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會聽到這樣的事,那面色一時就沉下幾分。
“確定的,這東西我是問了芸妃娘娘身邊的官嬤嬤,她比宮裡的御醫還了解這些脂粉膏露,自是不會假。而那會您還在太后那兒說著話,我打聽清楚後,便知道這事到底藏著不光彩的心思,怎麼也不好當著太后的面說出來,因此只得等回了府才說。”孟氏慢慢解釋道,面上的神色同是很嚴肅。
“簡直是不把王府放在眼裡了!”康王妃說著就將手裡的茶杯咣地一下擱在茶几上,猛地就溢位一些茶水灑在桌上。外頭候著的丫鬟聽到動靜,偷偷往裡瞧了一眼,一見康王妃那樣的面色,再瞧也沒有叫人進去伺候的意思,就嚇得趕忙收回了身子,走遠了些。
康王妃深呼吸了幾下,就看著孟氏道:“藏著這種心思的女人如何還能讓她留在府裡,要麼打死,要麼攆出去賣了!”
“請王妃冷靜些,您忘了,那女人,是皇上指名送進來的,而且還是北齊那邊的人,跟咱這府裡的下人不一樣。沒個確實的說話,隨隨便便就處置了,萬一傳到皇上耳中,若是問起來,府裡也不好交代。”孟氏一邊說,一邊站起身,走到康王妃旁邊,拿出帕子獎濺到桌上的茶水輕輕拭擦乾淨了。然後才坐回去,又接著到:“想必長卿心裡早就知道了,北齊送來的那兩女人不是什麼善茬兒,所以到這會還晾著她們。其實說起來,文蘿那孩子,也是著實讓人心疼的,才一進門,就有這麼兩個心術不正的女人,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盯著。偏她心裡又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幸好還有幾分警覺,知道拿來給我瞅一眼,不然,到出了事的時候就晚了!”
經孟氏這一說,康王妃已經冷靜下來了,其實她心裡並不是不清楚那女人不能隨意處置,只不過她在這府裡,居高慣了,心裡一不痛快了,這樣的話就容易衝出口。
朝堂上的事,她知道的並不多,康王爺也不是那種喜歡跟女人談論朝堂政事的人。再就她自己而言,她也認為女人只要將內院管好,並且幫助丈夫拉好一些旁的關係就行。
所以,當上官錦一被革職後,皇上就將兩個美人送了過來,她只當是皇上慣例的賞賜,可能還含有幾分安慰的意思,因此心裡還挺欣慰,到底皇上還是有愧疚的。畢竟上官錦都這麼個年紀了,子嗣的問題確實很讓人著急的,多幾個女人就多幾分期盼。
可當知道上官錦將那兩女人領回來後,竟有晾個一兩年的打算,她心裡就有些不痛快了。當時就以為,準是白文蘿給上官錦吹了什麼枕頭風,竟讓她兒子連皇上賜的美人都給甩手晾在一旁!本來她是想就擱個三五個月,等白文蘿有了身孕後,就讓上官錦將她們收了房。雖然有些委屈了白文蘿,但她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是嫡子,誰能越的過去!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兩女人,居然真懷了這樣不正的心思!簡直是膽大包天了!名分還未掙到呢,就想動歪心思!就算她不喜歡白文蘿,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換到旁人插手。而且是非對對錯,輕重緩急,她還能分得清,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放在王府裡,就是一個極不安定的因素,指不定什麼時候又出什麼事來這天底下,漂亮的女人多得是,不缺那一兩個“那也不能留著這個禍害!”康王妃想了一會,就冷冷地說道。
孟氏看了康王妃一眼,遲疑地說道:“您是想……”
“沒誰能保證自己這一輩子都無病無災,既然是皇上賜下來的美人,自然比一般人尊貴些,明兒我就派個嬤嬤過去照顧她的一切起居生活。”康王妃冷笑了一下,頓了頓,又問道:“對了,另外那個怎麼樣,可是也藏了這樣的心思?”
“聽文蘿的意思,這事似乎只是綠蘇一個人的事,但是誰保得準另外那位沒這樣的心思,畢竟都不是咱大景的人。”孟氏說到這,想了想,又道:“不過她們到底也是皇上送來的,若是一塊兒出了事,多少也會引人注意,還是慢慢來得好。”
“嗯,你說得不錯,確實是急不得。”康王妃點了點頭,又慢慢端起茶盞,面上一派尊嚴之色。
“那文蘿那邊,要跟她實說嗎?”孟氏又問道。
康王妃放下茶盞,想了一會,使搖了搖頭道:“算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就別說出來讓她鬧心了。”其實,她不想讓白文蘿知道,並非是真的為白文蘿的心情著想。而是,她自己將要做的這些事情,到底也是見不得光的,還是少個人知道,她心裡會舒坦些。孟氏自然也是明白的,而且她也是參於了這事,若真讓她跟白文蘿說去,還真有些不好開口。
事情算是定下了,孟氏從康王妃那出來後,看著將要落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