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相見。”
臺下有人嚷嚷道:“橋公,府上這比武招親何時啟場……諸多俠士已是候之多時。”
主持老者作揖歉道:“閣下莫急,終生大事倉促不得,若是有遠途英雄趕來,而招親已畢,豈不雙方俱都惋惜?諸位且再等上它半個時辰。”
“唉……”
眾人皆嘆。
武贏天暗笑道:“這個橋公還挺拿架子,眼看有這麼多的適婚男子來捧場就越發地怠慢,難道他的女兒就這麼吃香,就這麼奇貨可居?”
一陣悠揚的箏樂聲從後院傳來,粗聽上去似乎是雙人合奏。
武贏天旁思:“誒,會不會是這橋公的女兒在彈奏?看看去……”
一道魅影從房頂處悄然飄而落下。
“她”繞到院中濃密的松竹後去觀看。
只見兩個出水芙蓉般的年輕女子在窗邊雅容巧手撥絃,她們身後的榻上陳置著古尊,上插牡丹一枝,旁邊還有籠、篋、壚、硯、水盂、印盒等文房用具。
這一對略施粉黛的姊妹花的美貌難分伯仲,皆是修眉細細寫春山,松竹蕭簫佩玉環。
她們的容貌幾可匹敵貂禪!
竹後身影暗驚:“哎唷……才別貂禪又見美女,還是兩個!並且是知書達禮,通音律,曉詩文的奇美女子!”
箏樂演奏的時間不長,像是即興而起,而又隨興而落。
姿貌絕倫的粉衣撫箏道:“姐姐,家慈如此招親,汝可有委屈?”
國色流離的紫衣宛然一笑,勸慰道:“妹妹且體諒家慈苦衷,吾等多次遭惡人滋擾,險些喪失貞潔,若非許配行武之人,日後難免成婚仍被欺,再生災難。”
粉衣消色道:“言之如此,可一旦嫁個既不通音律,又不曉詩文,壯如屠夫,行事鹵莽之武粗人,何來幸福可言?”
紫衣寬心道:“兵馬紛爭,亂世之下以保周全為上,兩弊取其輕,武夫並非人人這般,妹妹且莫悲觀。”
言著,她湊首過去,“若吾等有緣,或許皆可尋得文武雙全,風流倜儻,既為天下英傑,又雄略過人之英雄侍伴終身。”
粉衣笑出一片水月風光。
她打趣道:“照此夢斷,吾等之姓為橋字,何不即做姻緣橋來解!姐姐小字拆開為王與韋,韋乃皮也,意下是披有王皮之人,莫不是夫君為王?妹妹小字拆開則為人青,豈不是……夫君也為頗有淵識之人中人,傑中傑?”
姊妹花一同起笑,美出了滿屋的芬芳爛漫。
竹後隱藏的身影於窺視中稍稍動了一動。
“她”在思考兩姊妹的話,結果發現了蹊蹺。
武贏天旋思:“姓為橋字即做姻緣橋,那麼必定是橋字而非喬字。姐姐的小字拆開是王字與韋字,那麼合起來就是瑋字,她叫橋瑋。妹妹的小字拆開來是人字和青字,合起來應該是倩字,她叫橋倩。”
略微一頓,“她”自然惋爾惜笑。
“好巧……她們的名字竟與三國時期的著名美女大小喬十分雷同!”
“只可惜……那是喬瑋與喬倩,而非此橋,一字之差叫人好遺憾!”
雖然自己否定了對方的身份,但武贏天仍然不敢堅持這個想法,因為她們確實不俗,而且是才貌雙全,照理應不甘平庸,也不該被沒落。
一陣快走的腳步聲響起,暗影移了移。
臺上被稱橋公的老者進後院來喚女兒。
“瑋兒,倩兒,以武定親近啟,速行準備。鑼鼓三響過後,即刻展示。”
“是。”
老者言畢便出去,而兩姊妹則羞澀地再次整理儀容,隨時準備出場亮相。
“咚咚咚咚……咣!”
比武招親的競技臺傳出一連串的鑼鼓長響,比武招親即將開始,眾生群情激昂,互相擁擠,爭前而動。
與此同時……
一位蒼老如枯木的婦人也離開了後院竹林,不慌不忙地混進了人群中。
老者滿面喜色地振呼。
“諸位英雄,諸位來客,今日乃橋家大喜之日!”
“長女橋瑋、小女橋倩,雙雙以武定親,擇吉日出嫁。”
“但凡適婚之男子皆可上場競技,若已婚配者切毋滋事取鬧,否則橋家定是不饒。”
“咚咚咚咚……咣!”
橋家人敲響了第二次鑼鼓長響。
老者清了清嗓子,開誠佈公地講章法。
“既是以武定親,須得定規矩,行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