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南書先是看了自家公子一眼,得了允許後過去將門開啟。把柳如墨迎了進去。
“國師大人裡面請!”
“嗯。”柳如墨進去尋了位置坐下。青離這廂正從屏風後走出來,與她視線對上。勾唇一笑,“好些日子未見了!”
其實真要算起來,也沒有多長時間,偏生青離這樣一聲似悵然似敘舊的語氣說出來,使得柳如墨跟著低聲應道,“是啊!”
“南書,你且先出去吧!”青離轉向南書,揮了揮手。
房門一開一合,屋內只剩下他和柳如墨二人。
“不知如墨今日前來所為何事?”抬手給她和自己各自斟了一盅茶,青離緩緩放下茶壺,問著柳如墨。
“你信中提到的後路是什麼?”柳如墨絲毫不打算與他拐彎抹角,當即開門見山道。
青離執杯的手一頓,挑眉抿了一口茶,猶自笑得坦然:“你想知道?”
廢話!
她若是不想知道,又怎麼會大老遠的跑到他府上來問,柳如墨端起茶盅啜了一口,暗暗腹誹。
青離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般,繼而開口道:“你想知道的,離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彷彿是為了驗證自己所說的話的真實性,青離竟當真開了口,把關於他向青帝討要的那份旨意說了一遍。
“所以說那份旨意現在就在勤政殿,如果皇上對你心存疑慮,你就將這份聖旨的存在公佈於世,然後依旨離開京城,前往封地?”這個答案著實讓柳如墨有幾分詫異,他難道對皇權和勢力毫不在意嗎?
“不錯!”青離不假思索地答道,更是確認了柳如墨的想法。
“還有一事,這幾日我一直想不明白,不過我想,你應該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或者有用的訊息!”柳如墨撇開之前的那個話題,轉口道。
“不妨直言!”朝著她伸手做出“請”的姿勢,青離靜等著她發問。
“柔妃娘娘自縊追隨先帝的舉動讓人很是不解,我思來想去好幾日,柔妃娘娘不可能一早就知道先帝會在那一日駕崩,為何會趕在傳旨的宮監到達之前就自縊身亡?”
“如墨認為呢?”青離不答反問道。
“柔妃娘娘確定是死於自殺,寢殿上下所有的宮監宮婢的話都屬實,沒有任何出入,也就是說柔妃娘娘雖然因先帝冷落了她而傷感憔悴,但獨獨選擇了那一日自縊,顯然不可能是隨便挑了一日,更像是有人告訴了她什麼,才使得她掐著時間死在了宮監過去傳旨之前。”
青離的眼中劃過一絲看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隨後淡然回道,“的確有人提前知會了柔妃娘娘,不過恰巧的是,那個人是我!”
柳如墨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訝,臉上更是寫著一副“我就知道是你”的意味。
她不發問,青離卻不打算繼續吊著她了,直接把實情說了出來:“如果我說,與父皇合葬的並非是柔妃娘娘,如墨會覺得不可思議嗎?”
不是柔妃娘娘?
這個可能性柳如墨還沒有想過,柔妃自縊身亡在自己的寢殿,剩下的都是侍奉她的宮婢宮監,柔妃即使想要躲,怕也是躲不過的,怎麼青離竟然會說死的不是柔妃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柳如墨將手中的茶盅仰頭一飲而盡,放在桌上。
“你該知道我的過去吧?”青離沒有直接對上她的問題,而是虛晃一招,說起了他自己的往事。
“當年我還小,隨母親被父皇送給了北疆,後來北疆政變動亂,我們趁機逃了回來,卻慘遭追兵和流寇等的追殺,母親終是沒能逃過此劫,而我,則被母親救下來的那個女子帶走,送我到了宮門口。那個女子便是柔妃,我喜歡喚她柔姨,因為她填補了母親的慘死在我心上留下的創傷。”
柳如墨默不作聲,仔細聽著,她沒有想到的是柔妃和青離竟然有這樣的關係,一開始接觸時,她只以為二人合作是為了儲君之位,不曾想還是想偏了。
“父皇自詡深情,眾人只以為他心裡記掛的是早年逝去的寧妃,卻不知連他自己都認錯了人,記錯了人,當年與他定情之人並非是寧妃,而是身為宮婢的我的母親!”青離說到此處抬手撩開自己的衣袖,露出腕間的東西來。
“紅玉珠!!??”柳如墨有些不敢相信,至寶紅玉珠竟然會有一串戴在不受先帝喜愛的六皇子手上。
青離瞧見她的神色,睨她一眼,猶自說道:“寧妃鑽了我母親的空子,得到了妃位和寵愛,那又怎麼樣呢,她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