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特別提供有銅鍋洋芋飯。”
“你別小看這不起眼的主食,用銅鍋生燜的飯,略帶土豆和火腿的清香,慢慢浸出的火腿油的沉香,米粒和土豆表面再帶著點焦黃,絕美好吃的食物。”
武贏天讚道:“嗯,難怪我怎麼都吃不夠,原來是食材本色好,地道。”
“武尋天,你恐怕是第一次吃三道菜,所以覺得好。”
魯寧為開酒場,強壓不安之心舉杯數落道:“像我們就沒什麼好點讚的,早都吃膩味了,來……咱們喝酒。”
除了歐陽曼茹舉杯,暫時沒人應承。
於是她乾脆不失時機地為邀酒之人幫腔道:“就是,別聽蠶豆把自己的菜吹得跟仙齋似的,不過如此罷了,連吃兩天保管你沒胃口。”
莫宇故意牛起眼,手戳道:“這都是些什麼豬朋狗友呀!常言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擱你們二位身上根本就不適用,完全反了它都,整個一吃人的嘴長,拿人的手硬。”
楊鈺晨剛要冒話反擊,被武贏天手勢壓了壓,歐陽曼茹對魯寧是個什麼心思根本逃不出妖精的法眼。
“她”伸手指人地點撥道:“誒……你們有沒覺得他們二人有夫妻相呀?歐陽曼茹這都還沒嫁過去呢,就已經隨雞隨狗了!”
“哈哈哈……”
一條戰線上的三人同時取笑。
被指的二人異口同聲:“胡說什麼呢?”
“瞧瞧,瞧瞧……”
武贏天又狐鬧,“連抗議都這麼默契,還矢口否認呢。誒,歐陽曼茹,主動親他一個,女追男,隔層紗,簡單。”
“呃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主客三人盡都順風開懷大笑。
歐陽曼茹無比難堪,她滿臉通紅地噴話:“武尋天,你好無聊呀你……你……”
魯寧拉了拉歐陽曼茹,並擺手示意其住口收聲,於是她吞回了準備咄咄逼人的不雅後話。
倘若沒有點小聰明是幹不好刑警的,就算稍有愚鈍之人也在與罪犯較量中歷練出精明來了,魯寧心明眼下的話機正是酒機,而且是千載難逢的酒機。
他咬咬牙,順水推舟地強笑道:“武尋天,你這紅娘做得我喜歡,但是我還暫時不能認。”
武贏天妖嬈地杵起下巴,妙顏以待,“哦……你要如何才能認呢?”
“呵呵……簡單!”
魯寧撇下酒杯,從旁邊取了兩個備用的新碗,渾渾地在旁人白多黑少的眼珠下提起酒壺往碗裡灌酒。
他句句落釘而話。
“我老家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可以有硬媒。”
“什麼叫硬媒呢?”
“呵呵……顧名思義,硬媒就是硬做媒,把媒做硬。”
“牽娘若是能履行被言媒方的要求,那麼媒妁之言可當即踐行,即便被言媒方不喜歡也得接受。”
“今天是個好日子,老黃曆上是宜嫁娶,難說硬媒也許就是天作的良緣,所以我想試試……”
“你若是能陪我喝下六六大順的六碗酒,我當場就牽手歐陽曼茹。”
“咋樣?”
形同棋子的人一聲嗲:“哎呀……都羞死人了!”
歐陽曼茹顧自嬌羞,連忙把臉捂上,此時她的內心陰陽輪換,反而十分感激武尋天無理取鬧的攪局,很甜蜜。
桌旁的夫妻唏唏噓噓。
莫宇感慨不已:“哇哦……說媒還有玩擂臺的,土豆這老家不愧是民風剽悍之地,好牛皮的鄉野風俗呀!”
“牽手……呵呵,這麼敷衍可不行。”
武贏天苦笑著連連搖頭,“牽手與握手的區別只在於手型不同,意義差不多,必須行出戀人之舉才算應了媒妁之言。”
急於行事的魯寧絲毫不猶豫,“可以,那我就親親她。”
“即便是親也有禮節性的社交之親,必須有個定義才行。”
她刨根問:“說清楚……親哪?”
為了醉倒女鬼,他豁出去了,“只要歐陽曼茹不介意,親嘴!”
“哎呀……你好壞,壞死了!”
歐陽曼茹又喜又羞,無地自容地徹底埋頭爬於桌邊上,她的手“啪啪”去嬌打說話者的身子。
涉事者的態度於旁人來看不言而喻,不是欲迎還拒也是欲迎還羞,其隱晦的含義都是同一個——高舉雙手,贊成!
“哈哈哈……”
一目瞭然的局面叫旁人嬉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