頌牡丹的詩。
也許上天送她來此的其中一個目的,就是為了幫駱駿,駱靈帶著些玩笑地想到。
駱駿苦著臉道:“四妹妹,若是以前還好說,如今你已是齊王妃,我……我哪裡敢帶你出去,若是父親知道,還不打斷我的腿?”
韓琦從兄妹二人的對話中已然聽出了端倪,拍手道:“哎呀!四小姐,你若能夠親自去,那再好不過,只是子躍說的有道理,你不能拋頭露面,要不,你就蒙著面紗,躲在屏風後面?”
駱靈搖了搖頭,笑了笑,對三人說道:“你們等等,我去去就來。”
說話間一溜煙跑沒了影,駱駿搖頭道:“唉!還是個小孩子樣兒,不知道她嫁去齊王府,能不能當得起那個家?”言語間頗有些擔心。
“四小姐想來有主意,咱們且看看。”林肅立說道。
“她不過是想女扮男裝,與我等同去,哪裡是什麼好主意!唉,這法子可不行,若給人認出來,她婚事已是多噩,就怕再生風波。”駱駿道。這番話倒還有點良心,也不枉駱靈幫他。
“先看看再說,我總覺得,四小姐很有把握的樣子。”韓琦說道。
三人正說著話,卻見一個老者佝僂著腰來到花園,啞著聲音問道:“二少爺,四小姐讓老奴送這幾枝花過來,不知二少爺可有見到她?”
駱駿上前接過花:“交給我吧,她一會兒要過來。你是府裡新請的花匠?怎麼我沒見過?”
老蒼頭一咧嘴,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齒,嚇了駱駿一跳,他伸手一扯,花白的頭髮就落了下來,顯出裡面盤起的青絲,口中傳來駱駿熟悉的脆生生的聲音:“二哥,你看,這樣一來,誰還認得出我?”
“妙!妙!妙!”韓琦大喜,拍著手連說了三個妙字,“不曾想四小姐有些絕技!”
駱駿傻呆呆地看著她,半晌方伸手在駱靈腮邊摸了一下,期期艾艾道:“你這臉……是怎麼變的?”
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