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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鐘聲敲響,一場舞會隨之結束,人們紛紛退場,登上各自的馬車,準備返程。諾爾頓公爵與一名貴婦人行完吻手禮告辭後,走出裝潢華美的大廳,他的馬車已經在庭院裡等他了。他醉意闌珊的上了車,肥胖的身軀將軟絨墊壓得深陷。車伕得了他的吩咐駕車離去。馬車前掛著照路的明燈,行駛在鄉間小道上,勉強能照亮前方的路。“起舞的維納斯,哺乳的朱諾,還有那接引靈魂的愛麗絲。親吻耶和華的猶大,願主罰他永無寧日。拒絕金蘋果的雅典娜,可否再見高歌的繆斯……”有歌聲不知從何處響起,迴盪在遠處的曠野之上。坐在車裡的男人一下子睜大眼:“停車!停車!”馬車伕不明所以,勒了韁繩,車甫一停穩,諾爾頓公爵就推開車門跌跌撞撞的下了車,臉色慘白:“誰在唱歌?是什麼人在那裡!”他彷彿受了極大的驚嚇,推開企圖攙扶他的車伕,向著遠處的灌木叢走去,口中唸唸有詞,“不可能,不可能的……是什麼人,在,在裝神弄鬼?”他嚥了口唾沫,像是給自己壯膽,隨即向更深處走去。車伕在原地等了很久也不見自家主人出來,提了車前的燈,戰戰兢兢的往草叢裡尋去。他低聲叫著公爵的名字,可是無人應答。再往裡面走幾步,他感覺自己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照,是一截染血的白骨。“白骨暗號?”柱間從報紙後抬頭,看向對面的男人。斑喝著兌了牛奶的早餐茶,將手中那份情報遞給他:“昨晚的事情,一個老公爵被人殺死在鄉間草叢裡,旁邊還有一堆被白骨擺成的暗號。”他放下茶杯,往裡面又加了一塊方糖,“發現屍體的人是他的車伕,他似乎是才參加完一個晚宴,然後在返程的路上遇害的。蘇格蘭場也才立案不久。”“你的訊息倒是靈通。”柱間看了眼他手邊的一堆資料——那是絕一大早送來的,“這個比找一個失蹤七年的交際花來得有意思多了。”斑隨手攪拌著奶茶,淡淡開口:“既然有興趣不如去看看。”“聽起來是個不錯的建議。”十分鐘後,兩人便坐在了通往倫敦郊外的馬車上。“這上面只大致描述了死者的死因與暗號的樣子,具體怎麼樣還是要去現場調查一下。”柱間仔細閱讀了整份情報後,得出結論。斑靠著玻璃窗,面無表情的看著外面的景色:“蘇格蘭場看見你會氣得跳腳吧。”“其實我和雷斯垂德也算共事了很長時間,只是倫敦警局的事情由著一個外人指手畫腳,他這個檢察官面子上到底掛不住。”放下手中的紙張,柱間隨口解釋,目光落在斑未扣起的 “你的嘴是怎麼回事?”一身制服的中年檢察官打量著站在自己面前這個老友。柱間隨手摸過下唇的傷口,微笑起來:“路上馬車突然一顛咬著了。”雷斯垂德眯起那雙鷹隼似的眼睛,嘖了一聲,看向柱間身邊那個陌生男人,口吻戒備:“他是誰?柱間,我有必要提醒你,這裡是犯罪現場,可不是街邊的俱樂部。我會允許你過來那是……”“是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上。”柱間接過他的話,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拉著斑穿過警員的封鎖線,往兇案現場走去。這裡是倫敦郊外的一片荒草地,灌木密集,雜草叢生。封鎖線圍出的區域中間,是一個肥胖男人的屍體,他的心口插著一柄尖刀,身邊是一堆白骨擺放成的詭異符號。此時警員們正圍著屍體取樣,有條不紊的各司其職。柱間紮好頭髮戴上手套,在屍體旁蹲下身,專注的檢查起來。斑走到那個白骨暗號前停下,低頭審視著這怪異的圖形——那是人腿的股骨脛骨和腓骨,它們被一行一行的排列開來,如同五道粗細不一的橫槓。兩根微粗的脛骨和兩根股骨夾著一根纖細的腓骨,其間點綴著細碎的骨節,從形狀上看,那應該是人的腳趾骨。斑將圖案記下,轉頭掃視了一圈四周的景象,回到柱間身邊:“如何?”“死亡時間應該在午夜或凌晨,兇手顯然很熟悉人體構造,一刀致命。被害人雙眼睜大,表情驚恐,顯然是死前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柱間站起身,褪下手套,“他的身上有酒味,如你所說,他是從一場宴會上離開後在返程途中遇害的。”他看向旁邊的暗號,皺起眉,轉頭看了眼斑。斑微微一聳肩,看向別處。“連你都沒頭緒。”柱間微訝,重新審視起這些錯落堆放的白骨,眯起眼,“應該是女人的腿骨。”斑不認同的反問:“男女的大小腿比例相仿,你怎麼能確定?”“趾骨。”“你又想賣弄些什麼?”柱間伸手一指其中的一塊骨骼:“腳拇趾形狀內扣,只有常年穿高跟鞋的女人才會長出這種形狀的腳趾。從其它趾骨的形狀上來看,這片骨骼的主人生前恐怕是個從事舞蹈工作,或者是把舞蹈當做一種愛好的人。”雷斯垂德沉著臉看著他侃侃而談:“如果你的好奇心已經得到了滿足,就帶著你的人趕緊離開,不要打擾我們工作。”柱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