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承諾,未得償還,自是不能離開。”
得了蒼雙鶴這樣的回答,卿玦心頭激烈的跳動了一下,好像突然尋到了方向,聲音中透著迫不及待,道:“先生的意思是尊重了流雲曾經許下的誓言了,那麼流雲若然醒來過來,先生會順著她的意思的是麼?她曾說過的,會嫁給我為妻。“
蒼雙鶴抬眼定定的看著卿玦,這是他們相識這麼久以來,蒼雙鶴第一次拿這樣正式的眼神看著卿玦,看得卿玦臉上浮現了不自然,如孩子般的顯出了倉皇無措,在氣勢上,卿玦永遠不可能贏過蒼雙鶴!
蒼雙鶴看著卿玦臉上的恍惚,聲音透著堅決,一字一頓道:“她也同鶴說過,會嫁給鶴!”
第一六一章 明爭暗鬥
暴雨初歇。晨曦穿透空濛的薄霧,柔和的落在晏亭寧靜的臉上,本著不可錯失了希望的念頭,把卿玦也見過了,可晏亭終究還是未醒過來,蒼雙鶴許是放了心,又或是將那已然體會過疼痛的心揪得更緊了。
百般滋味縈繞心頭,面上卻不動聲色,安然若素的笑對卿玦。
但凡有人過了蒼雙鶴那雙有別於常的眼,骨子裡或冷或熱皆能被其瞭然個七八分,何況已經與他相交了幾年的卿玦。
卿玦這人你若是硬逼著他離開,他倒要鑽牛角尖,跟你拼上個死活勝負的,可若是換個方法,只要踩上他的短處,他自己便洩了氣,一如當初不曾知道晏亭的女兒身之時,他那種怯弱的躲避;再然後被逼到了極致,又可以用自己的性命相搏,其實,他不是個怕死的人,他怕的是活著不被他人肯定!捋著他的性子,不必那近百人的阻攔,只蒼雙鶴的三言兩語,卿玦自己便敗下陣去了。
淋雨而來,終如卿玦自己先前之言—— 只是與晏亭見上一面而已,也僅僅只是見見面而已,卿玦的手伸了幾次,卻連晏亭的衣角都未曾沾了。
睿王已經對卿玦和晏亭之間的異常生出了懷疑,蒼雙鶴把話說得淺顯,卿玦本無登天的能耐,何況如今晏亭也不可能丟下晏府隨他天涯海角,換句話說,若卿玦執意強求,恐將晏亭直接送進了睿王的昭陽殿,晏亭並不喜歡睿王,他這是逼她尋死……
字字錐心,咬牙受著,還是老話,若他戰勝了西申,或許還有與睿王和蒼雙鶴比肩的能耐,可若是如今這般貿然的強求,當真就是把晏亭逼進了死角。
待到靜寂的時候,萱草雅間或瞄了個空,直接同卿玦說了晏亭便是被睿王與晏痕雙雙的逼迫才選擇以沉睡相抗。不管萱草雅的話可是隱藏了些具體的細枝末節或是省略了某人的誘因,卿玦只聽她話中真的有用處的,自己若然當真愛了,便讓晏亭鬆鬆氣。見她氣色還算可以,那便回去吧。
轉過身子,卿玦想讓自己灑然的笑一笑,可笑容未開淚先流,並未同那般安心的睡在蒼雙鶴懷中的晏亭告別。背對著升起的朝陽,結伴沿路回返,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沒什麼不同,晏亭的心還是自己,他們曾那般的親近過,她不會輕易變心的,一定不會的!可是,若當真是這麼蹲堅定,為何不敢去看她靜謐的表情——那個只睡在蒼雙鶴懷中的時候才出現的表情。
晏亭在他懷中睡著的時候,常常嗚咽的輕喚蒼雙鶴的名字,那麼他是不是可以幻想,如今晏亭在蒼雙鶴的懷中也會低念著他的名字!人世冷暖見得多了,其實幻想也只能是幻想,不會成真的,晏亭的心
在很久之前就繞在那人的身上了,在他未及出現的時候!
身子好涼,好想睡一覺,可身邊的姬殤卻是說什麼都不肯讓他停下睡一覺的,姬殤說了解卿玦,若卿玦當真睡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野溼地上,大概再醒來的時候,沒淤了腦成呆子,怕也要生一場大病的,現在卿玦的處境是沒有那麼多時間供他浪費去養病的。
或許是怕他生出別樣的念頭或者是瞧著他的狀態不好,蒼雙鶴派姬殤護送卿玦回谷池。
姬殤與卿玦說話的方式其實和當年白玉門血案未發生之前是一樣的,卿玦聽過之後,幾年的間距好像頃刻間便消失了一般,心盈起了動容,久久凝結出一句:“三哥,多謝了。”
一句三哥也讓姬殤眼角起了酸澀,搖頭淺笑:“只要你保重了自己,也便算是答謝我了。”
卿玦靜默了許久之後,幽幽的出聲:“每每想到她的時候,心都擰成了一團,其實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聽見卿玦的話,姬殤也只能是沉默相對了,他終究不知道該怎樣說才能安慰了受情傷所困的卿玦。
那廂,晏府裡的青篷馬車已經迎著朝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