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著繼任國師是為了什麼,但既然她沒打算與青遠走得近,那麼就來日方長!
柳如墨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走過來擱在他面前,毫不停頓地又走回到屏風後站著,等青離走了她一定要好好洗一洗手,那堆衣物裡竟是連他貼身穿的錦褲都在,她放下的時候才看清楚手中拿著的物件,當初與寧遠那般親近時也未曾觸碰過男人穿的錦褲,今天倒是不知情地碰了一遭。
青離見她迅速拐進了屏風後,探手撿起最上面的錦褲,回首睨了一眼屏風上映出的人影,悶笑著解開腰間裹著的軟巾。將錦褲穿上,而後一件件衣物上身,很快就穿著妥當。
“那我就走了。如墨!”隔著屏風對著柳如墨說了一聲。
青離就向門口走去,才提步走了兩步,就聽柳如墨走上前來,“且慢!”
腳步一停,回眸衝她便是一笑:“怎的?改變主意了?”
“自然不是!”柳如墨瞧他笑得那樣子,便知他都想的什麼,走到他面前,雙手結印,用玄術將他周身的屏障加固之後。才說道:“你現在可以走了!”
青離垂下眼瞼在自己身上來回掃了一遍,“你剛才做了什麼?”
柳如墨不欲與他多談。“給你用玄術下了禁制,你控制好氣息。它會掩飾你的身形不被發現,趁著天黑趕緊走吧!”
這是青離第一次見識到玄術的奧秘,竟然可以掩蓋人的身形,這是不是說他只要控制好氣息,即便是從明韶閣外那些禁軍面前走過,他們也不見得能發現他?就像隱形了一樣?
瞧著青離的臉色變幻,柳如墨便知他在想些什麼,及時地給他潑了一盆冷水,好心提示他:“玄術維持的時間不會太長,你儘快吧,否則未出皇宮禁制就解除掉了,你該知道是什麼後果!”
她如今的修為有限,還不足以維持這樣的玄術太長時間,剛才又給他加固了一遍,估摸著也只能撐得到一刻鐘,他再在這裡磨蹭上一會兒,怕是真的會如她所言,加註在他身上的玄術禁制來不及出宮就失效了。
“好好照顧月白!”青離一拱手,開啟門出了去,趁著夜色深黑推開明韶閣後方的一扇窗戶,很快就在柳如墨的視線中消失。
送走了這個麻煩,柳如墨稍稍放下心,將他撇下的最後一條軟巾捏在手中,不打算洗了,圍在他腰下部位的布巾,她是不想用了,等明天晴丫來收拾時找個理由扔了算了。
翌日。
點卯之時未到,便有禁軍將青麟和蘇氏押到勤政殿中等候,而青帝卻遲遲未到。
他在做什麼呢?——
他正在和柳如墨交談。
勤政殿後的偏殿中,青帝讓暗衛守在外面,將所有人都打發走後,與柳如墨開始瞭解起昨晚的情況。
“遠兒昨晚受傷,一身是血地衝進了朕和柔妃的寢殿!”青帝坐下後先開了口。
說出的話讓柳如墨愕然不已:“三皇子受傷?”
青帝頷首:“朕喚了太醫仔細照料著他,暗衛卻來通報,說是明韶閣外的暗衛都沒了蹤跡,你可知道是怎麼回事?”
柳如墨面色陳鬱,青遠都受傷了,可見昨夜定然是有大動靜,她,蘇氏,青麟,青遠,青離,還有青帝,所有人都在昨夜先後出了事情,究竟是誰有如此大的能耐?
“臣不知,昨夜臣正要入寢,婢女慌忙來報,說是太子殿下帶著禁軍在閣外吵嚷,非要闖入閣中,臣就下去見了太子殿下,之後皇后娘娘也隨之趕來,還未說上幾句,皇上您就來了!”
柳如墨覺得自己許是魔怔了,竟然心下自動自發地把青離和月白的受傷的這段掩去了。
青帝也是詫異,“不是你的計劃?”他以為是她的計劃,所以才配合著她堵了蘇氏和青麟的口,將兩人草草打發掉,現在卻被告知昨夜不是柳如墨計劃中的。
“臣覺得此事背後還有疑點,更是深信幕後之人操控著全域性,連臣的計劃都被他算在了裡面!”
青帝默然,現在不用她說,他也清楚。
“這個人是誰,朕自會派人去查,你昨夜可有在青麟和皇后那裡瞭解到什麼?”青帝不欲在幕後之人的身份上浪費時間,話題一轉,問道,他還記得柳如墨昨夜說的皇后知道一些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他現在想要聽上一聽。
柳如墨便將她用玄術從青麟那裡套取的話,以及蘇氏來了之後先禮後兵的情景和對話仔細給青帝重複了一遍。
“看來為皇后辦事的人比朕想象中的要多得多!”青帝聽完緊了緊拳頭,眉宇間團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