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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鶴的話題接問,雖也覺得怪異,蒼雙鶴本不是個喜歡道人是非的人。不過別夕分明,蒼雙鶴從不說多餘的話便是。

別夕聲調中透著怪異,蒼雙鶴回答的卻不拖泥帶水,直接告訴了別夕睿王的心結所在,便是對幻想中的晏亭徹底的絕望了。

聽了蒼雙鶴的話,別夕的心頭突突的跳著,有對事實的絕望,即便蒼雙鶴並不拘泥於不打誑語的教條,可也沒有欺騙他的必要,那睿王把晏亭幻想成絕代風華的佳人樣,他亦把晏亭當做了若蒼雙鶴一般的翩翩少年郎,聽他長得不好,難免要生出失望來,終究為同性,那失望並沒有睿王來得劇烈,令他不穩的是蒼雙鶴瞭然了他的心事,以前他不瞞蒼雙鶴,可對晏亭生出好奇之事,他卻是不想被蒼雙鶴知曉。不懂自己如此是為哪般,思及此,首先想到的便是要解釋什麼。

蒼雙鶴那時只是放了手中的帛書至軟榻的案頭,隨即灑然的起身,笑著伸手輕拍著肩膀對別夕平和的說著他見到如此樣貌的別夕覺得甚欣慰,隨即翩然走出了畫舫。

原來畫舫已經靠岸了他卻不知,可蒼雙鶴落在他肩頭的力道卻那麼的清晰,然後他惶恐的發現,自己好像哪裡真的與往日不甚相同了。

肩頭上的感覺似乎還在。因此聽見睿王那高高低低的輕叩聲別夕瞭然,怕又是晏亭那樣貌惹得睿王心煩了,搖頭淺笑,這睿王又不是要選王后,至於如此糾結一個臣子到底生得好不好麼?

五個人,五種心思,卻都或深或淺的藏在了看似平和的表象下,晏亭一直目不斜視,卻還是在看見了蒼雙鶴那淡紫色的身影時。恨恨的掃了一眼,隨即對睿王躬身施禮道:“臣參見大王。”

睿王見晏亭近在眼前,還把那臉上唯一算得上精緻的眼半垂著,眉頭攢的更緊,伸出右手輕輕撫了撫額頭,半晌才不冷不熱道:“上大夫今日似乎來得遲了些。“

聽得出睿王沒有真的責怪她的意思,晏亭也放鬆了心情,躬身輕應道:“臣有罪,竟耽擱了進宮的時辰。請大王責罰。”

睿王輕揮手道:“罷了,公子野今日也不早,愛卿先於他到了便不算失禮,下去準備一下,隨後出京到別院待客。“晏亭依舊柔順的躬身施禮便要退下;先前就見不得睿王還有蒼雙鶴,如今兩個人同在;她自然更是滿不自在,聽見了睿王這話,如蒙大赦,焉有不跑的道理。

她這廂滿心歡喜的;可玥謠卻是好不容易見到蒼雙鶴,哪裡肯輕易走,晏亭這廂謝過睿王不怪之恩,挪步的前一刻卻是被玥謠自其身後死死的拽住了腰帶扣;若是她硬動,怕要在睿王和蒼雙鶴眼前丟臉,這事她是做不來的,因此綁緊了臉,僵立在原地。

睿王沒多餘的心思去注意周邊的人物,特別是貌不出眾的他更是不會多看一眼,因此見晏亭已經謝恩要退下卻並不移動了步子,略帶不解的出聲問道:“愛卿可還有旁的不明之事?”

拽著晏亭腰帶的玥謠聽見睿王的問話,略略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且她是挨靠在晏亭身邊站著的,從睿王的角度看得並不分明,蒼雙鶴那頭卻瞧了個清清楚楚,淡淡的掃過晏亭那一張即便暗啞可依然看得清楚略現出不同顏色的面容,蒼雙鶴毫不掩飾自己莞爾的表情,只是依日不置一詞。

晏亭被玥謠這般擒著;心底是透明白玥謠的心思,就是因為了然才越是被悶頭氣梗得難受——她不怨玥謠未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卻把那口氣加在了蒼雙鶴的頭上,再為這無端的尷尬全是拜蒼雙鶴所賜。

心底的怒氣蒸騰著,霍然抬頭咬牙切齒的盯著蒼雙鶴,她心底告訴自己這樣做是想讓蒼雙鶴知道她的憤恨,可是在看見蒼雙鶴那一副莞爾輕笑著的表情時卻是一愣,荷花池的波光映著他半吊著的眼底現出如寶石般璀璨的光澤,並不十分清晰。若隱若現的卻勾魂攝魄。那滿腹的怨氣似平皆被那**稀釋了,半晌竟忘記了原本的初衷。

睿王問了話,卻得不到晏亭的回答,有被晏亭忽視的不舒服感,揚高了聲音,語調陰沉道:“晏愛卿,寡人問你,可還是有不解之事?”

如夢初醒,收了尷尬,感覺玥謠的手還是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腰帶,晏亭隨口扯了個藉口道:“臣觀大王今日神采飛揚,為大王氣勢所傾倒,竟忘記了自己的本分。”

惡——這藉口抓得,自己聽了都要覺得雞皮疙瘩一路躥升,隱約間聽見身後玥謠吃吃的輕笑,晏亭這次是看都不看去看蒼雙鶴一眼了,心中分明,今日這臉面不管怎樣都丟了!

睿王聽見晏亭這話,放下了撫著額頭的手,一臉不滿的盯著晏亭,厲聲道:“晏愛卿,寡人不是你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