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足之後三人幫漫無目的地瞎逛著,孟贏溪也不看時裝和化妝品之類的商品,頂多就是在女孩子喜歡的小飾品面前駐足品味少許,最後也沒買,更不要旁人送。
[昆明百貨大樓附近……耘]
“快看,有賊……”孟贏溪不經意間看出蹊蹺,她低聲道:“前面那個揹著黑色公文包疾走的男子被盯上了!”
“下手了!”王寬緊盯著前方詭問,“敢抓賊嗎?”
她首肯道:“敢啊!踝”
“當然敢!”遲話的張峻峰驚看了她一眼。
“李佩瑤你真以為自己是妖精啊!”王寬對孟贏溪歪了歪口型,“我是問張峻峰,沒問你。”
“你才知道我真是妖精吶!”儘管武功被封,她依然不屑,“吃過擔擔麵的人都有擔當,放心吧,我也學過擒拿格鬥。”
“等一下……局面似乎不利。”張峻峰稍微怯場地撓了臉,“他們是三個人!怎麼辦?”
“怎麼辦?好辦。”為了成就此舉她謙讓著主動點兵,“我負責放哨的那瘦賊,鐵定能按倒,其餘兩人歸你們。”
擒賊要捉贓,時機稍縱即逝,王寬抽了抽臉,“行,我對付那個劃包的,張峻峰你負責那個接貨的,上!”
三人一撲而上。
“噼裡啪啦”
“啊……”
“哎呀!”
已經得手準備溜的蟊賊警覺不足,一陣亂響過後硬生給按倒在地上!
軍訓沒白訓,擒拿技術蠻好用,三個賊人被反擰著手按住,根本無法動彈。
地上突然躺下了幾個人!這抓賊的動靜驚亂了熙熙攘攘的路人,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全都停下腳步來看稀奇古怪。
怎麼回事?連個細皮嫩肉的漂亮姑娘都按住了一個大男人!
被偷包的男子也注意到了身後的異常,不過他只是看了兩眼扭頭便走。
“站住,揹包的男人你站住!”王寬的大嗓門一吼,受害人停住了腳。
“對,喊得就是你!”張峻峰補話,“你被偷包了!”
那男子駭然地摘下包來看,果然是。
“愣著幹什麼?”王寬暴吼,“還不打110報警,快點!”
其實異動已經把警察從周圍招來了,他們只是不知道這裡的具體情況。因為百貨大樓這一片本來就是盜竊事件的高發區,所以這一片區有許多便衣警察。
有幾個中年人從遠處不同的地方奔過來……
顯身的“李佩瑤”只是個普通人,力氣凡凡。她所控制的蟊賊突然一掙扎,脫離了滑膩的特殊肌膚綁縛。
“姑娘小心!”有旁觀者驚叫。
小偷自有生存的絕活,只見他的動作極快拿出劃包手術刀片,“呼呲”一下就划向半蹲著的孟贏溪……
“嗬……”
不是孟贏溪在叫,而是那個被偷包的受害者所發出的吼叫聲,他衝過來用腿踢擋了危險的這一刀。
警察到了!
“劈啪”的聲音響了幾下,拿刀片的蟊賊被便衣警察打翻在地,轉眼間三個賊都被背身反手豬綁般上了手銬。
見義勇為的兩兄弟忙不列地向警察道明情況……
孟贏溪鬆氣後閒眼往剛才蠻出飛腿相救之人看去,餘光還未掃畢,她便被震得天旋地轉,美目豁開,欲將對方整個人都納入眼底,攝入心底。這一霎時,彷彿凝固為永恆。
她心下萬彩琉璃道:“在今生的紅塵裡遇見,是我顛簸了千載的期盼。也許是上蒼刻意的眷顧,也許是前世欠你的愛,在今生裡我要加倍償還。你那無所謂得失的痴情在我的生命裡盪漾,自此我將用痴情與真愛來裝扮著這個靜若止水的流年。
這張面孔是何等的熟悉,儘管時間已遙距千年。可惜姻緣陰差陽錯,一個遁離,一個戰死。
那時候……此人義無反顧地欲將奄奄一息即將亡故的她娶為良人,是為“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那時候……“妖精”驚聞噩耗,為他走火入魔。
苦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良人!岷弟!”她脫口而出,其心情猶如飛花遭遇絲雨,蓮蕊偶逢荷露。
“姑娘,你受傷了沒有?!”
對方對她話的內容毫無回應,只是出於擔憂的關心。孟贏溪瞬間醍醐灌頂——他們根本不是同一個人,只是相貌刻板地孿生而已。他雖然睿智而又目光深邃,但聲調和語氣卻毫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