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不曾想魔尊這一次是因瑤素一人殘殺花界,觸怒了帝君,連自己的命也留在了花界。
許久,在花神俯低悄悄查視著帝君的背影已如石像時,帝君開口了,那時平息之後的疲憊,聲線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花神,你先下去療傷吧,瑤素已成墮仙,你通報花界,至此以後世間再無此人!至於重塑花界,本君會命人安排。”
“是,下神告退!”
花神按著傷處步履蹣跚地艱難離開,沒敢再有片刻逗留。
她離開後,離墨捏了個仙訣將魔尊冷透了的元身遣回了魔界,並附上了一封信箋,上面直書幾句話:魔尊不守仙魔之約,本君已將他斬於劍下,以示警戒,若有再犯,必將魔界摧之不殆!
這番話多少有氣話的成分,但言辭狠絕,附在魔尊元身上回了魔界,恐怕也是要讓魔界諸人驚懼上一陣子,敢這樣下書的,普天之下恐怕也就離墨敢做了,而且魔界若是真敢再來,他是真的會說到做到,將魔界徹底摧毀,畢竟離墨從來都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他身兼天地大道,區區魔界還不曾放在眼裡,在他看來,若是毀了,大不了為了天地間的平衡再建立一個什麼地界就是了!
解決了這些事情,他閃身消失在花界,回了仙宮。
紫潯在仙宮裡坐立不安地來回轉悠著,他當時正給君上奉茶,就見君上面色突變,道了聲“不好”,轉眼間就沒了蹤影,君上的行蹤自然不是他一個小小仙官所能窺視的,遂以只能在仙宮之中焦急等待著。
好在他的擔心是多餘的,並未出什麼的大事,君上消失得快,眼下又突然回了來,也是快的。
“君上,可是何處出了事端?”紫潯上前關切地問道。
離墨正想著花界的事無人顧著,紫潯一問,順勢就將目光落在了他身上:“正巧,這兩日本君這裡也無事,你帶上一些仙婢去花界,今日魔尊擅闖花界,死傷頗多,你帶人過去幫花神收整一番再回來!”
紫潯一怔,道了一聲“好”,魔尊竟然會突然殺入花界,看樣子君上是剛從花界回來,他沒敢多問,應了一聲就出了殿門,落實離墨的命令去了。
支開了紫潯,離墨將腰間的囊袋置於手中,指間凝聚仙力注入囊袋,瑤素被他封在囊袋裡,在他一劍瞭解魔尊之時心裡便下了決定,瑤素是留不得的。
此時仙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囊袋,瑤素淒厲的慘叫聲頓時一聲愈過一聲,他很少動用屠仙咒,一般仙者犯錯都帶去了誅仙台受刑,唯獨瑤素,他要留著親手解決。
屠仙咒一起,不論是仙者還是墮仙,都將灰飛煙滅,用不得再入輪迴,離墨盤膝坐著,闔著雙眸淡然若素地念著屠仙咒。
殿門“吱呀”一聲開了,勁風向他襲來,離墨兀的睜開雙眼,手上一握,囊袋避開了那人的舉動,身形頓時飄遠,遠離了突襲之人,他這才看清了來人。
“迦葉,你又來做什麼?”
迦葉被他躲過那一下,雙手合十:“離墨,執念太深終不得解,瑤素罪孽深重,但屠仙咒未免太過霸道”
離墨輕笑一聲,掌下一緊,掌下的囊袋化成了碎片,他揚了揚眉峰,張手將碎片朝迦葉的方向一揮:“可是怎麼辦呢?本君想要做的事自然會達成,迦葉,你晚了一步!”
“唉!”迦葉見此情形,搖頭無奈道:“早知你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兒,當初我就該在花凜未成形時將她毀去,也免得你為了她瘋魔至此!”
離墨袖下的手一緊,闔上眸深吸了一口氣,笑道:“迦葉,莫要告訴我,你就是為了瑤素來找我的吧?”
“因緣際會本是天定,瑤素執念於你便是她的罪過,而你對花凜執念至深,卻是我縱怠的結果,亦是我的罪過,今日來此,是為了寬解瑤素的罪過,更是為了減輕我的罪過!離墨,我心知已勸服不得你,就此告辭!”迦葉雙手合十低喃了一聲“阿彌陀佛”,抿唇等待著離墨的回話。
“慢走不送!”離墨闊袖一揮,掀開雲床之上的紗幔就躺了上去,直直將迦葉晾在了門口,進退不得,終是搖頭嘆了一口氣,無奈離去。
“花凜,是我執念太深,還是上天對我太過苛薄?”
離墨呢喃自語道,他已是世間至尊,按理說本該如迦葉一般心繫眾生,絕七情,斷六慾,卻因著對她的一番執念,與迦葉幾次衝突,這次魔尊突襲一事,他甚至是有想過魔尊是受迦葉所屬意,才去花界討要瑤素,為的不過是用瑤素阻止他守護花凜迴歸,沒想到他察覺得快,及時趕去將一切都扼殺在了初始。
“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