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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

兩年多,怎麼會?”

“百密一疏,他缺了一層考慮。”

晏亭盯著蒼雙鶴的眼,縱然知道他這次不是在哄她,可心中還是不怎麼舒服,沉聲道:“師父能缺了什麼考慮?”

這般近的距離看那雙總讓自己看不夠的眼,顏色竟是不定的,或深或淺,情深意濃令人醉。

蒼雙鶴見晏亭真心實意的問,回答的也輕巧,低柔的嗓音好似唱歌一般,徐緩優雅:“他漏算了你是真心實意的愛上我。”

這樣的表情實在難得一見,若然出去說鶴先生也有沾沾自喜的一

面,大概所有人都會說她是在夢囈,可蒼雙鶴真的若孩子般露出了得意洋洋來了,被她愛上了,彷彿是件實在值得炫耀的事情。

看著蒼雙鶴的臉,晏亭竟會心一笑,終究不再與他爭執,聲音淺柔:“是,我是愛上了你,你驕傲了?”

蒼雙鶴眨著眼,笑得燦爛,“我也愛上了你,擒獲了我這等痴心若斯的奇俊之才,夫人也該覺得驕傲才是。”

聽見蒼雙鶴這樣的說法,晏亭翻翻白眼,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肯定自己是鶴先生?”

蒼雙鶴不再回話,只是爽朗的笑,至於他究竟如何收服初南將西申給國璽盜給他,在這個夜裡,他終是沒對她說了緣由。

打鬧過後,還是相擁成眠,晏亭惦念著蒼雙鶴的溫度,蒼雙鶴何嘗不是如此,只是他在旁人看來太過淡然,以致蓋住了內裡的熱度罷了。

相對於晏亭的很快成眠,晏妙萏卻是在清冷的營帳中輾轉了許久,了無睡意,愈發覺得煩悶異常,也不願再耗在榻上,起身伸手偷偷的將門簾子撥開一條小縫,貼上了眼四下打量著,大概是那個時候落下的習慣,總要將晏亭及其身邊的訊息一一記在心間,以便將來初南問她的時候,她能事無鉅細的回答出來。

主帥的營帳總要有人看管著的,蒼雙鶴與晏亭雖然皆是文人,又是不可或缺的身份,可他們的營帳外竟沒有人把守著,晏妙萏看見之後,首先想到的就是若然初南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誇她越來越有心了。

非但他二人的營帳外沒有守衛,卿玦的亦是如此,且這四周可見巡視的守衛更是少之又少—— 至少晏妙萏看了許久,沒見巡夜的途經此處,晏妙萏首先想到的便是若是這個時候有人偷襲,大概晏亭和蒼雙鶴只有束手被擒的份了。

想到這點,晏妙萏感覺心中異常的悸動,手顫抖的厲害,竟好像擎不住門簾子的重量,慌亂的收了手,簾子頃刻下滑,飄飄蕩蕩的如她此刻躁動的心。

晏妙萏背對著門簾子,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將手探進自己胸前的暗層中,那裡有一個精巧的瓷瓶,是半途中初南的舊部給她的,並且告訴過她,若是有機會,將這瓶中的物投進晏亭等人的水飯之中,初南大仇得報,他就不必再去冒險,而她也就是他的恩人,初南是個知恩圖報的。

冰涼的手指將那個瓶子攥緊,腦子裡一遍又一遍的迴盪著初南舊部的話——初南知恩圖報……

咬了咬牙,握著瓶子霍然轉身,毫不猶豫的伸手撩起簾子,不想竟看見了站在外頭的一抹挺拔的背影,晏妙萏屏住呼吸,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那一頭在夜色中出奇顯眼的銀髮。

即便是府中的婆子伙伕也傳說著晏亭與姬將軍那些是是非非,傳說晏亭自屠幼菱誕下子嗣之後,便與屠幼菱分房而睡,而對於二夫人也沒見召晏亭侍過寢,可晏亭先前卻與姬將軍交往過密,似乎姬將軍還為其屢犯軍規,以致獲罪被囚。

後來,姬將軍竟在一夕之間與晏亭不再接觸,即便路上偶遇,也像個路人一般淡漠了,也就在那一夕之間,姬將軍花舟了滿頭青絲,若然說先前那些關於晏亭和卿玦之間的傳聞,晏妙萏會覺得那些不過是不明就裡的好事之人編排出來供人茶餘飯後消遣的磕牙話,可聽說卿玦轉變之時白了發,她便知道,那些傳言絕非空穴來風,只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罷了。

許是她遲遲不見動作,引起了那個落寞的背影的懷疑,他終於轉過了頭,伴著昏暗的火把,晏妙萏看見一個不甚清晰,卻美豔非常的側臉。

遲疑了許久,晏妙萏怯怯的輕聲叫了一句:“姬將軍。”

卿玦才緩緩的轉過身子,漠然的點了點頭,不回

應,也不像傳說中的那般忽視她的存在,轉身離開。

見卿玦轉過了身子,晏妙萏不知該與他說些什麼,卻也不想在這空寂的夜裡獨自面對落寞,沉吟良久,竟問出了一句令她自己也覺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