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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她這番心思若是被睿王知道了,即便不會取她性命,也斷不會讓她舒服了便是,不屑只能在心底深處,面上要笑容可掬,還要讓睿王以為她感激涕零,較之當初巴結著盛康那些弄臣更誇張的諂媚,嬉笑道:“大王榮寵,臣不勝感激,今後為大王效命,即便赴湯蹈火,亦是在所不惜。”

睿王捏著金樽輕笑道:“赴湯蹈火自有旁人去,愛卿倒是不必涉足那般危險之所,只要愛卿心中有寡人的存在便好。”

趙娥黛額頭上的傷痕有血慢慢的滲出,火燎燎的痛著,可她卻沒有伸手去撫那傷口,微微垂著頭,血跡很快便流到她精心描繪的黛眉上,可是那些痛都沒有聽見睿王對晏亭說得那番話令她覺得錐心,眼上的溼潤分不清是血還是淚。

睿王已經把話說得如此明白了,晏亭並非當真少根筋,視線掃過那頭一直靜默著的趙娥黛,倒是有些可憐了那個恁般出色的女子了,心頭暗歎,面上卻掛著糊塗的笑,繼續她的諂媚道:“大王早已在臣心中,臣對大王的忠心天地可鑑,日月可表,大王天威浩大,待到再過些時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蒼生心中都將有大王的存在。”

若是真昏君聽了晏亭這話,或許會要大大的賞她,可睿王不會,他聽了晏亭這番說辭非但不會大大的賞賜,反倒鬱結上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陰沉道:“晏愛卿對寡人如此有“心”,寡人甚是欣慰。“

晏亭怎會看不出睿王的怒意,只是視而不見的轉過頭去,好像才發現趙娥黛出血了一般驚詫道:“大王,王后傷了,已經出血了,若是落下疤痕,實在可惜了。”

睿王看著晏亭誇張的表情竟然又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聲調平緩道:“只要寡人不嫌她落了疤痕,又有誰敢嫌她,而且愛卿也傷在額頭,王后也被寡人傷了同一處,愛卿不覺的這實在有趣麼?”

心底暗咒瘋子,那頭趙娥黛終究有了反應,慢慢的站起身子緩步移到了睿王身前,目光中透著深刻的痛楚,輕緩的問道:“大王,牆上的女子是誰呢?”

睿王冷淡了瞥了趙娥黛一眼,玉白的肌膚上流淌出的血色看上去觸目驚心,沉聲吩咐道:“王后今日狀態不穩,送她回朝華殿,好生養著,不好透徹了別讓她出門。”

這是明晃晃的軟禁,在場沒人不懂睿王這話中的意思,張效嘆息著上前,畢竟是新後,他對其態度還是恁般的恭敬的,和聲道:“王后,請。”

趙娥黛卻不理會張效,只是接著開口道:“有可能,本宮這個王后是不是陛下也會讓旁的人當?”

睿王眼底含著一抹頗具深意的笑,看得趙娥黛不覺瑟縮著,而睿王沉默了片刻之後竟真的回答了趙娥黛的問題,那話雖是對趙娥黛說的,視線卻還是繞在晏亭臉上,好像陳述著一件日事一般的平緩道:“既然王后想知道那個女子是誰,寡人倒也不介意被你知道的,那女子是父王一生之中最愛的女人,雖然她最後因為旁的原因離開了父王,可父王卻從未忘記過她,父王死前最後念著的名字便是她,寡人在很小的時候便常常聽父王唸叨著她,寡人還記得父王說過的,若是她生了兒子便予寡人做臣,若是生了女兒……”

睿王說到這裡竟然頓住了聲音,定定的看著晏亭,晏亭卻並不抬頭看他,裝作不知情的端量著面前的玉碗。

已經嫁給了睿王,盈姬的事情趙娥黛怎可能不知,如今聽見睿王親口說出來,只是在她滴血的心頭上再補上一刀罷了,她非但要承著睿王給她的傷害,自己還要往自己的傷口上撒鹽吧,一字一頓的補充了睿王未完的話,道:“若是生了女兒,便給大王做夫人。”

對於趙娥黛今日頻頻現出“偏執“,睿王原是不悅的,不過聽見趙娥黛接了他這話,睿王卻勾了唇,非但不曾生氣,反倒微微揚高了聲調的說了起來:“你這話原是有偏差的,若是當初生得是個女兒,父王又怎肯屈了她呢,那女子也只是能寡人的王后,不作他想。”

趙娥黛咬著唇點頭,在嘴角綻開笑容的一瞬,淚水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又哭又笑道:“本宮明白了,本宮也不過是拎了個漏,若上大夫是個女子,本宮是萬萬不可能成為陛下的王后的。”

睿王攢起了眉頭板著臉吩咐了張效道:“還不送王后下去!”

張效見睿王當真生氣了,倒也不敢遲疑,這次直接身上拉上了趙娥黛的手臂,連哄帶拉的把趙娥黛帶了下去。

晏亭看著趙娥黛的背影,心頭倒是莫名的酸澀了,紅顏若此。委實有些可嘆。

睿王看著晏亭臉上的表情,勾唇道:“晏愛卿實在是個多情的人,如此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