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瘋了一樣咆哮,響徹整個天山劍宗,震懾得眾人都怔住了,就連劍宗老人亦是震驚,不自覺停了手。
韓芸汐落在地上,奄奄一息,可是,她還是撐著。她無力地朝小東西輕輕揮手,示意它走。
白狼怎麼可能走,它瘋了一樣衝蒼邱子撲過去,只是,還未撲到蒼邱子,劍宗老人的劍就無情地刺向韓芸汐。
白狼只能掉頭過來護,劍宗老人的劍就抵在白狼胸口上刺不下去。
但是,劍宗老人卻猛打乏力,以劍為媒介,爆發出強大的氣量,震在白狼胸膛上。
白狼護在韓芸汐面前,不讓就是不讓!
“不要……小東西……你走!你走……”
“小東西,聽話好不好!”
……
韓芸汐拼命地喊,拼命地拽,白狼都無動於衷。
周遭眾人看得目瞪口呆,他們從來沒見過毒獸,卻都聽說過毒宗的毒獸,兇殘、狡詐、嗜血,會毒害天下。
可是,眼前這頭毒獸,卻完全不像傳說中的那樣。它的忠誠,倔強,令人動容!
可是,動容又如何?
劍宗掌門親自動手,誰敢阻攔?天山頂原本那些偏袒韓芸汐弟子們,早都無聲無息了。而徐東臨躺在一旁血泊中,生死不明。
白狼倔強地承受源源不斷的劍氣,眉心處的火藥終究漸漸暗淡了下來,它緩緩回頭朝韓芸汐看去。
原本兇殘冷血的血眸,忽然就溫柔下來,一滴熱淚緩緩淌下,是自責,亦是哀傷。
芸汐麻麻,對不起,小東西已經……盡力了。
忽然,高大的身軀瞬間幻化成一隻小小的松鼠,摔落在地上,它純白的皮毛上沁著主人的血跡。
它不死,卻會疼。
巨大的身體承受的所有疼痛,一時間全都加註在巴掌大小小的身軀上,那該是一種怎樣的疼呢?
它蜷縮成一團,瑟瑟發顫。
韓芸汐急急將小東西撈過來,她滿手的鮮血染紅了小東西的皮毛。她連忙將小東**在醫療包裡,希望能溫暖它。
然而,很快,劍宗老人的劍就刺到她面前來,“韓芸汐,毒宗餘孽,必須死!你自己了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