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鴻雁最大的遺憾,就是至今尚未見過尼雅王。打從她住進月牙宮,耳邊就經常聽見宮女們對尼雅王的形容,不過,聽歸聽,她總覺得她們說得都太離譜,把尼雅王形容得跟個神似的。
“他絕不是去嬪妃們的寢宮,他對她們根本提不起興趣。”
“嗯?他……也有性功能障礙的問題?”
“咳咳!咳咳……”賽希洛被剛入口的杏花茶嗆到。
“唉!也難怪啦!這問題好像是全世界男人心口的痛。”她自以為是的說著:“那些宮女果真是瞎說,每個人都把尼雅王當成神似的,說他不但眼睛能攝人心思,還有一種與天俱來的神秘力量,會隨著他的感覺影響到花草樹木的開落——天哪!她們神話故事看太多了!”她不以為然地認為著。
但,這卻是賽希洛天生的一種力量,他的心靈存在著某種超宇宙的電波,能對一些事物投射出強大的波動,所以,他的憂鬱,讓星宿宮從來沒開出什麼花朵;所以,三十年前的那一晚,向來氣候不錯的尼雅王國,竟然雷電交加,大雨整整下了一個星期方休。
“走吧!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宮了。”賽希洛替她輕擦著嘴角的茶渣殘留,再拉著她的小手,緩緩地走出行宮,散步在滿天的霞光中……
他們不自覺地握緊手,一切似乎都盡在不言中。只是在這等的情境中,應鴻雁突然發覺了周遭的不同——
“奇怪!我們剛剛來的時候,這裡還是枯枝散落,怎麼才一個下午,花就開成這個樣子?阿洛,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她一頭霧水地問。
不過,賽希洛沒有回答她的疑惑,他只是再用力地握了她的手,像是一種宣言,從此她歸他尼雅王所有……
賽希洛對應鴻雁的情感有他想像不出的深重。
那像是一種宿命的牽繫,讓他看一眼,從此無法自拔。所以,向來內斂沉鬱的他,開始用著他從未有的柔情來呵護著她,他狂烈的愛火化為心疼,以千古的深情來守候著她的一舉一動——
“哈啾、哈啾——”應鴻雁不斷地打著噴嚏,全身冷得發抖。
“都是我不好,不該提議帶你來爬這個摘星坡的。”賽希洛升著火,滿臉歉疚地說。
“不是你的錯!誰知道會突然下這場大雨?把我們倆都淋成落湯雞了!”
“你……信不信我?”突然,賽希洛神色嚴肅地對著她說。
“嗯,什麼信不信的?哈啾——”應鴻雁覺得自己很不舒服了。
“我替你指壓按摩,驅走寒氣。”賽希洛也有靦腆的時候,“不過,我們都要脫下溼衣服,讓火烤乾才行。”
“嗯,脫衣服?你會按摩?”不知怎地,應鴻雁一聽就心跳加速。
“為免尷尬,你……你閉起眼睛,不要看我,而我也儘量——”
“好吧!現在嗎?”應鴻雁不等他說罷,就動手解著自己的衣裳。
當然,賽希洛早就紅了耳根,不過,他還是鎮定地背過身子,等應鴻雁脫除完畢,趴在他鋪好的乾草堆上時,他這才解下自己身上的衣物,晾上了火邊上的竹竿,緩緩地蹲到了應鴻雁的身旁。
“我……要開始了。”他先打聲招呼,然後,用他那厚實溫暖的雙手,輕輕地在應鴻雁的背上來回壓按著。
火光明滅閃動,而應鴻雁在他細心的調理下,身子逐漸暖和。她感受著他那遊栘的雙手,在她每一處的神經末梢挑動,不論是輕是柔,她都忍不住地想呻吟出心底一觸即發的悸動。不過,賽希洛的狀態更為嚴重,他已經感受到體內一股力量正在蓄勢待發,他極力隱忍,怕會嚇著他的月牙兒……
“當你的妻子,一定很幸福——一應鴻雁咕噥地說。
“你高估我了!”他將身子頓下,靠近她的後腦勺,用手輕揉著她的太陽穴,語氣低沉沙啞地對著她的耳朵說。
“以前我會高估自己、高估愛情,總以為任何事都是唾手可得,嗯——”她不自覺地呻吟著,“可是,對我而言,你是個神奇的男子,總讓我感受到許多以前從末有過的快樂——”
“我讓你快樂嗎?”賽希洛情不自禁地吻了她的耳朵。
“嗯,你再這樣下去,我怕會愛上你了!”她的心中起了一陣陣地顫抖。
“你會愛上我嗎?”他撫著她的背脊,眼中有渴望的愛意。
然而,他此話一出口,應鴻雁突然像被什麼打了一拳似地,立刻僵直了身子,半天沒有話說。
她怎能愛他?不僅僅是因為何偉群那個死沒良心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