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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只怕更髒。安曉潔自嘲地笑了下,蹭掉上面沾的泥直接丟進嘴裡。

入口先是淡淡的土腥味,咬破之後除了鮮嫩外還有微微的苦澀感,她迅速吞了下去。

吃了一顆,第二顆、第三顆……

她不停的往嘴裡丟吃,再不像先前般束手束腳,倒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大約吃掉了皮口袋中一半的草山藥,胃部微有飽脹感安曉潔才停了下來。流失的體力也恢復的差不多,她絕定再去多挖些草山藥。

長草山藥的植物很好辨認,豆綠的葉片狹長自然下垂,脈絡呈紡錘狀,葉面朝陽一側有毛刺,背陽一側則光滑柔順;莖杆嫩白有節,每個節處都會生長兩到三片葉子。

這次她學乖了,先把草山藥根部附近的泥土挖開一些再拔,這樣快多了。在野人們結束採麵粉果之前,她就弄了半皮口袋,她掂量了幾下,覺得差不多了才停下。

按她採的量省點吃,估計能吃個好幾天,到時候她總該想到生存下去的辦法了吧。

安曉潔坐在離野人不遠的地方休息。她沒打算去幫他們,這些野人“自己人”的意識很強,以她的尷尬身份,還是安分守己的最好。等身上有了氣力則再跑去找食物,她沒敢走遠,只繞著野人所在的區域繞。

等大概過去半個小時或者更久,安曉潔好不容易辨認出一種經常在食盆裡看到的樹葉,味道是不要提的,總是個飽肚子的東西,想想自己吃了那麼久都沒事,又往皮口袋裡摘了好些。等她摘的差不多了,採摘隊裡的野人也忙活的差不多了,眼疾手快地收拾好東西,踩著食肉花將開未開的點退了開去。時刻注意他們動靜的安曉潔連忙半拉半拽著鼓鼓囊囊的皮口袋往回趕。

小東西被她用枯萎結實的藤枝捆在腰側。負擔很重,安曉潔開始擔心揹著這麼重包裹的自己是不是能跟上野人的腳步。揹著四五十斤的東西走幾十公里還是在急行軍般的速度下,她敢保證沒幾個普通女人能撐下來。

可讓她放棄好不容易找到的食物她又不肯,她真是餓怕了,沒餓過肚子的人無法理解飢餓的人對於食物的執念,辛辛苦苦花了老半天找到的食物哪裡肯隨便丟棄。

帶不走就吃!她抓了把常放在麵粉果煮的糊糊裡的那種葉子邊走邊狠狠地嚼。本以為味道再差也就那樣了,誰知未經烹煮的樹葉真心難吃的要死,辛辣發苦,口感還粗糲的簡直令人髮指。

葉肉剛被咬破,味蕾就被刺激的差點吐出來,安曉潔忍了又忍,還是皺著眉頭苦著臉硬生生嚥了下去。難怪每天吃的糊糊總是帶著些微辣苦,也難怪野人們一有選擇就不肯吃這東西了。

可……

緊了緊還攥在手心的幾片葉子,安曉潔忍著上湧的噁心,迅速吞嚥下去。

她沒有能力,所以沒有選擇。

再一次的,她堅定了要變強的決心。

也是真的被刺激到了,一路磕磕絆絆,安曉潔竟然跟上隊伍沒落下。雖然還是綴在隊伍末尾,到底是憑著二十一世紀普通人的體力跟上了野生野長的野人。看到日漸熟悉的景色,安曉潔隱隱有幾分激動,拖拉無力的腳步加快了些。

第十章

她的腰被壓得深深下彎,背脊拉成一道弓型,汗水沿著重力方向簌簌滾落到腳下深黝的泥土裡消失不見。獸皮披肩斜掛在一側,露出她和其他野人迥異的穿著棉布衣服的細胳膊。她走得很慢,完全不知道領頭野人已經遷就了她的速度,回來途中甚至比往常多休息了一次。

看見自己的家園就在眼前,歸心似箭的野人們紛紛快走小跑的過去,只留下隊伍最後的安曉潔,即使加快了腳步仍舊像一隻浸了鹽水,卻仍舊不得不揹著沉重殼的蝸牛。

一心一意走路的安曉潔感到背上忽然一輕,又有一股拉扯的力道試圖搶奪她的皮口袋,她條件反射地直覺抓緊皮口袋,隨即又鬆開。

洞裡允許私人制,採摘隊和狩獵隊不一樣,裡面的成員除了上繳大部分的食物以後剩下的就能自己帶走,再說她的口袋裡除了草山藥就是那種辣苦葉子,辣苦葉子他們又不愛吃,就算要拿走,她應該能保下相當一部分……

安曉潔很想說自己表現的真的有那麼理智,但是不是的,浮現在缺氧迷糊的大腦第一個反應是害怕,對於野人武力值的害怕。這種害怕被傷害的畏懼讓自己鬆了手,也正是在鬆手之後,稍稍理智的她才有了上面的種種念頭。

視線緊緊膠在被拿走的皮口袋上,根本沒興起抬頭的慾望。

可身子隨之而來突然騰空,讓她不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