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央追想得入迷,梁懷硯投過來的目光他沒接收到,還顧著幻想。
梁懷惔慣如往常邪笑著,滿了一杯酒,擱塞到他的手裡。
“我那大哥不過表面文弱,他在官場的手段絲毫不遜色於你在沙場的手段。”
起央追總算回了些神,他渙散的目光慢慢有些凝聚。
梁懷惔接著給他說道。
“你若是瞧上了他的新婦,私下搶了,我也無二話,權當不知道,只不過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也該收斂一些,真惹了他不快,明面對付,攪黃你在南梁想要的親事。”
“我得提醒你一句,梁懷月和梁懷硯是一母所生。”
起央追被人打攪,怠怠收回目光,他吃了酒,覺得被拂了面子,不滿回擊道。
“梁懷月?哦...梁懷月...誰說我想要梁懷月了。”
起央追重重擱下酒盞,宣武帝座下和這裡擱得遠沒聽到聲響,倒是對面的梁懷硯聽見聲響,不滿皺起了眉。
中間舞姬跳著,他也瞧不見這邊具體的情形。
起央追打了一個酒嗝,這會他有些醉了,酒意上頭,想到他堂堂西域王子,對方不過一個皇子,誰更尊貴,就差拍案對比,證明誰更強一些。
他口氣張狂道。
“我想要的親事能輪得到他攪和,他梁懷硯跟我比,算個什麼東西!”
梁懷惔笑開了眼,附和他的話笑著接下去,舔了舔牙口。
“是..他不算個東西。”
沒等他樂多久,起央追已然醉倒了,伏案壓了一隻手臂,眯上眼昏昏沉沉道。
“衡之啊,你還沒跟我交代,今兒個你替出頭的小流鶯是誰?”
她戴鐲子的手細膩白嫩,臉肯定生得不差。
那般玲瓏嬌小,膽子又小,養在掌心定然妙。
“真有趣..”,起央追還在想。
新上貢的酒釀的年份高,真喝多了,他的胡話顯然沒過腦,一串串往外蹦。
“咱們...兄、兄弟一場,若是我跟你要個女人,你會不會不給?”
“便將她給了我吧,衡之。”
“給了......”,他念念有詞,再有別的聽不清了,只乍吧嘴,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