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笑道:“也不是,只是忽然從別院一回來,有些不習慣罷了。別院那邊雖名著簡樸些,但也什麼都不缺,住起來反而感覺舒服。”她如今,很多話都能坦白的同他說出來。不再似剛開始的時候,無論要說什麼,都必須在腦子裡先過一遍,心裡再斟酌一番才開口。
“要不就讓人將這這些東西換了去。”上官錦倒不在意,這房間原之前也沒擺這麼多東西。因為大婚,所以才照著康王妃的意思,該換的換,該添的添,於是就成了現在這奢華至極的模樣。
“折騰這做什麼,省得又要去王妃那解說一番,住兩日也就什麼都習慣了。”白文蘿說著,然後又道:“這會該去王妃那一趟了,完後我也得瞧瞧嫂子去,眼下離年也就十天的時間,估計嫂子那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
上官錦同她一塊回去後,一邊往康王妃那走,一邊說道:“你用不著管那許多的,嫂子在王府快二十年時間了,這些事惜早就駕輕就熟,你過去偶爾意思一下便行,無需插手太多,只管好我們院中的事便可,如此也不用費許多神。”
白文蘿一笑,眸光微閃,就看了他一眼道:“這個我自然是知道,之前也都是這般做,只是你……”
上官錦轉頭對上她的目光,問道:“我怎麼?”
“沒事,只是沒想你會跟我說這些。”白文蘿似笑似嘆一般地說著,口中噴出薄薄的霧氣。
上官錦看了看垂目斂神地跟在離他們幾步遠的丫鬟,然後悄悄握了握她的手,低聲說道;“之前就想這麼對你說了,只是瞧你一直就處理得很好,便覺得沒必要多嘴。”他說到這,忽的就笑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嘆道:“不過如今我倒是有些噦嗦起來了。”
白文蘿垂眸淺笑,只是眼下已近了康王妃的院子,便沒再答話,且悄悄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也在那別院住了這麼些日子,如今身子可是都好了?”康王妃手裡託著茶盞,一邊撥著茶蓋,一邊看著白文蘿似隨意般地問道。
“是,都無礙了。”白文蘿對上康王妃的目光,笑著點了點頭,輕聲回道。然後也不等康王妃再開口,她就接著問了一下康王妃的身子健康,隨後又問了王爺的健康。這都是平日裡的客套話,自然得是有問有答的。然康王妃話才剛落,白文蘿便又將話題轉到今年的天氣上,討論了幾句,完後便詼到這年節時要請的親朋好友等,隨即順著這話,一臉笑意,滿聲誠懇地請欺康王妃這年節人情往來之事。
康王妃似乎被她的話給繞了進去,這一盞茶的功夫下來,就感覺自已一直在不停地說,並且心裡還有些隱隱地滿足感。直到白文蘿和上官錦起身告辭離去後,她才反應了過來,感情那丫頭一直就在忽悠她呢。
康王妃在椅子上坐了下去,慢慢回想剛剛的情景。總覺得那丫頭,自別院回來後,跟以前明顯有了些不同,似乎多了幾分明豔,不似之前那般沉靜清冷的模樣。看來這段時間過得是不錯,剛剛瞧著那氣色也很好,想是身子確實是無礙了。她將几上的茶盞端起來,掀開茶蓋,看著氤氳的水汽,低頭沉吟許久,然後才輕輕喝了—口。那丫頭的心眼不少,如今瞧著這樣,應也是個能震得住後院的。康王妃將茶盞放了下去,便拿定了主意,然後想起自己剛剛原是有話要問的,卻盡是被白文蘿給繞得忘了,心裡一時又稍有些不快。只是轉而一想,她又覺得也不必操之過急,還是先等等,過了這個年再說吧。
白文蘿隨上官錦從康王妃哪裡出來後,又去孟氏那問候了一聲,見孟氏正忙著,於是沒多做打擾,略說了幾句,便出來了。兩人才回關雎閣,正要更衣,就有小廝過來報,說是康王爺剛從宮裡回來,叫上官錦過去一趟。
白文蘿迸上官錦出了院門,見他走遠了,才回身。只是將要進屋的時候,卻見耀紅和綠蘇從東廂那走了過來。她笑了笑,邀她們進屋坐下,再喚丫鬟上茶來。
“知道二奶奶今兒回來,我們便過來請安,不知二奶奶最近身子好些沒。前些日子連下了三天鵝毛大雪,當時別院的景色一定是美極了吧,聽說那玉蓮山的雪景在京州是最有名的。”耀紅行禮坐下後,就先開口說道。近半年不見,她依舊如剛開始那般,這王府的生活並未洗去她面上的神采。只是瞧著似比先前略斂收了一些,言語間也多了幾分婉轉。
“讓你記掛了。”白文蘿輕笑著道了—句,對自己的身體既不說好也不說不好,然後就接著道:“山上的雪景確實不錯,就是比這城裡要冷上幾分。我這些日子沒在,照應不到你們,兩位沒受什麼委屈吧。”
白文蘿說著,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