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話語雖然回答得很是乾脆,但他終究還是對於自己的自作主張有些不太自信。妙應真人緊張地快眨了幾下眼睛,然後忐忑而又附有歉意地偏過頭去。
其請罪般地小聲詢問:“贏溪姑娘,你不會因此責怪妙應吧?償”
武贏天趣顏擠了擠眼,“哪會?正合我意。攖”
主行此事的盛彥師暗想:“透過打鬥的勝負來請神醫實在很荒謬,萬一讓大哥魏徵知道了鐵定會震怒責罰。但這孫道長實在頑固,眼下又不得不如此,唉……治病要緊,顧不了這麼多了。”
他嘆息道:“那好,就請這位贏溪姑娘劃個道,要如何比試全由你說了算。”
“她”擱下茶杯,緩緩起身,冷笑道:“隨便諸位英雄,你們要一起上,還是單個來,要使兵器,還是徒手,贏溪都沒意見。”
“嗬……好大的口氣!”
一名壯漢不請自出。
他呼地將兵器撂給旁人,然後抱拳道:“在下樊虎,拳腳無眼,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贏溪姑娘抬手見諒。”
武贏天淺笑著走入場地的正中,其他人則自覺地散去一邊圍觀。
孫思邈若無其事地繼續坐在石凳上,甚至還怡然自得地翹起了二郎腿,他很期待這場可遇不可求的較量。
“她”招手道:“來吧!”
“得罪了!”
“嗬!”
樊虎大吼一聲撲了上來,碩大的鐵拳行出青獅張口向著姑娘的粉面俏臉招呼過去。對手已來襲,“她”卻毫無動靜,既不躲避,也不出招,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這狀況叫瓦崗寨的眾俠百思不得其解!
孫思邈也驚心:“贏溪前輩她在搞什麼?”
眼見那可怕的鐵拳就要廢了姑娘的臉,眾人的心騰地糾結起來,盡都提到了嗓子眼:畢竟她很美,還是神醫妙應真人的朋友,毀容不說,贏了也不舒服。
“呃啊……”
隨著一聲慘叫,樊虎健壯的身軀如風箏般地飄忽著倒飛出去,然後“撲通”砸到地面。
稍後他掙扎幾下站了起來,傷勢顯然無礙,但已是萬萬不敢再試,顏面盡失地認輸退場。
瓦崗寨的人頓時神色大變,孫思邈則寬慰地小吐了一口緊張之氣。
震驚之餘,盛彥師佩服地讚道:“好厲害的功法!看來姑娘已是練成了有著非凡罡力護體的精鐵之軀。”
又一人躍入圈中,他依然是捨去了兵器,白手相向。
他先行抱拳施禮,“在下任敬司,還請贏溪姑娘賜教。”
說罷,任敬司一個馬紮分腿,伴著手勢的下壓進行吃氣用力,呼氣放鬆的吞納。
很明顯,他使的是渾練硬功,此刻正在氣沉丹田。
聚氣完畢。
“哈!”
人身猛然騰起橫飛,以翹跟淬地龍的招式急速直撞武贏天。
渾練硬功崩氣的聲音就是“哈!”它代表著丹田發力,任敬司他這是要以硬碰硬!
面對飛向自己的巨大人身,本想以潛龍之力來抵禦的人忽然間改變了主意。因為實踐出真知,對決歷來是試手新武功的良機!
“她”忽然想到自己從來沒有對著敵手施展過這剛習會不久的五行掌。
其心道:“要不……現在就試試?”
於是……
將身體武裝得硬邦邦的任敬司前途未卜,並隱然大有遭殃的嫌疑。
瓦崗寨一方特別希望在硬功上頗有建樹的任敬司能破了對方的護體力道,他們紛紛半張著口翹首以盼,隨時準備放聲喝彩。
就在任敬司即將擊撞到目標的瞬間,“贏溪姑娘”微扭手腕拿天橐!
他突然被數股強有力的勁道給捆綁了去!
那無形的力量一捕捉到他,立刻收緊,並轉換為了週而復始的迴圈圓繞。這情形就好象在捏餃子,或者是在做包子!
眾目睽睽之下,任敬司這條偉漢子突兀地懸停在了“贏溪姑娘”的近前,並且他那原本直挺挺的身軀瞬時被扭,被捏。
脊椎骨節“咔咔“作響!
他不得不繞腰貫索,眨眼就捲成了一團,還是考驗柔韌性的高難度反身軸卷,雜技了!
兩次眨眼的時間過後,迅速呈現在大家的面前的是一個沒有挑杆的大“燈籠”,或者說是一個大大的“人肉包子”!
懸空者不但在空中晃來晃去,更有著難以理解的,廣告般展示形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