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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計較,就算她的心中永遠無他,也沒關係。

“好,我們一起活。”她抬手輕輕環上他的背,驀地驚覺——

“拔都,你的背受傷了。”

“嗯。”

“你沒上藥。”

“傷在背,我等璽殿下好了,再幫我上藥。”他永遠不會讓她知道,他有多愛她。

“好。”她閃過傷口,環住了他。“拔都,咱們這樣子,像不像小時候被師父打得只剩半條命,抱在一起睡的模樣?”

“嗯。”

“拔都,有你真好。”她蹭了蹭他的臂膀,安心的闔眼像小時候一樣。

瞪著她發上未乾的雨水,熱淚從拔都那雙總是有點冷酷的鳳眼掉落。

有這麼一句話就夠了,這個擁抱,也已經夠他回味一輩子。

隔日,當他醒來時,璽殿下已經笑吟吟地躺在他身側看著他,她決定要養好身子,回頭去探世於將。

他沒有異議,只要是璽殿下想做的,他毫不猶豫地力挺。

然而,璽殿下的身體隨之出現異狀,受創的心脈止不住以往喂毒藥的反噬,所剩日子已不多,所以她又決定不回頭找那人。

璽殿下說,從此以後,兩人兄妹相稱,世間再無璽殿下此人,他笑笑點頭。

他們離開山洞,來到山裡的小村落,兩人在此處養身,白日,他外出打獵順便尋草藥,而她就待在家裡養傷等他回家,夜裡,他準備晚膳,替她上藥熬藥,她替他診傷,那親密的感覺簡直和一般夫妻無異。

近一年裡的相處,可謂是他最甜美的記憶,一輩子都不會忘的——

“聖旨到——”

尖細的嗓音將他扯出回憶,世於剛回神,視線落在剛收到的信上,餘光瞥見大哥快步走入廳內,後頭跟著個太監打扮的男子。

“於剛,跪下。”世於略拉著他一道跪在廳前等候宣旨。

世於剛不明狀況,乖乖地跪在他身旁,就瞧太監拉開了聖旨,細聲說:“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徵北王世於將為國捐軀,追謐平定王。有鑑於世於剛平息邊城戰火,降服韃靼年幼皇子,讓兩朝以兄弟國相稱,遂徵北王位由世於剛承襲,賜御牌一隻,任行大明,通行無阻,欽此!”

“謝萬歲,萬歲萬萬歲。”世於略拱手說,示意弟弟快快領旨。

領完旨,接過御牌,賞了銀給宣旨太監,安置夜宿一晚後,兩兄弟在廳內聊了起來。

“你方才在看什麼?”

“信,璽兒寄來的信。”

“什麼璽兒?璽兒是你在叫的嗎?叫二嫂。”世於略突然不正經地耍起陰狠。

世於剛淡看了他一眼,便把視線轉向御牌。“我跟她約定過,就算她真嫁與二哥,我也不會叫她一聲二嫂。”

世於略陰狠模樣耍得很沒勁。“算了,你們決定就好,反正又不關我的事。”

想了下,瞧他直瞅手中團金雕鏤的御牌,他又好奇了。“怎麼,這令牌有問題?”

“不,我只是在想,為何特地賞了這通行無阻的令牌給我?”事實上,他最近就要回京城,給令牌實在無太大意義。

世於略聞言,不禁笑柔了眉眼。“不對,這令牌是要給你二哥的。”

“給他?”難道皇上知道他詐死?

“這是皇上給他的……自由,讓他何時回大明,都可以在故鄉的土地上橫行無阻。”這是皇上對他的心意,一種盡在不言中的美意。

自由嗎?世於剛看向窗外,心想,他們正在海面上討論著要飛往何處,又豈會想要再踏上這塊土地?

也許會,也許不會,但肯定是多年以後了。

***

入秋的海面,颳著陣陣微涼海風。迎風揚帆,隨意轉動方向,藍天白雲之下,好不愜意。

“你在幹麼?”艙房內,世於將無聲走近伏案振筆疾書的嬌妻。

“再寫封信給拔都。”璽兒回答,頭也不回。

“往後不需要再寫信給他。”很想一把抽掉案面的紙,但又怕惹她不悅。

她抬頭,瞪他。“……徵北王,你異常的小心眼。”

“我若是真小心眼的話,就不會與他計較醫治你胸口那一傷之事。”胸口的傷要是不把衣服脫掉,怎麼醫?

“那有什麼好計較的?”她又睨他一眼。“若真要計較,都得怪你信了旭兀朮的話,給了我一劍。”

垂下臉,世於將開始後悔自己說錯話,快快轉移話題,“說到旭兀朮,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