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部分

她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整個人就像在火中燒烤,腦袋也隨之暈沉。

一句完整的話都來不及說,她雙眼一翻,身子一軟,什麼知覺都沒有了。

男人眼疾手快將她撈到懷中。

垂眸看著她不省人事的樣子,黑暗中的眸光沉了又沉。

他沒想到,諸葛昌明竟封了她經脈!

摸著她手腕脈搏,確定她並無大礙後,他才替懷中的她挪了挪姿勢。

抬手拂去她額角的髮絲,黑暗隱去她醜陋的膚色,手掌下她肌膚細膩如脂,想起那日她露出的絕色容顏,他唇角不禁輕揚。

摸著她精緻細滑的五官,指腹最後落在她輕合的柔軟唇瓣上,他眸光微閃,腦海中又是前幾日她親他的情景。

靜謐的小黑屋中,清晰的傳來他喉結滾動的聲音,隨著他呼吸加重,他挺拔的背脊彎下,薄唇也落在她唇上——

翌日,夜顏醒來,外面已是太陽曬屁股了。

簡陋的屋中不見男人的身影,她知道他肯定早就回魂殿了。

昨晚的一切迴盪在腦海,她也知道自己是怎麼暈過去的,主要是受不了他傳遞給她的氣流,好在那種燒心的滋味現在沒有了。

至於後面的事,她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她能肯定,那男人不會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赤裸裸的勾引他,他都能剋制衝動,更何況她人事不省,半點吸引力都沒有,他怕是在她暈迷之後就無趣的走掉了。

剛坐起身,她不經意間抿唇,突然感覺到唇瓣有些麻刺刺的痛,舌頭舔了舔唇,又覺得舌頭也有點刺痛刺痛的。

“怎麼回事?難道昨晚被氣功傷到,留了後遺症?”她皺著眉疑惑的嘀咕起來。

想到這個可能,她也沒往深處追究,想著該去換條月經帶了,於是下床準備去開門。

然而,腳剛落地,就聽到外面傳來女人說話的聲音。

“夫人,您慢點。大小姐就在那草屋裡,聽看守後山的人說,大小姐一晚上都在這裡,她跑不出後山的。”

就憑這聲‘夫人’,夜顏臉色大變,心裡更喊了一聲‘遭了’。

她壓根沒想到張蕎茵會親自跑到後山來找她,所以沒一點準備。

就連桌上的包袱都來不及掩藏……

小茅屋沒有門,張蕎茵帶著一名丫鬟剛走近,就聽到裡面傳來怪腔怪調的歌喉。

“我愛你愛的那麼真,你卻傷我傷的那麼深,奪走我軀體和靈魂,留給我殘酷轉身,我臉上流著淚痕,仍對你一往情深,一路無盡的狂奔,卻怎麼也抓不住你的體溫……”

她站在門外,沒有立刻進去,不是因為這從未聽過的歌喉,而是因為這歌喉所唱出的意境,讓她指尖深深的掐著手心。

白皙的臉逐漸泛著青色,溫婉的五官隨著咬牙的動作變得扭曲。

直到再也聽不下去了,她才一頭衝進茅屋中,直指著木板床上唱歌的人兒,激動的喝道,“夠了!樊珍,你附在她身上究竟想做何?你別忘了,你已經死了!”

她這一聲怒喝,真是把夜顏嚇了一跳。

特別是她喊出來的名字,簡直讓她有一瞬間懵逼。

樊珍?

她把她當成那個死去的青樓女子了?

而她一瞬間的錯愣被張蕎茵清清楚楚的捕捉到了,臉色更是青白交錯,連精緻的妝容都掩蓋不住她臉上的猙獰。

“樊珍,別以為你附在她身上就可以胡作非為,識相的你就自己滾,否則別怪我們讓你魂飛魄散!”

“……”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嚇人的神色,夜顏並不是害怕,而是意外得不得了。

舒雅居的家奴說鬧鬼那還情有可原,畢竟小羿他們裝鬼出現,那是真的把他們嚇到了。

可這張蕎茵,居然以為她被小珍的鬼魂上了身。

這……

雖然她也是借得別人的身體,可也沒這麼驚悚和神呼。要是鬼能害人,她這個二十一世紀來的靈魂還用得著如此落魄?

她是真被張蕎茵的猜測給震驚到了,以至於忘了繼續瘋下去。

張蕎茵不但沒收斂激動的情緒,還指著她,聲嘶力竭的斥道,“樊珍,你回來到底有何目的?我承認我厭惡你,可你的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要怪就只能怪你紅顏薄命!你為何還要回來作怪?為何要帶我女兒去魂殿把她害成那般模樣?你說,你到底安得什麼心?”

夜顏聽著聽著都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