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車帶人則是省略了空中過程和忽略了地面過程!
……直接扛著扭成麻花的腳踏車砸留在原地,姿態悽悽慘慘悽悽!看得人驚心!
三頂鴨舌帽彷彿紙飛機一般飛了一程後幾乎同步落下。
與它們一起落地的還有在空中連續翻跟斗的被撞者,此人的最後一飄很舒展,似乎在以慢動作收尾……
他將摺疊的身體穩穩地開啟……
以跳馬的動作雙腳落地!
腳底生根似的穩住,從半蹲姿態緩緩起身!
他那前壓的雙臂向後滑動,平肩對稱而伸!
最令人莫名其妙的是……
他的右手前臂上居然還掛著一個搖搖擺擺的東西!
挎包?
女士挎包!
哪整來的?
兩敗俱傷只是個偽裝,是幸災樂禍者的一廂情願。
真實的情況是看似即便不死也要落下殘疾的受害者平安無事,而撞人者卻慘狀環生!
這百年一遇的奇葩異景於被逼著關注現場的路人而言是驚詫萬分,他們無不是頭繞圈圈,手抖點點。
被撞者背向著其身後馬不停蹄的人保持著既定姿勢,一動不動,彷彿被嚇懵了的人皮肉均不笑,而心卻在笑地等待著一次奇妙的失物招領。
“這是我的包!”
聲音從耳邊飄過去數秒,說話者她人方才趕到。
將細腿高跟鞋跑成平底鞋,繼而後來居上超越領跑者,並將一馬當先保持到最後的人無視遍地狼藉的人和物衝了過去。
她從人體貨架上一把奪過屬於自己的東西。
“衛……衛哥!怎麼是你?”
因慣性衝過頭的邵玉轉身後才發現這人體貨架原來是“端木遊”!
“端木遊!你……”
最初的領跑者被翹邊的人行道地磚跑崴了腳,姍姍來遲。
說話的當兒他看了看翻來滾去的搶劫者,除了震撼就是驚奇,再不就是腳下生疼,竟然一時間無話可說。
驢打滾的小青年逐個起身,並互相去攙扶。
邵玉見狀趕緊從包中取出手機低聲撥打110報警,她一為搶劫之事,二為此刻自身的安全著想。
跛腳、爛手、鼻血臉腫的三人龜速蹣跚而來。
跛腳:“靠你媽!活的越大越抽抽兒,整個一嘎雜子琉璃球,什麼德行?走路跟投胎似的,也不長長狗眼睛。”
爛手:“狗眼瞎的,看你鼓搗的這嘎七馬八的事兒!你他媽不想活就撞汽車去,給老子折騰得五脊六獸的!”
鼻血臉腫:“摔踏實了,身子板全讓你攘了禿嚕!賠錢……醫藥費!誤工費!車輛損失費……還有精神損失費!”
對方身殘志堅,來勢洶洶,兄妹倆的腳步不由自主地退了退。
孟贏溪對自己剛才的表現甚為滿意。
她開始興致勃勃地去調動現成的身主記憶體,準備利用他浸染北京多年獲得的詞語入鄉隨俗地冒一口京腔,也過過罵人的癮。
因為……
對方貌似地道的北京土雞蛋。
只見“端木遊“放下手,活動活動身體,不待恢復自然常態,他便乍然兇過去!
“他”厲聲回罵道:“膽子不小,臉皮也夠厚,都起膩子了!竟然打聯聯,起鬨架秧子,犯了錯不知悔改還嘴硬著倒打一耙,哪天要是遇上個滿不吝的,給你們一板兒磚,你們三就知道什麼是肝兒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