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分外驚心動魄。
秦吉嚇一跳,腳步一亂,又碰上幾條繩子,鈴聲響過不絕,叱喝聲接響起。
一排亂箭旋即射出來。
狄飛鵬秦吉刀劍齊展,一面急急退出去。
他們退得很快,上了橋,樹林那邊路上才有幾個五行教徒出入,呼喝著追來,他們走得更快。
千手如來若是在,卻絕不難將他們截下,他們到底缺乏經驗,一來一回都侵犯了夜行人的大忌。
這在千手如來說來也是一個意外,他一切的部署原都是針對老江湖。
可是這並不要緊,那些繩鈴只是用來擾亂敵人的心神,另外還有更妙的一著。
秦吉狄飛鵬都沒有發覺,那十多條獵犬事實在樹林深處,這時候才出動。
金剛仍然道:“別急別急,我們是追蹤,不是抓人。”
這附近也就由他負責,水天嬌等在水裡,也只是要阻止來人由水路離開,也當然有她必須這樣做的原因。
幹手如來火霹靂則留在高天祿私邸,一方面為了保護高天祿,另一方面是千手如來認為有金剛水天嬌在打點,已經足夠了,而他們之間當然保持聯絡。
金剛帶著一群五行教徒,趕著那十多條獵犬來到那條白石橋的時候,水天嬌已等在橋上。
她一見便嘟喃道:“怎麼這麼久才到來?”
金剛笑應道:“急什麼,這些獵犬始終會追上他們的。”
水天嬌道:“那些香粉真的管用?”
金剛道:“除非他們沒有走在草地上,否則腳上一定會沾上,這些獵犬也一定能夠嗅出來。”
水天嬌道:“他們是曾經在草地上走過,現在要看那些獵犬鼻子是否靈了。”
金剛笑道:“只看他們的反應便知道了。”
水天嬌接問:“師父那邊也已有訊息去了。”
金剛點點頭道:“他們沒有走進水裡吧。”
“沒有,那兩個不知怎的,一些江湖經驗也好像沒有。”水天嬌冷笑:“早知如此,在這裡解決,省得麻煩。”
“別忘記高天祿那個寶貝女兒在他們手上。”
水天嬌又一聲冷笑:“就是那個女娃子的命才重要。”
金剛只是笑,一雙眼睛直往水天嬌窈窕的身軀上溜動,到水天嬌催促才再下令往前走。
秦吉狄飛鵬並不知道那些獵犬正引著金剛水天嬌以及一群五行教徒追蹤到來,也根本不知道那些獵犬的存在。
他們一面飛奔向前也一面往後看,相距那麼遠,當然看不到什麼,也就因為看不到什麼,走了一程,終於放下心,以為已經將五行教徒拋下。
他們到底是缺乏江湖經驗,就是秦魯直,江湖經驗也一樣不足。
千手如來卻是真正的老江湖,金剛也是。
要設計追蹤這樣的兩個小夥子,當然並不是困難的事情。
何況他們將之當做老江湖來對付,當然更不是這兩個小夥子所能夠應付得來,也就這樣,不知不覺將敵人引向藏身的破廟。
破廟中,胭脂已倦極睡著,不知道危機正在迫近,也不知道飛鳳正在偷割縛著的繩子,用的正是她擲在地上的那柄匕首。
她就像秦吉,很多時都是那樣,失魂落魄的,也就是粗心大意,匕首擲掉了非獨沒有拾回,甚至忘記了這件事,除非有再用到那柄匕首的必要。
飛鳳將那柄匕首跺在腳下,然後以腳挑起了一塊磚,將匕首藏在它之下,現在看見胭脂睡著了才拿出來。
她反手執著那匕首去割縛著的繩子,用得很辛苦,但她仍然咬著牙用下去,顯示她倔強的一面。
秦吉狄飛鵬回到破廟的時候,飛鳳仍然給縛在柱
/也們都沒有發現那已不是飛鳳,而是胭脂給換上了飛鳳的衫,給飛鳳縛在那兒。
飛鳳還給胭脂挽了一個宮鬢,再用布塞上胭脂的嘴巴。
胭脂看著秦吉狄飛鵬進來,看見他們並沒有在意,更加著急卻苦於說不出話。
秦吉看看有人仍然給縛在柱上,便沒有再理會。
狄飛鵬卻只管往外看。
“還看什麼,進來。”秦吉向狄飛鵬招手。
狄飛鵬想想,道:“你是否覺得我們走得太易?”
“以我們的身手,那有不易的。”秦吉接嘟喃著,埋怨道:
“你就是無事生事,今夜少爺早就說不去的了,走得快,走得脫,還不是我們在走運,可惜這附近沒有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