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罪不起,所以才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去胡說八道。
可是不敢胡說什麼,不代表沒有人盯著啊!
他這兩天也沒有去宮裡轉悠,但想來也知道,柳如墨一個女子帶著婢女和柳家小少爺住進了明韶閣,皇上明面上派的禁軍護衛,暗地裡還不知道派了多少暗衛!
這還只是其一,其二是青麟,青遠,還有青離,他們三人都是炙手可熱的儲君人選,誰敢保證皇上沒有在他們三個身邊安插人手?誰又能保證沒有敵手在他們身邊安插人手?
真是要瘋了!這時候想去動柳如墨!
“你能想到的,我又何嘗想不到?”青離反問,正是因為他看得出青遠對柳如墨存的心思頗深,才想利用一把柳如墨。
饒是青帝想把青遠保護得再好,也得要青遠領情不是?他早就看出來,那日青帝聖旨既下,青遠不管不顧地衝進宮去時,他就看出來了青遠對柳如墨的念想,後來便有了去國師府的試探行為,沒想到當真如他所想,青遠避忌他在月老廟和柳如墨的交談,把他當做潛在情敵,愣是沒讓他一同去,還有便是青帝設宴之初了
青麟沉迷女色不假,但柳如墨的身份擺在那裡,不用說他也不敢對柳如墨怎麼樣,所以他會邀請柳如墨去東宮用膳,只會有一個答案,那便是蘇氏的示意,而他,想必蘇氏為了抵禦青遠,也是提點了青麟將他一併拉攏的。
“離離,祭天儀式大概會在何時舉行?”晟華擰著眉問,對於青離不理會自己的勸說有些擔心。?
“我猜用不了一個月就要舉行了,他等不及了!”青離淡淡道。
他?晟華腦袋裡浮現出一個問號,青離口中的他是哪個他?青帝?還是青遠?
許是料到了晟華會迷茫,青離繼而說道:“他派人重新修葺我的皇子府,還漲了例銀,看來是等不及要逼蘇氏出手了!”
晟華聞言大驚,“那你不是成了靶子?”說出口後又嘆聲道:“也是,同樣是兒子,你和青麟終究不是青遠,依照他的態度,只要保得青遠無憂,犧牲了你們就當罷了!”
晟華心裡漸漸泛起苦澀,想起他當初在宮裡遇見青離的時候,明明看到的青離對誰都是親和含笑,卻無端地讓他看得有些揪心,後來他有意無意地從孃親那裡問到了關於青離的事,知道了他和他母親那些事,才知道為什麼青遠年紀小小時就霸道傲氣,而他無時無刻看上去都是溫和淡薄了。
知道晟華在擔心,青離拍了拍他的背,“輕鬆一點兒,你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他那邊我早就稟明瞭態度,眼下他會這麼明顯地恩賜,無非是想激一激蘇氏!”
只是青帝動了這個念頭,卻不知道這些年他忙著追憶寧妃,保護青遠的時候,蘇氏藉著管理宮闈事務的便利,對他頗有照顧,時不時地還要派人“無意”中提醒他母親是如何慘死在北疆逃亡的路上,讓他謹記著寧妃對他和母親造成的罪孽。
蘇氏是不會對他出手的,只會更加放任青麟拉攏他一起對付青遠而已,畢竟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他們有同樣的敵手不是嗎?
“你還是小心一些為好,我終究只能私底下幫你!”他上頭是貴為長公主的孃親,他自然不能明面上與青帝唱反調,幫他是他自己的選擇。
“我知道,現在我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他不打算當那隻出頭鳥,誰愛當誰當去,打著青帝給他修葺府邸的名義,他正好可以留在京裡,做些別的事情——
分割線——
這一日,柳如墨早早地就批閱完了奏摺,拖著發酸的手臂回到明韶閣,給柳雲指導了幾個疑問,就帶了換洗的衣物去了熱泉。
隔間的門是可以從裡面鎖上的,她留了晴丫陪著柳雲,自己緩緩脫了衣物,沿著暖玉磨成的臺階步入熱氣騰騰的水池中。
“呼!”舒適地喟嘆一聲,她沿著池壁靠著滑了進去。
全身放鬆泡在水裡,溫潤的熱氣包裹著她,柳如墨閉上眼,腦海中思索著辦法,四天過去了,青麟自四天前她離開東宮後就再沒有派人邀請她去,皇后那邊更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青帝這四天來也沒有什麼作為,她每日將批過的奏摺送去給他覽閱,也都是看著他和柔妃娘娘兩人膩歪地愛妃皇上地互相親密喚著。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暫時停了下來,平靜地讓人也有不真實。
一定不會,皇后絕不是一個安於平靜,被動等待的人,這一點她在為數不多的見面中就能發覺得到。
至於青離,踩傷他也有四天了,她是故意的,又用了些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