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也正在這時,晏亭的肚子竟響了起來,晏亭扯著嘴角,尷尬道:“那個,好像我很久沒吃東西了,這個,恩,響了也不能怨我!”
笑著伸手覆蓋住晏亭的臉,含著無比的寵溺道:“餓壞了你,也便是傷了我,起來吧!“
晏亭臉上掛著紅潤坐起了身,順上烏黑的發散在身後,直拖在榻上還有小半截,晏亭不解的呢喃,“怎的開了呢?”
卿玦伸手穿過晏亭的墨髮,那等觸感只摸過一次便烙在了心頭,卻是未曾想還有一日能再觸到,心頭翻騰著激動,緩緩的支起身子—— 蒼雙鶴的藥果真非凡,也才這麼短的時間,倒也感覺沒那麼難捱了。
晏亭下榻回身竟看見坐起身子盯著自己的卿玦,緊張開口道:“你怎得起來了?”
卿玦的臉微微泛著白,柔笑道:“不礙事,瞧見你這發我便想起來了,你能幫我把塌下的箱子搬出來麼?”
晏亭愣了一下,隨後蹲下身子,無意間瞧見了昨夜的玉簪碎片,愣了一下,回神之後,才伸手拽出卿玦說的箱子。
看著晏亭瞧著箱子發呆,卿玦淺笑道:“裡面有你現在需要的東西,瞧瞧哪樣喜歡?”
晏亭應聲開啟箱子,那麼許多的玉簪看得她有些眼花,不過她還是瞧見了一旁的格子,裡面是她很早以前便丟了的針囊,顫著手拿出放在面前,眼光卻是帶著不解盯著卿玦。
卿玦赧然的笑道:“莫名的便是喜歡這樣東西,偷偷的留下了,你不會怨我吧?”
晏亭笑著搖了搖頭,心頭卻又開始升騰出異樣的溫暖,隨後又盯著令她眼花的玉簪,不解道:“你出征還要隨行帶著這麼許多的玉簪?“卿玦笑道:“自那時你為我挽起了發,我便沒戴過旁的簪子,你說過的,喜歡玉簪,瞧見了,便想著你或許會喜歡,久了竟也攢了這麼許多,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選一根,我替你簪上。”
晏亭鼻頭一酸,眼睛快速的眨巴著,卻並沒有伸手選出哪根,緩緩的站起身坐在了卿玦的身邊,自懷中摸出與卿玦頭上一對的烏木簪子,哽咽道:“我選這根。”
卿玦一愣,喃喃道:“你說過這個太過粗鄙,你不喜歡的。”
晏亭垂著頭,小聲道:“這世上只此一雙的稀罕物,我怎可能會不喜歡呢?何況許久以前,師父送我之時便說過,這乃一對龍鳳簪,那稍顯厚重的簪子,是送給,送冷……”
晏亭並未把話說滿了,卿玦盯著晏亭手上的木簪,半晌,臉上綻開燦爛的笑,看得晏亭竟有些痴了,喃喃道:“幸好你不是女子。不然定是禍國妖姬。”
卿玦並不駁她,微微移了身子,接過晏亭手中的簪子順手插在自己的髮間,修長的手指穿於晏亭墨黑的髮間,恁般輕柔的挽出了個漂亮的髻,自自己頭上拔下那根簪子,替晏亭固定好了發,輕笑道:“若是能一直這樣下去多好!“
晏亭身子微微一顫,卿玦的聲音淡淡柔柔,卻好像錐子般紮在了她的心頭,急切的轉身,伸手覆蓋住方才替她挽發的手,略有些急切道:“你若擔心,今晚我們便拜堂!”
第一二三章 美人計
入了秋,便是一日好過一日的晴藍,許沒有一絲雲,許遠遠的天邊綴著凡朵清清淡淡的白,那麼多年來,從不知道原來秋天是這般的美——對卿玦和晏亭來說,皆為如是想法。
陳縣五里外的楓山,經了霜打之後,滿山染了勝於二月豔花的紅,晏亭聽了郡衙內的人這樣說,盤算著執山周邊皆密佈了大央精兵,其後只與卿玦兩人駕著輛不甚起眼的尋常馬車偷偷去了楓山。
透過葉隙,陽光柔柔的落在晏亭枕在卿玦腿上的臉,微微閉著眼,把玩著卿玦稍顯粗糙的右手虎口。
而卿玦微yi著後面的樹幹,席地而坐,眼底寫滿幸福的看著晏亭閉著眼微笑著的臉,即便胳膊略有些酸澀,卻還是堅持的伸著手任她把玩,總要覺得這些日子如夢似幻,心中只一個念頭,若眼前的一切當真是他的一個夢,那麼就讓他在夢中一直沉睡下去——直到天長地久!
“卿玦,你那未來得及娶進門的夫人,我替你退了。
即便是這等本該父母做主的終身大事,晏亭給那麼輕易的推掉了,也要說得理直氣壯,聽得卿玦嘴角綻開燦爛的痕跡,萱草雅的事情他聽晏忠說過,雖是斷斷續續,卻能想象得出晏亭那個時候的神態,終究是兩不傾心,晏亭不給退了,想必他自己也要對萱草雅說歉然了的。不過看著晏亭臉上的愜意,卿玦卻故意拉長了尾音,慢悠悠的說道:“為何?”
聽見卿玦的聲音,晏亭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