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都派上了用場。
而事實也證明,秦素的安排十分合理,若不是她提前讓阿忍暗裡盯著,今日之事還不知會走到哪一步。
雖然已經將事情猜了個大概,但到底這計劃是如何安排的,秦素並不確知,因此才要問阿臻。
阿臻聞言躬了躬身,輕聲道:“啟稟女郎,今天的事情我和阿忍姊對了一遍,這個連環計很是……”她說到此處略停了停,眸中流露出了一絲厭惡:“……很是……刁鑽。我先說我這一頭的事兒。我是在巳正之時起便藏在西雪亭外的,午食前後,西雪亭裡頭的僕役便分著批地出去做事了,院子裡空無一人,而五郎君和小廝也一直呆在房中,沒半點動靜。約是午正時分,院門外頭忽地便來了一個小廝,鬼鬼祟祟地站在門口張望,樣子很奇怪。”
“這小廝莫不是便是阿藜假扮的?”秦素說道,面上的神情很是篤定。
阿臻立刻應道:“是的,女郎,這小廝的確正是阿藜。”
秦素瞭然地笑了笑:“嗯,你繼續往下說。”
阿臻便又道:“當時我就覺得這小廝的樣子古怪,並沒看出來她是女扮男裝。後來沒過一會,阿葵便來了,因見阿藜守在門口,她應當是以為阿藜便是西雪亭的守門小廝吧,於是便說有事求見五郎君,阿藜便將她帶進了正房。”
“這安排卻也巧妙。”秦素品評似地插言道,唇邊勾著一抹笑:“先把人都支走了,再叫阿藜假扮成小廝守在門口。阿葵到底才從上京回來沒多久,想必也不大識得西雪亭的人,自然是想當然地認為阿藜就是五弟弟的小廝了。”
“是,女郎。阿忍姊也是這樣說的。”阿臻說道,語聲頗是恭謹:“阿藜把阿葵讓進了院門後,我便覺出了不對勁。阿葵走路搖搖晃晃的,就跟醉了酒似的,阿藜半拖半拉地帶著她進了正房。我謹記著女郎的吩咐,便跟了進去,進去後便發覺阿藜正在明間兒裡脫阿葵的衣裳,五郎君與阿智兩個人在東次間兒裡,兩個人都是迷迷暈暈的,根本就不知道明間兒裡的事。我便上前打暈了阿藜,又想問問阿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想她已經暈過去了,叫也叫不醒。”
“那然後呢?”秦素問道,語聲中不乏興味。
險情已過,如今聽阿臻細述前事,倒也是件有趣的事情,就像聽話本子一般。
阿臻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了秦素一眼,繼續說道:“我當時沒敢輕舉妄動,仍舊按原路退了回來,給阿忍姊遞了暗號,沒多久阿忍姊便過來了,阿忍姊說她那裡也有些情形,要我一會將五郎君和阿智都帶去秋暖齋。又說女郎交代,這個局仍舊要做出來,警醒一下西院夫人,便叫我把阿藜的衣裳脫了,與阿葵一同塞在了西梢間的榻上,隨後帶五郎君他們去秋暖齋與她匯合。”
秦素“唔”了一聲,饒有興致地道:“這是西雪亭的情形,秋暖齋呢?那裡又是怎麼個情形?”
阿臻便道:“回女郎,秋暖齋的情形我是聽阿忍姊說的。阿忍姊說,自那個叫花涼的小鬟傳話過後,她當先便去秋暖齋探路,結果卻發現,秋暖齋裡不僅被人點了那個……嗯……助興……的迷香,裡間的榻上還有個……”她說到這裡臉居然紅了紅,語聲也變得支吾起來:“嗯……那榻上還有一個……中了迷藥暈倒的人,他……嗯……沒穿衣裳……”
她終於紅著臉沒再往下說了,只悄悄抬起頭來,用一種“女郎你應該聽懂了”的眼神看了秦素一眼。
秦素沒說話,支在頰邊的手指攥了攥,掌心裡像是有了些微汗。
那一刻,她忽然便憶起了那個潮溼且粘膩的秋夜,她在花園的山石子洞裡醒來,身上不著寸縷,被火把晃得睜不開眼。
她的心底漫上了一絲寒意。
原來,她並非意外入了局,而是……前事就早註定。
前世中元十五年才發生的捉//奸事件,在這一世,整整提前了一年。
這般看來,秦彥柏與銀面女一定是聯手了,而在秦素前後廢掉無數棋子之後,秦彥柏不得不自己頂在前頭,唱了一出苦肉計。(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478章 互為證
秦素彎了彎眸子,眼底深處是化不開的寒涼:“哦,竟還有這等好事?卻不知那男子生得如何?是小廝還是管事?抑或是做粗活的健壯僕從?身段如何?肌膚是白是黑?”
她淡淡地說著這些話,面上神情似乾涸的井,在殘陽下兀自寥落著,枯萎、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