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件事說簡單簡單,說難它也難,我之所以交由你來做是相信你,同是女人,偏心是自然的,你以後前途無量。”
潘芸萱聽得陽光燦爛,“謝謝會長對我的信任!”
“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若是因為你的失職走漏了半點風聲,我拿你拭問!絕不姑息!”
“不會的不會的!會長您放心,我保證盡心盡職!一定辦妥當!”
主子的話突然烏雲滿天,嚇得潘芸萱是心跳異常。
對方的膽怯之色甚巨,令武贏天忍不住一陣竊笑。
張弛須有度。
四太太溫和道:“咱們畢竟都是見不得光的人,小心使得萬年船。沒有下人的服務對客人方面肯定是有不小的影響,不過我相信他們能理解,不會介意的。”
潘芸萱硬出笑色,“會長說的極是。”
司機此後再無主動之聲,武贏天樂得於清淨地繼續盯向窗外去沉思未盡的事項。
“她”心嘆:“這一晚,絕對與平安無關。”
就在遠見鐵馬同心酒樓時,路邊一輛停靠的汽車被引起了武贏天注意,視覺異常犀利的人透過對方車上貼有深色膜的玻璃看到了坐在車裡的熟悉身影。
車速很快!
雙方轉眼間擦肩而過。
武贏天頓時焦躁不安。
“她”心念:“是楊勳!他怎麼來了?想必是關心我的安危。可此地危機四伏,他這麼做適得其反,非但幫不上什麼忙,反而礙手礙腳。真希望混亂之刻他不要冒冒失失地闖進酒樓來逞什麼英雄,否則我可能應接不暇。”
四太太帶著滿腹的心事來到了同心酒樓,若非刻意掩飾,心事重重自然會反應到臉上。
主子的表情明顯不悅,這讓身在明處的下人們不免心生膽怯,還以為是自己什麼地方出了紕漏,叫這位四太太失望了。
三個曾被隨口封為副會長的人莫不是小有顧慮,他們小心翼翼地陪伴著主子走了一圈。
四太太臉色雖不佳,卻也沒有挑剔什麼。
當行至總電源控制開關所在的配電室時,暗暗未雨綢繆的人在此駐了足。
夜幕對不同的人而言有著不盡相同的感悟:或浪漫;或溫馨;或靜心;或行不軌;或生契機……
在黑暗中恐怕沒幾個人敢亂砍亂殺,因為那必定會誤傷人,把親兄弟或者主子給滅了都沒個準。
放眼整個鐵馬會,在漆黑一片的環境中還有自由行動和辯物能力的人只有一個,這一獨特的優勢“她”必須要加以利用。
武贏天意識到在極端困難的時候可能需要斷電來抑制對手,所以需要找出總電源開關的位置以防不測。
“李天正。”
“卑職在。”
“配電室的鑰匙在你這嗎?”
“在在在,隨身帶著呢。”
“把鎖開啟,我要檢查一下。”
“是!”
李天正尋出鑰匙,急忙開啟了配電房的門,並亮了燈。
武贏天本就生疏於電路常識,結果這配電房內的各種開關和儀表還很混雜,“她”因此無法自行斷定其準確的操作位置。
四太太眉頭一皺,問道:“哪一個是總電源的開關?”
李天正大行兩步,指了指安放在牆上的裝置,示意道:“會長,總開關就是這個三相電的大閘,咱們酒樓所有的用電都往這裡走。”
言者以為主子是擔心斷電問題,他跟著補充道:“會長您請放心,即使不小心出現了短路現象,旁邊這些個帶保護器的分閘能夠避免酒樓全部斷電。”
“嗯……這就好,咱們走吧。”
***
時針指向了五點。
浩浩蕩蕩的東鐵馬車隊賓士進停車場,他們準時抵達了洛陽鐵馬同心酒樓。
李天正和鄭鑫鵬聽到動靜立即驢形羊腿地衝出去打探個究竟,此二人唯恐自己談判的物件出爾反爾玩弄自己,屆時這副會長一職也就泡湯了。
鄭鑫鵬出門後巴巴地一看,長吁:“萬幸!是東鐵馬!”
為了儘快向主子稟報與邀功,他愣是匆匆跑出了猴狀!
“會長,會長,東鐵馬的人來了!”
東鐵馬的人正在陸陸續續的下車中,同時也在因聲光所導致的東張西望中。
只見不遠處的道路上又出現更大的一片灰塵,其車速不是一般的快,一輛接著一輛的汽車狂暴地衝進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