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執起一杯酒,苦苦一笑,衝著蕭綽和耶律賢所在的方向微微虛抬,緩緩飲盡。
看到她幸福,這還不夠嗎?
幾個人說說笑笑,午膳過後,便都離宮了。
其餘小婢女將餐盤等都拿走去洗,烏朵婭正在擦拭著桌子。阿語便站到烏朵婭身邊。
BY14 信或不信,塵埃已落盡
烏朵婭感覺到身邊有一個人,她抬頭一看,便微微一笑,“阿語姐姐,你擋到我了。”她也不管阿語讓不讓,便用抹布向阿語所站的地方擦去。
阿語被烏朵婭輕輕推了一下,不由惱怒,轉而壓下火氣,勾起邪惡的笑容,“你知道渤海國嗎?”
烏朵婭身體一僵,心緒稍一平定,將桌子擦完,轉身向阿語微笑,“阿語姐姐說的是什麼?難道比大遼還要厲害嗎?烏朵婭可不懂這些,皇后還等著烏朵婭去伺候小睡呢,就不陪著阿語姐姐閒話了。”
阿語望著烏朵婭離去的身影,像是得逞似的一笑,“哼,你的血統高貴又能如何…”
咚咚咚,咚咚。寢宮只有阿語一人,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響起。
阿語提防地四下一瞧,這才開啟虛掩著的門,一個賊眉鼠眼的小近侍給阿語遞上一封信,“阿語姐姐,您的信我也給王府的蕭小哥送到了,這是他回給您的信。”說著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
阿語嫌惡地瞥了他一眼,拿過信便急著拆開,她不耐煩地應付著眼前的小近侍,“好了,我會記著向皇后引薦你的。這是賞你的。”她丟給小近侍一個玉墜子。
小近侍兩眼放光,依舊不依不饒,“那個,阿語姐姐,皇后那兒…”
“閉上嘴,快點離開,也許我還會向皇后多多為你美言。”阿語已經不耐煩。
小近侍諂笑著走遠了,阿語這才好好看信。
所謂王府的蕭小哥是阿語騙著這小近侍的,只為幫她和蕭雙雙傳信用的。
阿語看了看信,心中大快,將信揉作一團低低笑出聲來。
懷孕之後,蕭綽格外嗜睡,待耶律斜軫等人都離宮後,耶律賢剛一回永興宮,蕭綽便倒頭就睡。
耶律賢知道蕭綽會午睡,進了崇德宮的院子,也不命人通傳,只是饒有興致地看起院落中的芍藥花來。
阿語看到耶律賢在院子中,冷笑一聲,便向耶律賢走去。
“阿語拜見皇上。”阿語佯裝不經意碰到耶律賢的樣子,甚至露出有些畏懼的表情。
耶律賢瞥了她一眼,又看向花兒,笑道,“起來吧。”
院子中好一陣沉默,耶律賢也洠�冒⒂鎰呋蚴橇簦�⒂鎪饜躍痛笞諾ㄗ鈾檔潰�罷饃忠┗ǎ�屎笤諳舾�芯突嶂至耍�舾�納忠┱娼瀉每礎!�
耶律賢被阿語這一句話說的來了興致,他轉頭看著阿語,笑問,“是嗎?”
阿語一看耶律賢感興趣,便又接道,“是,連老爺都誇獎小姐種花的功夫了得,其實這多虧了韓大人洠�諞'夜地教小姐,不然府中的花兒怎麼會那樣好看?我還瞧見了,韓大人今日進宮時,看見皇后在宮裡種的花還看了好一陣兒,也難怪,他和小姐原本…”
說至此處,阿語突然捂住嘴跪下,面露驚恐之色,連聲說道,“不,不,奴婢失言了,奴婢該死,皇后什麼都洠в寫鷯���瓫'有…”
耶律賢的眼眸之中,已經呈現出往日不曾見過的波濤暗湧,他垂下眼簾,沉聲道,“你洠Т恚�氯グ傘!�
耶律賢獨自一人坐在了鞦韆上,阿語瞧見一臉陰沉的耶律賢,便隱下得意神色,暗自退下。
耶律賢望著面前俏麗如蕭綽的芍藥花,不知心中是何滋味。在深宮之中呆的久,自然見得多,他看得出阿語不是無意之間提起此事,可他仍然洠в邪旆ㄗ齙講輝諞狻�
曾經含情的芍藥,是為誰含情?是他會錯了意,還是她不得不將錯就錯?
這芍藥,究竟還是不是他們之間的情分,亦或是她和另一個男子之間的情?
耶律賢一人坐在鞦韆上,芍藥前,靜靜地呆坐了許久,直至蕭綽醒來。
“皇上,拜見皇上,”蕭綽伸著懶腰,瞧見耶律賢在院子裡,便笑嘻嘻地向他走來,“為什麼不叫醒我,一個人坐在這裡不會悶嗎?”
耶律賢那一雙冷淡的眼眸在接觸到蕭綽明媚的目光時,便柔軟了下來。
他有些懊惱,為什麼連她都不相信了?她是唯一會關心自己是否孤獨地女子,為什麼要因為他人一句閒言閒語而懷疑她?
耶律賢拉過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