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丫鬟——她因為懷著孕,在呦呦身邊得了一個座。
“放心,少不了你的!”呦呦點著她笑著說。
大年初二沒有事做,整個人都懶洋洋的,依然和頭一天一樣,安安生生的過了一上午。
下午的時候倒是沒有人來拜年了,就是回事處送來了不少帖子,有上門要拜年的拜帖,也有正月裡要宴請的請帖。
呦呦挑揀著帖子翻看著,讓底下的人隨時準備著,茶水點心都弄好了,預備著客人隨時到來,然後在一堆帖子中挑了倪夫人和賈夫人的出來,讓人去回事處說一聲,初四去倪府赴宴,初六去知州府吃酒。至於其他人,到時候就說孩子小走不開。反正她品階高,沒人說什麼的。
初三那天早上又有幾個夫人一起結伴來拜年,呦呦陪著應酬了一會兒,說了些京城與嘉峪關在過年和春節上的不同,又說了說了點心吃食甚至孩子,其中一位柳夫人開口問了,“蕭夫人訊息靈通,可聽說了除夕也軍營被敵軍偷襲的事?”
呦呦心裡才說了一句“來了”,就瞪大了眼睛,“偷襲?”不過是一個賊人,怎麼才過了兩天,就變成了遇襲了,這變化也太快了。
“您沒聽說?”另外一位王夫人好奇地問。
“怎麼就傳成了被敵軍偷襲?”呦呦有些哭笑不得,“這是哪兒傳來的瞎話,哪個敵軍感偷襲?月奴和北海離得遠,吐蕃還年年納歲貢呢,敢偷襲嗎?”呦呦喝了一口茶,重新緩和了語氣,“不過,我初一那天聽周夫人說抓了個賊人。”
柳夫人、王夫人和另外一位陳夫人還有苗夫人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是同一個想法:糟糕,被人搶先了。柳夫人
然後就聽到呦呦略帶埋怨和不高興地說:“我們家爺,從打小年那天晚上離了家,再就沒有訊息送回來過,初一那天聽周夫人說完當時我就心一跳,晚上就讓大管家去軍營看了。”
關於小榮子初一去軍營這件事,呦呦覺得是瞞不住的,況且蕭沐仁也說了,知道這件事的人越多越好,那不如就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初一一聽到訊息就派人去探聽了,而且還被“訓”了一頓,這樣的事怎麼能不說一說?
“大管家回來只說沒人受傷,再多問一句爺就要訓,還訓了我呢。”呦呦越說越委屈,彷彿真的被蕭沐仁責備了一通似的,“姐姐們比我年紀大,你們說,哪有這樣的道理,人家好心好意去關心他,他居然還要說!”
呦呦說著就抬起手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可惜演技不到家,沒有眼淚,所以抹了兩下也就作罷了。
“嗨,男人都這樣。”苗夫人作為這裡年紀最大的,深有體會,“最不愛女人插手公務。”
“對對對,”柳夫人也快速地接話到,“總覺得女人管東管西的,多問一句‘吃飯了沒’都要皺皺眉頭。”
“可不是,”說到這個話題,王夫人也來勁兒了,“一回到家,話也不說,挑這個撿那個的,沒有一個對他心思的,我那老閨女見到他都不敢說話。”
呦呦瞪大了眼睛,這麼可怕嗎?為什麼蕭沐仁和她們描述的一點都不一樣?那個傢伙回到家就粘人的很,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抱著孩子跟在自己身後。
於是從這兒開始,後面的話題就漸漸地轉變成了男人批鬥大會。呦呦這回見識了什麼叫“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男人多了也是什麼樣的都有啊。回家不理人的,不換衣服不洗腳就上床睡覺的,打孩子罵孩子的,各種各樣,真是讓呦呦大開眼界。
說了一會兒之後,夫人們似乎也覺得如此“詆譭”自家男人不太好,畢竟眼前的是上司夫人,萬一跟總兵吹吹耳邊風,對自家男人豈不是不好?
於是話題慢慢邊了風向,從討伐自家男人轉變成了教給呦呦如何拉攏住男人的心。
“男人哪,都是喜新厭舊的。”王夫人撇嘴說。
呦呦笑笑,她知道這位王千戶家裡光小妾就收了四五個了,還有通房什麼的,恐怕也不少。然而總兵的俸祿再多,也養不起家裡的這些人,更何況還有孩子,小妾通房們還要攀比。若不是王夫人持家有道,恐怕早就要喝西北風了。
柳夫人喝了一口茶笑著接話,“不過他再喜新厭舊,也得有錢呀,”說著轉頭看向呦呦,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咱們女人,只要把家管住了,把錢拿到手,再有個兒子,有沒有男人、男人去哪個女人那裡,隨便!”
把錢拿到手,所謂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嗎?
呦呦在心底默默計算了一下蕭沐仁的俸祿、嘉峪關和京城兩處的鋪子、田莊等的收