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拂,後又被人賣入胡樓,我不都是一直帶著你嗎?”
“你也只有我啊依蘭,除了我,你還能依靠誰?”
古依蘭說,“不,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懷硯。”
“我們當然會在一起,”梁懷硯接她的話。
古依蘭逐漸被他安撫下來。
“快要當孃的人,莫要再哭了。”他上下撫摸古依蘭的肚子,“對孩子不好。”
梁懷硯臉上在笑,眼底卻一片薄涼。
直到聽見挑著燈籠前來尋找黎美人的宮侍呼喚她的聲音,兩人才背道離開。
*
要說傅忱在宮內沒存在感,但他明面上好歹擔著西律和南梁的的表面友好關係。
重大場合的宮宴,傅忱必須要到場充模樣。
懷樂就不一樣了,小的宴沒人叫她,大的宮宴更沒人敢叫她。
宣武剛即位那年,懷樂身邊還有個人跟著,那宮侍盤算她好歹是個公主,便耍了一出心計。
在一次宴上刻意給懷樂穿了一身破爛的衫裙,領著她過去,想著有賓客在,宣武帝能夠顧全皇家顏面,給懷樂一些公主待遇,跟著她也能攀分一些好。
殊不知還沒進去,就在外間被梁懷月和梁懷硯的生母怡貴妃身邊的掌事宮拿了個現行。
南梁無後,怡貴妃,統率後宮。
攀好處的宮侍被打死了,怡貴妃見了懷樂,只從頭到腳都沒分了一個眼給她,就讓人把她攆回去,還吩咐人不許她再上宮宴。
今兒個傅忱過去了,懷樂進不去,在後面跟他到酆館的外間,她就一直一棵濃密沒燃燈的樹下窩等著。
傅忱知道懷樂在外面,他特意繞了從側殿那門出去。
夜深了。
懷樂懷裡窩著小狼崽,還在抱臂等,她又冷又餓,春衫薄,有一些厲害的小蟲子,咬得懷樂手腕好幾處腫了。
癢,她忍不住抓,撓破了火辣辣地疼。
忱哥哥怎麼還不出來,小狼崽在懷裡發出一聲綿軟地低嚎。
懷樂輕捂著它的嘴巴,噓聲講。
“十七要乖哦。”
懷樂給小狼崽起的名字,她還問過傅忱這個名字好不好,傅忱聽也不聽,懷樂一臉神秘不在意傻乎乎笑。
“十七不要出聲,待會被人發現就不能在這裡等啦。”
小狼崽似乎聽懂了懷樂的話,它往懷樂懷裡縮了縮。
“我知道你餓啦,今天有嫩羊片,金絲酥雀,桂花魚條,紅豆膳粥...”
“我每樣都給你挑一點。”
你是忱哥哥帶回來的,我肯定會對你好的。
要好好長大,不要被人欺負。
懷樂又眼巴巴看了好幾眼殿門口進出的人,依然沒有她心心念唸的那抹修長。
眼神黯了黯,她也好餓哦。
懷樂翹起唇,撿了一根枯枝,在地上劃寫著傅忱和十七的名字。
她把她的名字寫在傅忱的後面,寫完看著並排的兩個字,又捂嘴偷偷地竊喜。
“小流鶯?”
腦門頂冒出來一道突兀的聲音,懷樂猛地抬頭。
小姑娘眼睛圓亮清潤,後壓流蘇和露水珍珠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