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量呀。”
龍非夜很乾脆,也不等寧承回答,一杯杯拿起來往嘴裡倒入,如果寧承不跟的話,便是輸了。
如果寧承跟的話,兩人喝到最後,誰先醉誰輸。
寧承自是要跟,他也沒多廢話,自己給倒滿十杯,和龍非夜一樣,一杯杯入口,一口見底。
兩人這種喝法,看得一旁楚雲翳和楚將軍都咋舌,而龍非夜背後,唐離還摩挲著下頜,琢磨著龍非夜背後那根暗針倒是怎麼回事。他倒是不擔心龍非夜的酒量,就那種烈酒,以龍非夜的正常酒量,十壇都不成問題,何況是區區這二十來杯呢?
至於韓芸汐,她基本沒見過龍非夜喝酒,也不清楚他的酒量,但是她並不擔心龍非夜。她正在認真地給顧北月換針,眼眸低垂,專注嚴肅,讓人不敢打擾。
很快,龍非夜和寧承各自的十杯酒都下肚了,龍非夜端坐著,面不改色,清冷尊貴,全然不像是喝了酒的人,寧承也和平素無差,勝負未定。
但是,寧承卻滿心的不解,龍非夜為何還沒醉?
加了七號酒糟的烈酒,不管誰喝,二十杯之內必定醉得不醒人事,龍非夜這都喝下二十五杯了,怎麼可能還一點反應也沒有?
為什麼?
就在寧承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龍非夜又在面前的酒杯中倒滿了新的一輪酒,還是十杯。
寧承眼底掠過一抹複雜,並沒有馬上跟,而站在他身旁的僕從忍不住輕咳了兩聲。這是在提醒寧承,他服用的解酒藥最多隻能擋二十五杯酒,在往下喝,他體內就沒有解酒藥替他化解七號酒糟了。
按翻倍的酒精度算,他頂多再喝五杯,一旦超過五杯,必醉無疑。
“不跟?”龍非夜挑眉問。
寧承冷沉著臉沒出聲,但還是開始倒酒,倒滿之後,兩人便又一杯一杯開始喝,只是寧承懷疑上了龍非夜背後那枚暗針。
這時候,韓芸汐已經替顧北月針灸了一個療程,她收回所有的金針,正要起身。誰知道小東西忽然跳到顧北月腿上,撕扯下一腳衣料,露出顧北月受傷的膝蓋。
見狀,韓芸汐驚了,連忙蹲下來檢查,她小心翼翼將衣料破口撕大,她一眼見了傷口頓是倒抽了口涼氣。
這傷口是楚家利箭所傷,傷及肌腱,也就是俗稱的筋。韓芸汐連忙詳細檢查傷口,發現這傷口已經傷很久了,如今的癒合情況並不樂觀。一來是因為被楚家利箭所傷,沒有及時處理,二是因為傷口未愈就停止用藥,三則是和顧北月自身的身體狀況有關,他的身體底子不好,經不起這種重傷。
韓芸汐越看越氣憤,也越看越著急,顧北月這傷拖不得了,即便沒有傷及肌腱都拖不得,何況如今還伴有肌腱撕裂。
如果是利箭所傷,不會造成撕裂,只怕是這利箭射得刁鑽,正正射在肌腱上,後來拔劍的時候不可避免的造成了撕裂情況。
若非是有人攙著,顧北月估計是站不住的,也走不了路的!某種意義上說,顧北月此時的腿是廢的!她都不確定能不能治好,只是,無論如何,她都要爭取時間,治療得越早越有希望,留下的後遺症也越少!
這時候,小東西支著顧北月的右肩,吱吱叫起來。韓芸汐的心跳不自覺一咯噔,她知道小東西又發現傷口了。
她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連忙取出小剪刀,剪去顧北月肩膀上的衣料。誰知,這個傷口竟比小腿上的還要重!這是一個貫穿肩胛骨的傷口,顧北月的肩膀上,前後兩面都有傷口。
和小腿上的傷差不多,顧北月肩胛這傷口癒合情況並不容樂觀。如此貫穿之傷,天曉得當初流了多少血?如今血止了,傷口也有癒合的跡象,可是骨頭上的傷痕卻是永久的,無法治癒的。顧北月的傷口哪怕痊癒,在將來漫長的歲月裡,都會時不時作痛。
傷在骨頭,這是好不了的。
除了唐家的暗器,這世間也就只有楚家的馭箭術有這等力量了!楚家,好個楚家!
韓芸汐整個人都陰沉了下來,散發出駭人的殺氣。
她箭步走到亭中,一邊冷冷瞪楚雲翳和楚將軍,一邊對龍非夜說,“我們必須馬上回去,顧北月被楚家的箭傷得很重,拖不得!”
顧北月雖然不像顧七少上一回那樣大量出血,需要緊急止血,他肩上的傷已經那樣了,治療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
可是!
顧北月小腿上的傷已經延誤太久了,不能在拖延下去了。韓芸汐心中其實並沒有把握顧北月還能不能正常走路,她只有一個念頭,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