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才會特意警告她,看來今後行事必須更加謹慎小心了,萬不能再走錯一步了,否則她的皇后之位丟了,蘇家,青麟就再無翻身之日了——
分割線——
“國師,青麟那邊還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沒有?”青帝騙蘇氏的愧疚神色早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地是愉悅的笑意。
柳如墨點了一下頭,隨即回稟道:“二皇子提及昨夜行動的動機,是出於皇上您最近對三皇子和六皇子的態度,他自認受了您的冷落,想借保護臣的安危在您這裡爭取好感!”
“青麟這孩子本性不壞,只不過隨了皇后這個母親,實在難當大任,以往屢屢犯錯,都是小錯小禍,朕權當不知,由著皇后悄悄處理,若不是情勢所迫,朕也不想如此匆忙地廢黜他!”
青帝慨嘆的話聽上去有些為難的意味,但柳如墨卻心知,這個帝王怕是根本就不在意青麟,或是青離,包括他展露在蘇氏面前的愧疚,還有現在的為難慨嘆,都是做給他們這些人看的,又能有幾分真意在其中。
雖明知青帝這番話的用意,柳如墨還是承著他的話續道:“皇上莫要憂心,二皇子既如皇上所言,難當大任,日後皇上賜他一方封地,保他衣食無憂便可,越是心無城府,心性莽撞,才更好掌控不是麼?”
青帝目光如炬地看著她,良久,才一字一頓地道:“你啊!比柳霖膽大不說,還比他直率!這樣的話朕從未聽到他說過!”
柳如墨淡淡一笑,頷首道:“謝皇上誇獎!”
父親便是太過謹慎了,才會被俗事束手束腳,不敢有所作為,偏偏青帝做事手段果敢,她看得明白,青帝即使年歲大了,心底還是比較偏向於敢於冒險的人,父親那樣溫暾卻是不得他心意。
“遠兒在琴臺養傷,你待會兒去看看他!”青帝話題一轉,說起了重傷的青遠,可說出來的話卻讓柳如墨一怔。
“三皇子休養期間,臣怎好去打擾!”柳如墨下意識地就要婉拒。
青帝深知青遠對她存在著異樣的情愫,卻還指派她去探望青遠,不知又是什麼用意。
像是知道柳如墨會拒絕,青帝反問道:“如何不能?國師的醫術朕信得過,宮中的御醫免不得會有利益牽涉,現下尋了藉口將青麟禁足,萬一皇后國舅一派又耍什麼招數,朕擔心遠兒的身體經不起他們折騰,由你照看,朕也放心!”
柳如墨張口還要說話,卻被青帝搶先一步堵了話:“朕決議已定,國師就不必多說了,這幾日奏摺朕會批閱,你只要仔細給遠兒治傷便可!”
言罷甩袖就走,步步生風的樣子讓柳如墨愣在原地來不及再說什麼,青帝這是又要考驗她了!
出了勤政殿,柳如墨先回明韶閣去取了自己的藥箱,又給晴丫叮囑了一番,才改道去了琴臺,依照青帝的意思探望青遠。
琴臺建在萬境湖上,是一座吊腳樓閣,長廊連著一個六角亭,從琴臺直通平地,曾經的琴臺是寧妃夏日酷暑時最喜愛居住之處,因而寧妃的寢宮也選在了離琴臺最近的宮殿,也就是現在柔妃所住的寢殿。
柳如墨沿著長廊向琴臺走去,因著天氣轉冷,越靠近那座吊腳樓閣,寒風夾雜著水汽的溼冷越加明顯,饒是柳如墨披了一件厚的披風,也禁不住起了一層寒意。
長廊盡頭,樓閣的門緊閉著,柳如墨甫一靠近,就聽見裡面傳來青遠的聲音,還有御醫的哄勸。
柳如墨在門外沒有逗留,直接推開門進去,正嚷嚷的青遠和哄勸著他的御醫都停頓下來,皆是看向門口的來人。
青遠見到她到來,當場就睜大了眼沒了反應,而御醫反應倒是快,顧不得繼續勸青遠了,慌忙迎上前來拱手行禮:“國師大人!”
柳如墨虛扶了一把,“不必多禮,皇上命本官來為三皇子診脈,你等就且先回太醫署吧!”
按理說御醫被她搶了活計做,不該是敢怒不敢言地心底抱怨麼,結果柳如墨就見御醫眼中騰騰而起的感激之意,二話不說,對著她又是拱手一揖,扭頭拎起藥箱,對著青遠行禮道別,頭也不回地就開溜了,彷彿跑得慢了柳如墨就會反悔走人似的。
青遠被御醫凌亂奔走的腳步聲拽回了思緒,見眼前真的是柳如墨,喜色浮上面容,蒼白的面孔此時看上去也緩和了一些,
拍著自己身旁的座位,青遠急切地對柳如墨招著手:“如墨,過來坐!你怎麼會突然來了?”
柳如墨將藥箱子肩頭卸下,輕輕放在桌上,選擇了青遠對面的座位坐下,隨後疏離地淡然回答;“皇上念及三皇子受傷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