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才夜顏也說過這話,祁灩熠細細一想,也表示願意改,“那我以後不兇你便是,但是你也不許任性,說話前都要過過腦子,不要什麼都一股腦的往外說。”
呂心彩抱著他,臉頰靠著他肩膀,低低的‘嗯’了一聲。
見她總算乖下來了,祁灩熠這才舒了一口氣。
低頭瞧了瞧,看著她膚如凝脂的臉頰,他眸光微微閃爍,收緊手臂的同時,也吻住了她誘人的紅唇。
什麼事都可以商量,唯獨這種事他是絕對不會聽她的。
不僅不會聽,他還要好好調教她……
成親前他就有這樣的打算,只是沒想到成親不到兩天他們就離京出來,這一路上風餐露宿,房事的次數屈指可數,更別說好好調教了,根本沒機會。
…
用過吃的,他們四人再次出現在街上,目標城府。
有玉印在身,他們很順利的見到了如今的城府大人佟立飛。
看著跪在地上行禮的他,夜顏也沒急著叫他起來,而是先將他打量了一遍。
年過五旬,身材有些臃腫,五官還算面善和藹,就是眼眶泛青、臉色先灰白,氣色不是一般的差。
“佟大人這是病了?為何氣色如此憔悴?”
“回公主殿下,下官沒有病,只是近來城府裡接連發生怪事,下官終日惶恐不安,才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他回話的時候神色很焦躁,一副有話要說、又害怕說的樣子。
夜顏他們四個人都認真觀察著,暗中交換了一下眼神後,慕凌蒼沉著臉上前,抓起他的手為他把起脈來。
佟立飛不但沒反抗,還感激的道,“多謝伏戾王,下官只是寢食難安,其實並無大恙。”
慕凌蒼也沒跟他說話,只是把脈完後朝夜顏他們點了點頭,表示他沒說謊。
這人是故作憔悴還是真憔悴,一般人很難辨別,但對學過醫術的人來說就是小兒科。
有慕凌蒼這一手確認後,夜顏在看佟立飛時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佟大人,起來吧。我們今日就是為了鬧鬼之事而來,你且把這事原原本本的說給我們聽。”
“是。”佟立飛這才起身。
而且他起身的時候還有些搖晃,手指下意識的按住太陽穴,就跟貧血的人蹲久了突然起身頭暈眼花一樣。
夜顏眸子眯了眯,也看出了他的問題挺嚴重的。
由於上一次城府大人給他們造成了心理陰影,所以他們這次來,對這位城府大人也帶著懷疑和提防。
但眼下他們所見到的跟想象的差別甚大,瞧這佟立飛的樣子,憔悴得就跟得了大病似的,如果他人品有問題,想以這種方式來博取他們信任,那也太拼了。
他們四人坐著,認真的聽佟立飛講述遇鬼並遭厲鬼威脅的經過。
半月前的一天深夜,他在睡夢中被燭臺倒塌的聲音驚醒。昏暗中就出現一個模糊的人影,看不清對方的長相,但從身形和聲音都可以知道對方是個男的。
他嚇壞了,想喊人,可怎麼都發不出聲音,只能聽到那厲鬼一遍遍的警告他,不許他放外鄉人進城,否則就殺光城裡的百姓。
一次就算了,連線著三日夜深那厲鬼都出現了。就連守著他入睡的侍衛都能在厲鬼出現時暈睡過去,然後他繼續聽著他嚇人的警告聲。
他精神越來越恍惚,找大夫看,大夫說他身子沒病,只需要好生休息便可。找法師做法,來的好幾個法師在做完法事後都離奇的死去。他也派人去京城上奏皇上,想請皇上想辦法,但派去的人都死在路上……
實在沒法,他只能按厲鬼所說的去做,不讓外鄉人進城。
也是夜顏有公主信物,否則他們也別想進來。
聽他說完,夜顏他們一個個繃著臉,主要是佟立飛說得極其生動,在回憶的時候神色充滿了恐懼,他們看著、聽著,都有一種背後發涼的感覺。
呂心彩最先忍不住道,“這厲鬼是不是有病呀?外鄉人怎麼了,哪裡得罪他了?”
夜顏也贊同她的話,“這‘厲鬼’確實與眾不同,什麼也不圖,就跟外鄉人較上勁兒了。依我看啊,這‘厲鬼’不但有病,還病得不輕。”
聽她們這樣說,佟立飛恐慌不已的道,“公主殿下,不可說、不可說呀!要是讓這厲鬼聽到,只怕他會對你們不利!”
夜顏佯裝驚訝,“佟大人,這大白天的他還要出現啊?我的天,這厲鬼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