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長劍頓時在那少年的劍身上旋轉起來,嗡嗡的一陣震聲,雙劍劍光霍霍,倆人已拆了三招。透過旋轉劍身,中年漢子逼開那少年,乘勢握緊長劍,猛地擊落,直砍少年頂門。
那少年避向右側,左手劍訣一引,青鋼劍疾刺那漢子大腿。蒙靈雲瞧兩人劍法迅捷,全力相搏,不少招式確是出自“逍遙派”武工,不過東雜一招,西引一式,完全不成章法。
場上倆人已拆到七十餘招,劍招越來越緊,兀自未分勝敗。突然中年漢子一劍揮出,用力猛了,身子微微一幌,似欲摔跌。西邊賓客中一個身穿青衫的年輕男子忍不住“嗤”的一聲笑。他隨即知道失態,忙伸手按住了口。
便在這時,場中少年左手呼一掌拍出,擊向那漢子後心,那漢子向前跨出一步避開,手中長劍驀地圈轉,喝一聲:“著”那少年左腿已然中劍,腿下一個踉蹌,長劍在地下一撐,站直身子待欲再鬥,那中年漢子已還劍入鞘,笑道:“褚師弟,承讓、承讓,傷得不厲害麼?”
那少年臉色蒼白,咬著嘴唇道:“多謝龔師兄劍下留情。”
蒙靈雲無心聽倆人客套,只是埋頭暗想:“是了,剛那漢子故若跌倒之樣式,卻是將步法是要從‘明夷’跨到‘既濟’,可惜他不懂得‘凌波微步’故才作跌到之狀。這無量劍派到底和我‘逍遙派’有何淵源?”
鍾靈見他埋頭苦想,以為他被場上這倆個無量劍派弟子的武功震住,於是不以為然的在他耳邊細聲道:“這倆個膿包蠢材,武功有何了得?竟然還敢在這丟人顯眼,羞也不羞。”
正如鍾靈所說,這兩個無量劍派的弟子武功並不怎麼樣,就連一般的三流水平都稱不上,更別說令人欽佩了,可蒙靈雲卻想:“如果他們前幾任掌門是我那幾個師兄中的一人,武功定然不會差到這地步,可他們偏偏如此不濟,那這些武功招式又是從何得來?難道是偷學所得?不會,這些招式雜了‘逍遙派’諸多招式,決非出自一套武功。幾位師兄再是無能,也絕不會讓人偷學瞭如此多種‘逍遙派’武功。”
他正想著,只見東首坐著的那長鬚老者滿臉得色,微微一笑,道:“東宗已勝了三陣,看來這‘劍湖宮’又要讓東宗再住五年了。辛師妹,咱們還須比下去麼?”
坐在他上首的那中年道姑強忍怒氣,道:“左師果然調教得好徒兒。但不知左師兄對‘無量玉壁’的鑽研,這五年來可已大有心得嗎?”
“‘無量玉壁’??”蒙靈雲心裡猛的一驚,想起昨日那幾個神農幫的人也曾提起過“無量玉壁”,還說要查明真相,“難道其中的原由都出在這‘無量玉壁’上?”他又想起逍遙子曾對他說過,“只要不是逍遙派中的人提起“逍遙派”三個字,都絕對不能令他活在世上。現在這無量劍派絕對不是逍遙派的分支,若他們知道逍遙派,難道自己也得將這些人全都殺掉嗎?”
沒等那中年道姑再開口,長鬚老者向她瞪了一眼,正色道:“師妹怎地忘了本派的規矩?”
那道姑哼了一聲,便不再說下去了。
“是了,看模樣他倆人分別應該是東、西宗的掌門,聽他們的語氣神神秘秘,那‘無量玉壁’一定隱藏了我‘逍遙派’的大秘密。”蒙靈雲一時還猜不出到底會是什麼秘密,只是猜想多半是他門派中人在石壁上刻下了“逍遙派”的武功招式,機緣巧合卻被這無量劍的人瞧見了。那逍遙派的武功何等精妙,豈容旁人輕易偷窺習得,所以這無量劍派的劍招裡才似是而非的帶著些逍遙派招式。
那姓左的長鬚老者見她面色難看,接著笑道:“辛師妹今年派出的四名弟子,劍術上的造詣著實可觀,尤其這第四場我們贏得更是僥倖。褚師侄年紀輕輕,居然練到了這般地步,前途當真不可限量,五年之後,只怕咱們東西宗得換換位了,呵呵,呵呵。”
說著大笑不已,突然眼光一轉,瞧向那剛才失聲譏笑的青年,道:“我那劣徒適才以虛招‘跌撲步’獲勝,這位段世兄似乎頗不以為然。便請段世兄下場指點小徒一二如何?馬五哥威震滇南,強將手下無弱兵,段世兄的手段定是挺高的。”
坐在少年旁邊的一箇中年漢字臉上微微一紅,忙道:“這位段兄弟不是我的弟子。你老哥哥這幾手三腳貓的把式,怎配做人家師父?左賢弟可別當面取笑。這位段兄弟來到普洱舍下,聽說我正要到無量山來,便跟著同來,說道無量山山水清幽,要來賞玩風景。”
這說話之人名叫馬五德,是大茶商,豪富好客,頗有孟嘗之風,江湖上落魄的武師前去投奔,他必竭誠相待,因此人緣甚佳,武功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