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心下不忍。
“呵呵,沒了我這個大師兄,不還有你的二師兄嗎?”
“我……”夢昱先是想發駁,可眼角瞟到風天成的俊臉,趕緊將話嚥了回去。
這些景象,張靖都看在眼裡。他又不是白痴,怎會不知道夢昱對他的心意?可他心中早已只有木桂枝,對於夢昱,他只有妹妹般的寵愛。
“你們能答應我兩件事嗎?”張靖看著整個林壇中的人,這些往日裡都稱他教主的兄弟們,眼中都噙著淚水在點頭:“其一,就是照顧好張子軒。密壇的前輩早就承認他的教主之位,所以,你們只要盡心輔佐就行。其二,我妻木桂枝,會隨我一起出戰。不管最後怎樣,她必然會隨我而去。所以,請你們將我的屍體與她合葬一處,也算是生不能同日,死可以同時了。”
張靖說完這話,密室之中早已滿是悲傷的氣氛。張靖卻一片坦然,他開始明白“道”的含義。可是,這著實有些晚了。
他舍下眾人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時忽然停住,卻沒有回頭:“將尊者的法身煉化飛灰,然後風散在易教之外。他一生為易教付出太多,承擔太重。我想他死後可以安生一點。”
撂下這句話,他便毅然走了出去。卻沒看見,早已仙逝的易爻尊者的眼角中,竟緩緩落下幾滴眼淚。
漳州城內,繁花似錦,熱鬧非凡。
說來,這漳州沒有永樂的鋼鐵特產,沒有北京的政治優勢,卻也能發展如此繁榮。全都歸功於漳州城中的仙樂府。
這仙樂府中的“樂”字到底是怎麼讀,卻是一個謎,連仙樂府其中的人都不知曉。仙樂府中夜夜笙歌,歌姬舞娘猶如九天仙女一般,美豔不可方物,按理說,這字應該讀“音樂”的“樂”。
可是仙樂府中能玩樂的事物實在是太多了,讓許多江湖浪子,王孫公子都流連忘返。特別是每年四季之際,都會舉行爭奪花魁的節目。誰出的錢多,就會得到仙樂府花魁的花紅。所以,仙樂府“玩樂”性質也頗重。
不過進仙樂府的人大多是圖個玩樂,自然不會拘泥與一兩個字的讀音。
一身白衣勝似傲骨寒梅,兩片秀眉好像刮骨鋼刀。這樣一個人,卻一臉猥笑地端坐在席上。席下五位同樣白衣的絕色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兩側是竹製的大垂簾,隱約可見其中有幾位彈奏樂曲的雅緻女子,指間也在飛快的舞蹈。
臺上白衣之人,一邊飲酒,一邊看著臺下的起舞的美女哈哈大笑,偶或著眼中還冒出一絲精光,就像是能看透一切似得。
歌姬們每每看見白衣人的眼光,就有些莫名的寒意,總感覺那眼光能看破他們的衣裝,在他的眼中,自己是全裸的一般。
“哎喲!大爺!”一個衣裝華貴的婦人緩緩走到白衣人面前,小聲在他耳邊低語:“公子啊,這花魁之爭就要開始了,您不試試?”
那白衣人被這婦人打斷賞舞的興致,先是有些不高興。可是看見那婦人滿是濃妝的臉,約莫三十不到,還尚有幾分姿色。眼睛一邪,又瞧見她那大開口衣領中,兩個圓球一般的玉峰呼之欲出,便又換上一副淫笑的嘴臉。
他一把將那婦人拉進自己懷中,伸手就向他的胸前襲去。那婦人神色一變,抬頭看見白衣人清秀的臉龐,也就順勢倒在他的懷中,任他的大手胡亂的摸索。白衣人一見這架勢,更加歡喜,將整隻右手都伸進那婦人的衣領中,揉捏著那滑膩柔軟的玉峰。
婦人嬌喘連連,媚眼如絲地抬頭一望,卻見白衣人整個頭都降下來,像是要索吻。她趕緊偏頭讓開,勸道:“公子,那花魁可比奴家年輕漂亮啊!據說身材還很火辣。”
“哦?有此等事?”白衣人一聽來了精神,趕緊將她抱起,站立起來:“那我倒要看看這花魁到底是何方神聖。哈哈哈哈。”
說完,他在桌上放下一疊銀票,然後又從口袋中抽出幾張一千兩銀票,然後塞進那婦人的衣領之中,順勢還捏了一把她胸間那如雪的嬌嫩肌膚。
那婦人嗔了他一眼,然後領著他走了出去。那群歌姬見他們走遠,才聚集到那張放著銀票的桌前。
“啊!這裡全是一千兩的易教銀票!”一個音如黃鸝春上樹的歌姬,長大了櫻紅的小嘴吃驚的叫道。
五位歌姬都驚呆的站在旁邊,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那個白衣人就是失蹤了幾日的張子軒。
第七十一章 仙樂花魁
婦人將張子軒拉到仙樂府最大的正廳之中時,那裡面已然堆滿了人,重重將大廳中央的高臺包圍。縱使張子軒用盡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